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婢子咬紧唇瓣,似乎有几分不安,却还是强撑着磕头道:“奴婢还想留着,继续侍奉世子夫人……” 青年干脆利落地吩咐道:“把她捆起来,丢到柴房里去。” 那婢子大惊失色,却也只能挣扎着被几名小厮捆住拽了下去,连一道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 祁太太见此情形,就不免奇怪地问道:“何必如此?” 祁云照并不急着回答这话,他转过身,先抱着孩子进了内室。 筠儿正捧着一碗补气血的汤药,喂给那榻上的少女口中。 苏昭节轻轻抿下两口,抬眼见他进来,不由得微微弯起唇瓣。 “云郎……” 青年把襁褓之中的孩子给她看,那孩子哭闹了一阵,如今已经闭上双眼睡着了。 “能闹能睡,”祁云照就打趣道,“看来是个身强力壮,练武的好苗子!” 少女把他接过来抱着,闻言不由得感叹道:“我只希望他好好的,将来做将军、做文官都好,凭他高兴。” 说着,她就忍不住低声问起来:“方才听见外间你处置婢子……这屋里的霉味,是不是跟她有关?” 青年正色几分,微微点头,眉眼间浮现出一抹冷意。 “已经找到了霉味的来源,就是在你常坐的矮榻底下塞着一件已经发霉的烂衣裳。”他说着,语气沉冷,“你屋里侍奉的人早些时候我都把她们细查了一番,果然又是徐琳琅安插进来的。” 看来那位琳琅郡主,对祁云照还真是恋恋不舍呢……少女就低声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她肆意妄为……不过我们定国侯府,可不是任由她作威作福的地界。” 苏昭节因就轻描淡写地吩咐道:“她喜欢害人,不如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祁云照跟她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青年轻弯起唇角:“好。” 定国侯府世子夫人顺利诞下一名小哥儿的风声一经传出,就连皇宫里的天子和皇后也特意派了内侍来贺喜。 既然有了子嗣,为了彰显恩德,天子就下旨让祁云照正式袭爵,如此一来,苏昭节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被册封做了正式的二品诰命夫人。 那才诞生的孩子,也就早早定下名分,成了小世子。 定国侯府虽然一向不是热络交际圈的人家,但有了这样一番封赏,朝中许多官宦之家见风使舵,就也时常递了帖子登门拜访,联络感情。 苏昭节才生产完,心神憔悴需要静养,因此那些宾客都由祁太太接待。 接了两三日,祁太太身子也不算好,就累得病倒了。 这些都是京圈权贵人家,也不好一味避着不见,反倒落人口实。 苏昭节索性想了个名头,广邀宾客,只在孩子满月宴上前来赴宴便好。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将养好身子。 另外一边的顺王府,便不是那般顺利了。 据说琳琅郡主一日早起,就发觉咳嗽头疼,请来大夫一诊脉,道是“接触了染霉的旧衣裳”。 琳琅郡主一面喝药医治,一面在房内怒骂苏昭节,想着必定是她报复自己。 本身得病就是要把心态放平稳一些,她如此整日里咒骂旁人,喋喋不休,反而积了怨气在心里。以至于染病一个多月都没完全好。 此消息传出之后,也有人说她心术不正,这是“老天爷给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