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灰色休闲服套装的男人。 江柠只觉得这声音耳熟,不由得往后看去。 是司怀渊。 司念?司怀渊? 难不成他们 “二哥,她们两个人合起来欺负我,呜呜呜,明明是那个女人偷走爷爷的手串,我求着她们把爷爷的手串还回来,她们不肯,我便上手抢了,结果她们却污蔑我是小偷。” 司念立即走过去,抱着司怀渊哭了起来。 温妤冷笑,这小姑娘挺会演的。 顶着这么乖巧听话的模样,结果这心思却如此深沉。 这种人相处起来才是最可怕的,有心机得很,还是她们的小妹妹谢晚晴单纯可爱点。 司怀渊被司念猛地扑进怀里,双手举得无处安放。 “司念,你先放开我。” 结果怀里的女人不听,哭得更狠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江柠和温妤将她欺负狠了。 司怀渊此时抬眸看过去,半空中和江柠对视。 “柠姐,原来是你。” 他知道江柠在这里不意外。 毕竟这座岛是谢景珩的。 不,现在应该说是谢景珩和江柠的。 他们一家可是蹭了江柠的光才来到爱情岛住上几天。 只是与司念起了冲突的人竟然会是江柠。 “怀渊,好巧,想必你就是司爷爷的孙子。” 江柠不用想也知道。 这个岛上,除了他们几个,就只有司家人。 “柠姐,不好意思,我妹妹误会你了,我在这里给你道个不是。” 趴在司怀渊怀里的司念听到自家二哥不仅没有为自己出气,还跟这个女人道不是,瞬间止住哭声。 这跟她预想的怎么不一样。 “二哥,你为什么跟她道歉?是她拿走了爷爷的手串,应该是她跟我们还有爷爷说声对不起,我刚刚还准备报警。” 司念的语气十分愤懑,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柠。 司怀渊皱眉看着司念,冷声呵斥,“司念,别闹,把手串给回柠姐,那是爷爷送她的。” 司念将手串紧紧攥在手里,就是不肯交出去。 “二哥你胡说什么?这是爷爷最宝贝的东西,就连我们三兄妹平日里摸都摸不得,他又怎么会送给一个陌生人,我不给。” 紧接着,司念警惕性盯着江柠和温妤,后退几步,并将手背在身后。 司怀渊冷着面孔,上前拽住司念的手,将她手中的手串取出来。 “我刚从爷爷那里过来,是他亲口跟我说,这条手串就是他送给柠姐的,他觉得柠姐跟他很投缘,若是奶奶在这里,也会这么做,司念,这是爷爷的意思,你这么做是要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别忘了,上一次你闯下的祸,爷爷还在生气。” “二哥,我是你妹妹,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凶我,呜呜呜,我找大哥去。” 司念怎么也没想到司怀渊会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她。 她一直都知道司怀渊不喜欢她。 她也知道司怀渊心里一直记着他的亲姐姐司颜卿。 可是司颜卿已经丢失二十多年了,要是能找回来,她早就回来了。 况且司怀渊都没有见过司颜卿,怎么就这么挂念她。 这些年来,是她这个妹妹一直陪在他身边。 司怀渊为什么就不能一视同仁。 她也是他的妹妹。 司颜卿已经不在了,而她司念就是过来司家代替她的位置。 她拥有了司家人和裴家人的爱。 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大哥,以及外公外婆舅舅小姨都格外疼她,唯独司怀渊从小到大对她不冷不热。 爷爷也是,对她这个孙女总是不够亲近。 尽管司念在爷爷跟前撒娇卖萌,爷爷都不曾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不过这对于司念来说,也不算什么。 司家只是爷爷和二哥不喜欢她而已,她还有其他家人的爱。 在c市,她是人人艳羡的司家小姐司念。 有这些就够了。 司颜卿以后能不能平安回司家都是个未知数,司家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着。 司念万般庆幸没找到她,也一直在演绎着乖巧懂事的角色。 只要司颜卿不回来,她就是司家唯一的千金。 司怀渊看着司念生气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 他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妹妹。 奈何她很会讨家里人欢心,以至于爸妈后来收养了她。 随即,司怀渊转身将手串还给江柠,一脸歉意,“柠姐,真的很抱歉,我妹妹这性子有些无理取闹,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她,这个给回你,原本就是爷爷送你的,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江柠双手接了过去,浅浅一笑,“没关系,我没有怪她,她紧张司爷爷的手串也是情有可原,若我知道这条手串对司爷爷来说这么重要,我不应该收的。” 从司念的言语中,能听出这条手串对司爷爷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只是江柠不明白,司爷爷为什么要将这么重要的手串送给只见过一面的她。 司怀渊看了看江柠,便开口解释,“我猜爷爷送你手串的时候估计想起我姐姐了。” 江柠一脸疑惑看着司怀渊,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姐姐当年刚满月没多久就被对手公司安排的人抱走了,从此下落不明,之后我们司家一直通过各种办法去找姐姐的下落,我前几年甚至还去了国外找,却一无所获。” 司怀渊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再次呈现,“自打我有记忆起,好多个夜晚,我都看到我妈一个人抱着我姐的照片偷偷哭,尽管当初领养了司念,给了司念所有的母爱。” “可司念终究不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心里一直挂念着姐姐。奶奶这几年身体不太好,生病迷糊的时候,总是拉着司念喊鸢鸢,鸢鸢是我姐的小名。” “若是姐姐当年没有丢失,她会是我们司家最宠爱的公主,爷爷总说,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都要找回姐姐,让她认祖归宗。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就希望能再见上姐姐一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却连姐姐的一点消息都找不着。” 司怀渊说着说着,神色越发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