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是五公主?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卑贱的歌姬,你哪来的脸说自己是公主!你也配!” 宇文夜很是不屑的看了身边这个女人一眼, 众人听到宇文夜如此说,更是惊掉了下巴,难道这宇文清梦是假的吗,倘若她真的是五公主,那宇文夜不至于禽兽到如此的地步吧,但是如果她不是五公主,只是平凉的一个歌姬的话,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看到大家都用异常的眼神看着自己,宇文清梦心中很是慌乱,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今天是要毁了谢有仪,为何现在却落在了自己身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皇上要是不信,大可以派画师画了她的画像送去平凉,让我父皇,让平凉皇室中人都好好认一认,看她到底是不是五公主,万一我说的不对,那皇上你大可以一刀杀了我!” 宇文夜直接提出了这个建议,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听到宇文夜这样说,宇文清梦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身子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众人看他二人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宇文夜都敢如此说,想来这宇文清梦的身份真的有问题! “给他松绑。” 皇上直接让人给宇文夜松了绑,此举也代表皇上信了宇文夜的说辞,宇文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直接站在了一旁, “说,你到底是谁?” 看到上首的皇上竟然开始质疑自己,宇文清梦很不可置信,似乎想要从皇上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却发现他的神情很是冷漠。 “我,我,我。” “冒充平凉五公主,你可知这是死罪,顶着王妃的身份在宫内行此污糟之事,更是罪加一等!” 皇后冷声斥道,此时的宇文清梦心中十分恐慌,事情为何完全没有按照她说的来,突然她看到了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萧祁,努力的将自己挪了过去, “王爷,是我啊,我是清梦啊!王爷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王爷!” 看到眼前的女子眸子中尽是可怜,萧祁苦笑了一声, “清梦?你是宇文清梦吗?” 宇文清梦一怔,正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宫女又拉了回去,宇文清梦试图再向萧祁求救,萧祁却低着头,再也不看她这边, “冒充五公主此等大事,想来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办到的,这平凉到底是想要如何!每次都说是诚意满满,却一次次的诓骗于我北安!” 皇后面色严肃的紧, “那便先将她押下去吧,好好审问!朕倒要看看她背后到底是何人!” 皇上下了令之后,御林军便上前抓住了宇文清梦要将她拉下去,宇文清梦疯狂的挣扎,怨毒的看着上首的皇帝, “我说!我现在就说!” 皇上看她要招,便挥了挥手,御林军便又退下了,看到跪着的女子一脸阴毒的看着自己,皇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朕便再给你个机会。” “我说,我说,” 宇文清梦突然勾起了一抹渗人的笑容, “是他,是他指使我的!”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是萧祁坐着的方向,看到指着自己的宇文清梦,萧祁对她最后的一丝情义仿佛也飘散了, “是他,是他勾结了平凉的五皇子,将我掉包送来北安,同他成亲,因为他要谋反!要弑君!” 宇文清梦面色很是狰狞的将污水直接泼到了萧祁的身上,此时的大殿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震惊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说他要谋反,你可有证据?” 皇上面无表情的问,宇文清梦却又一副很阴险的模样看着同她说话的皇上, “我当然有证据!证据就在所有人的面前!证据就是坐在上面的陛下您!” 宇文清梦此话一出,更是让大家心中紧张,皇上却并不恼,只是淡淡一笑, “那你倒是说说,朕怎么就是证据了?” 看到皇上似乎一点都不慌乱,宇文清梦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过多在意,既然今天自己活不成,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因为现在的陛下,根本就不是真的陛下!” 宇文清梦大言不惭的说出此话,不管所有人的惊诧,又直接看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您难道不奇怪吗?为何陛下最近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明明陛下重视谢家重视的很,却突然在上次宫宴上非要给谢林赐婚,还闹的很是不愉快,而且陛下明明已经准备将谢家小女赐婚给太子做太子妃,却在上次突然贬低谢家,甚至让谢家小女变为侧妃,狠狠的踩了谢家的脸面!真正的陛下对谢家一直很是器重,怎么可能如此羞辱!” 皇后娘娘听到此话,脸色骤然一变,宇文清梦看她如此模样,更是得意, 此时大殿中坐着的晏太傅同其夫人忍不住身子一震,想起之前陛下突然给自己孙女赐婚之事,又结合如今宇文清梦的话,一下子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但是此事甚大,二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就都低下了头。 “而且自从陛下被掉包,就再也不曾踏入过后宫一步吧!旁人不知道,这各宫娘娘难道不清楚吗?不论你们如何求见陛下都是避而不见,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这话说出后,果然就见几宫娘娘都变了脸色,因为宇文清梦确实说中了,这些时日大家确实奇怪,为何陛下变化如此之大,就连皇后娘娘都不见,更不谈别人了。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的陛下,他是假的!他不敢随意见人,万一被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了!” “你如此攀咬陛下和大皇子,可知后果!” 皇后冷声斥道, “我反正活不成了,大不了我就将萧祁同平凉之间的龌龊全都说出来,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萧祁看她如此疯癫,竟然把事情全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看来是连死都要拉着自己一同死,心中仿佛如刀割一般,手也死死的握成了拳头,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