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琹只顾着吃味,却忘记了手里被席亦瑾塞进来的手帕,没有留意到右下角的那一抹水滴…… 他们很快的回到了琹园,只见客厅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人,正对着墙上的一幅字不住的点头称好! “好一个《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好诗,好字!” “大叔!好久不见,这是我家先生亲笔所书,当然好!” “哎呀呀,谁家的小丫头,这么不害羞?还大言不惭的你家先生呢!哈哈……” 那人对着席亦瑾开心的爽朗大笑! 席亦瑾松开了拉着傅祁琹的手,惊喜万分的上前走到那人跟前! 大叔?哪里来的大叔!原来是瑾儿的亲戚?傅祁琹看到面前的人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好笑,自己竟然连这种醋都吃,傅祁琹为自己的幼稚无奈的摇摇头! “小丫头,好久不见!” 那魁梧大汉转过身来!傅祁琹的眼睛一缩,脑袋轰的一下,有点发懵!虬须大汉?这不是秦维枫所说的使着神奇的刀法,救下他们的虬须大汉?等等……瑾儿叫他大叔,他叫瑾儿小丫头,那她是……那她是…… 傅祁琹惊得脑袋有点迟滞,他的心微微颤动,一时竟反应不过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帕子,对帕子,他拿起手里拽着的手帕展开一看,一滴水滴泾渭分明的在右下角那绣着,只是这上面绣的是稍大一点的水滴,而秦维枫手中的那两条手帕是小小的水滴,除了大小不同,其他的连绣法布料都一模一样!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至于手帕上水滴的由来,他不知道的是,因为席亦瑾一直以来都觉得绣花很费时费力费眼,小时候宋筠老念叨着,让她至少自己绣一两样小物品! 她对席亦瑾的要求很简单,就算你不绣大的,可以绣个小的,帕子上什么也没有不好看,让她亲自描花样自己绣,席亦瑾灵机一动,那就绣个小水滴吧,她想到空间里的小水池一直干涸着没有水流出来,席亦瑾不希望它一直干涸着,那样看着有点萧条!所以她的帕子上都是她自己绣的小水滴,只是长大后绣成了大水滴! 傅祁琹惊喜万分,原来他们找了那么多年的救命恩人就是席亦瑾,原来她一直都在他身边,一个在危急关头救了他们两次的小姑娘,竟然是自家夫人! 如果不是她……傅祁琹的眼神一沉,随即又神采飞扬,原来这个世界上真有缘分一说,她是他的缘定之人,想到这,他的眼神炙热的看着席亦瑾! 虬须大汉看着眼前的席亦瑾哈哈大笑,嘹亮的声音响彻房梁震耳欲聋,可傅祁琹这一刻听入耳中却觉得这笑声是多么的美妙,多么的悦耳! 原来救命恩人就是他的小瑾儿,他的夫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只有以身相许了……想到这,他的脸红了又红! “小丫头,这位是?” 穆磊看着傅祁琹故意装作不知情的问着席亦瑾,他知道这是席亦瑾的先生,知道她成亲的消息后,他赶紧收拾了东西赶来京市,到了席府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大帅府,他必须亲自看看那小子,考验考验,看能不能过他的那一关,才能放心! “我高兴的忘了,来,大叔,这是我的先生傅祁琹,祁琹,这位是穆磊,也是我的大叔!” 席亦瑾拉过傅祁琹来到穆磊面前! 傅祁琹上前去慎重的给他行了个长辈礼,席亦瑾跟穆磊两人一怔,这傅祁琹怎么突然那么正式?至于吗? 穆磊回过神来,对他和蔼的笑着伸出了手,这小子先礼后兵吧,别以为当我是长辈我就认同你了?还没过我的那关呢,可是心里却还是有着莫名的窃喜!好家伙,知道攻人先攻心! 傅祁琹伸手过去握上穆磊的手,穆磊眼眸暗沉,接着把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右手上,暗暗发力,感到握着的手逐渐吃痛,傅祁琹知道这是穆磊在考验自己,虽然他救过自己,但现在不是承让的时候,傅祁琹赶紧稳定心神,紧紧的回握着穆磊的手,两人面上不显,暗地里却在默默的较量! 傅祁琹原来身上有伤,还好席亦瑾刚给他喂了药丸,内劲不减反而增进不少,只见两人的额头上均冒出了细汗,可是谁也没有动摇,可见两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不久,他们不约而同的收回了手,默默的把手伸到后面在衣服上擦走了手心上的汗,傅祁琹这时也顾不上洁癖了,维持面子要紧! 两人之间的暗暗较量,顷刻之间烟消云散,除了不动声色的两人,竟再无人得知! 穆磊心里暗暗点头,这小子,还不错,虽然配小丫头还差点,勉强过关吧!至于相貌……穆磊看着眼前的傅祁琹那面如冠玉,唇若抹朱,俊容星眸的外貌,心中一噎,相貌竟无可挑剔,穆磊心里虽不愿承认傅祁琹确实长得俊朗,可也不能违心的说他外貌配不上! 傅祁琹低声吩咐洛一让天下第一楼送一桌酒席过来大帅府,再通知秦维枫拿上当年那两条手帕,避开耳目过来! 洛一告退后,傅祁琹知道两人多年不见,肯定很多话题,他对穆磊也很感兴趣,毕竟这么多年多方寻找,他的行踪也杳无踪影! 他没有打扰他们,默默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在聊天,穆磊知道席亦瑾喜欢听他讲遨游大江南北,游历名山大川的见闻,他爽朗大方的讲述着大江南北的风土人情,名山大川的醉人美景,傅祁琹渐渐的也沉浸其中,对祖国的秀丽河山充满了向往!待军中平静之际,有后人接班之时,定与自家夫人一同翱翔四海,到处游历一番…… 从小到大,他在军营和京市之间来回,除了历练规划的所到之地,还有短暂的药谷休养,他的行程竟只若在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