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庄 夜半时分,罗立正在温香暖玉的被窝里沉睡,梦中的自己已成就武圣之身,当世武祖,镇压寰宇,然而就在他感受着这种‘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无敌的孤寂之时,却有人扰人清梦。 “我的凌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罗立揉着自己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床前的凌红玉,有些不满的嘀咕。 睡在一旁的温婉也坐起身来,被子从她滑嫩的肌肤上滑落,露出一对令天下间任何女人都为之嫉妒的丰腴。 “红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房间干嘛?” “难不成终于是忍不住了?想要跟我们一起大被同眠?” “我倒是不介意。” 一边说着,温婉还往里面挪了挪,给凌红玉让出一片空位。 听了这狼虎之词,凌红玉原本清冷的面容不禁一红,有些恼怒道:“温婉,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大被同眠!不知羞耻!” 温婉白了她一眼,“我再不知羞耻,也比某个半夜闯进别人房间的人好吧!” “行了行了。” 眼看二女就要吵起来了,罗立连忙伸手扯开话题,“凌红玉,这大半夜的拉我出来,难不成是要夜探白玉京?” “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要静观其变嘛?” 凌红玉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计划有变,胡岳刚才从白玉京内传来消息,明日午时,国师要在皇宫的乾坤神坛举行天地大祭!” 此时已经是寅时(凌晨三四点),白玉京各处城门早就已经全部关闭,想要在这个时候往外传递的消息,必然要耗费巨大代价,因此这个消息也必然十分重要。 只是让罗立有些不解的是,天地大祭又是什么东西? 听名称似乎只是一场祭祀,有必要这么如临大敌吗? 看出罗立的疑问,凌红玉却难得正色说道:“你当官时间不长,官衔也没有爬得很高,所以不知道这天地大地的重要性。” “罗立你可知,我大云朝官员每月所领龙虎气是从何而来?” 罗立闻言一怔,随后摇了摇头。 龙虎气乃是一种可以辅助人族武者修行的宝物,在危急时刻甚至可以震慑妖邪。 这等宝物自然是朝廷以为根基的重宝,其无形无质,每个月都有特殊机构下发到他们的官印或者腰牌之中。 罗立虽然之前爬到除魔司千户的位置,但毕竟是凌红玉保举上来的,根基不深。 同时其自身武道的进步速度极快,龙虎气对他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说他对这件事情倒也没什么兴趣。 不过那龙虎气虽然对他没什么用,但对于整个大云国的武者来说,这却是足以逆天改命的宝物。 不光是武将,甚至那些不通武道的文官,对于此物也是视若珍宝,即便是有人出高价求购轻易都不会卖出。 如今凌红玉突然提起这龙虎气,相比两者之间必有关联。 罗立心中一动,突然说道:“你的意思是,这龙虎气乃是朝廷通过天地大祭得来的?” 凌红玉点了点头,“没错,你要知道这天地间任何人或物都有气运存在。” “气运浓厚者,得天地眷顾,福缘深厚,出门遇宝,突破无瓶颈,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而气运薄弱者,多灾多难,天降横祸,幼年夭折亦是寻常。” “正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而一个国家也有气运存在,国富民强则气运浓厚,国贫民衰,则气运薄弱。” “每年朝廷的钦天监都会挑选一个吉时,由国主亲自主持天地大祭,天道会根据各国气运的多寡,降下数额不定的龙虎气。” “因此这天地大祭不单是我大云国的大事,更是全天下所有国家的大事。” 听了凌红玉这一番解释,罗立了然的点了点头。 此时他也终于察觉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往年的天地大祭都是由国主亲自主持,而今年主持者却突然改变为由国师主持。 难不成这国师是要谋朝篡位,所以以此事试探朝中大臣的反应? 不,不对,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罗立摇了摇头,如同长春真君这般强悍的存在,只要他想的话随时便可推翻这大云国的皇室,自己称王称帝,根本没必要这么麻烦。 况且此人身兼周边十余国度的国师职位,地位崇高无比,隐隐还在这十余国的国主之上,他又何必舍大而取小呢。 “罗立你怎么看?” “我看此事必有蹊跷。” ······ 不管长春真君主持天地大祭有什么目的,他们在这里猜是猜不出来的。 不过两人都肯定,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如直接亲自去看看。 两人对视一眼后,当即决定现在便潜入白玉京之中,最好是能直接进入皇宫,去那乾坤神坛看看。 他们两个都是雷厉风行的人,打定主意之后便离开了白云庄,朝着白玉京而去。 白玉京那高耸入云的城墙,挡挡普通人或者低阶武者还行,但对于像是罗立以及凌红玉这等强者,就有点不够看了。 不等罗立说话,凌红玉已经在城墙脚下纵身一跃,跳到了差不多距离城头一半的高度,随后更是手脚并用,施展身法,如同壁虎一般在那汉白玉铸造的城墙上游走。 只是等到她到城头之上时,罗立却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甚至就连数队巡逻的士兵都被他施展手段,进入婴儿般的睡眠。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刻,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人并没有直接前往皇宫,反而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镖局之内。 这里正是温婉跟胡岳合开的山岳镖局。 此时温婉还留在白云庄内,镖局中只有胡岳一人,此时正在一个房间内来回踱步,脸上不时露出焦急以及纠结的神色。 而听到房门外有动静传来,胡岳猛然抬头,便望见了罗立跟凌红玉二人。 “凌大人,罗兄弟,你们终于来了。” 他脸上神色复杂,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