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车队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 长谷义隆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又小跑到后面,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校长请。” 昂热走出车子,抬眼看了一下上方的招牌。 他早年的时候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以他的天赋自然是精通日语的。 “玉藻前俱乐部?不带我去你们的神社或者是新建的那个名为源氏重工的总部吗?”昂热说道。 “校长一路舟车劳顿,自然是要先好好休息享受一下,这里是家族旗下最为豪华的俱乐部,专门为校长您在这里准备了欢迎酒会。”长谷义隆说道。 “家主和我们说过,校长您年轻的时候是个浪漫风流的男人,玉藻前被誉为是东京男人的圣地,相信校长您一定会喜欢这里的。” “阿贺他倒是对我的爱好很是清楚,想来我今天会有一个不错的体验。”昂热点了点头说道。 长谷义隆听到昂热这么称呼自家家主也没有任何反应。 源稚生会皱眉是因为他觉得此时的犬山贺已然是位高权重,不适宜再被这样称呼。 但是,像大家长那样的年轻人又怎么会知道那段岁月经历了什么呢,更是不会知道这个老人到底代表了什么。 在自家家主还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的时候,昂热就已经是个站在混血种世界顶点的强者了。 哪怕是犬山贺本人来了,也无法否认,昂热曾经是他的老师这个事实。 哪怕这个师徒的名分在那个年代代表着某种屈服和屈辱的含义。 可是,昂热依旧是有资格这么叫犬山贺的人。 就好像是父母,无论子女是否成家,有了多大的成就,依旧会称呼他们儿时的小名一样。 昂热和长谷义隆踏入了玉藻前俱乐部门前。 刚一进入其中,昂热就看到了身着红色和服的女孩们在舞池中列队,她们裸露的皮肤上都撒着金粉。 就如同那神话传说中的玉藻前妖狐一样,传说她的胴体便是金色的,那是连皇帝都无法抵抗的诱惑。 此刻的俱乐部内,用金粉重现了那神话中的场景。 那金粉上海若隐若现着不同的纹路,如果有懂行的人细心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纹路组成的是一整部《金刚经》。 不过,想来除了真正的佛陀,否则不会有人在这样的诱惑下还会去关心女孩们身上写了什么。 “真是有趣啊。”昂热笑着欣赏着面前的舞蹈。 二楼是用来给舞蹈伴奏的乐队,身着的和服全都大开着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环肥燕瘦,各色佳丽,都透着不同的风情。 或许这个世界上还有比玉藻前更加豪华的俱乐部,但是要是比起对于美女的收藏,或许已经是少有敌手。 一舞结束,所有的舞姬全都列队,二楼的乐师也一同起身,全都向着昂热鞠躬。 “欢迎校长。” 昂热笑了笑,走上了三楼,那里早有几位男子在等候。 其中一位站在木栏边看着昂热上来,那正是犬山家家主,犬山贺。 “校长,多年未见,您的品味是否还如当年一般?”犬山贺道。 “我本来以为,来日本的这一趟会是一段无比凶险的旅途,但是我才刚来,你就请我看女孩们漂亮的身体,让我一时间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了。”昂热说道。 “哪有那么多多余的心思,我不过是想请校长欣赏一下我这么多年的收藏,点评一下我的品味如何罢了。”犬山贺说道。 “拉个皮条也能被你说的这么高雅,你还真是天生适合做这一行啊。”昂热重重地拍着犬山贺的肩膀。 两人却是这么不约而同的笑了,相互拥抱了一下。 犬山贺领着昂热向三楼深处走去。 两人走到走廊的尽头,门被两边的侍者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整排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在门打开的同时,这些穿着黑色学生制服和白色衬衣的女孩们一齐向着昂热鞠躬,口中说着欢迎光临。 “看来阿贺你还是记得我的品味的。”昂热笑道。 “那是啊,当年校长您可就对我们的水手服赞不绝口啊。”犬山贺也跟着陪衬道。 昂热在长桌旁坐下,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两个男人。 “这位是现任龙马家家主,龙马弦一郎先生。”犬山贺向昂热介绍起两人。“这位是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先生。” 在犬山贺的牵头下,两人向昂热做起了自我介绍。 说起来,两人都能算是昂热的学生,从日本分部成立开始,几乎每一代蛇岐八家各家的家主都会前往卡塞尔学院进行为期四年的学习。 这是写在昂热和蛇岐八家盟约的教育条例中的规定。 “有必要做这么严肃的介绍吗?在几天前,你们还不是我的下属吗?岩流研究所,宫本志雄所长,我们前一段时间,才刚通过邮件交流过不是吗?”昂热看着宫本志雄说道。 “校长,您也说,那是几天前的事情了,现在本家已经独立出来了,坐在这里的是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 “所以今天其实是严肃的社交场合啊,这也并不是什么欢迎酒会啊。”昂热说道。 “校长误会了,作为曾经的学生,自然是要给您接风洗尘的,这座俱乐部您也不是第一个来的人,您的学生也过来过。”犬山贺开口说道。 “凯撒他们也来过?”昂热有些诧异,“想来这种地方倒是很对凯撒的胃口,不过他一个已经有了未婚妻的人来这里倒是有些不合适了啊,要是被我的另一位学生知道了,估计又是鸡飞狗跳了。 不过,路明非和楚子航倒是不适合来这里,楚子航不是那种会为了漂亮女孩而行动的人,而路明非又不太坦荡,大抵就算是女孩坐在他的旁边,他也不敢直视那白嫩的大腿吧。” 昂热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凯撒三人来到这里可能的结果。 “校长您是不是忘记了,您远不止这三位学生,”犬山贺说道,“我说的是您最早来日本的那位学生,那位已经从秘党叛逃的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