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现在有一个非常严峻的情况,由于核动力舱没有正常被引爆,所以你们无法上浮,还需要进行一次水下行走,需要有一个人去手动引爆核动力舱。” 众人在听到源稚生的声音之后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所以说,如果我们拒绝的话,我猜,你应该不会把我们拉上去的吧?”姜明在这时说道。 “其实,已经没有区别了,如果无法解决神葬所的东西,拉不拉你们上来,我们所有人都会一起死。”源稚生说道。 姜明现在已经猜到了酒德麻衣之前搞出来的动静到底是什么。 这个核动力舱改造成核弹的装置大概率并不在执行部的计划中。 蛇岐八家之所以同意和卡塞尔学院进行这一次合作,其实就是想要借这次机会彻底摧毁神葬所。 所以,这枚核弹的爆炸当量也绝对不会像源稚生说的那么小。 最初下沉的时候出现的故障很有可能就是酒德麻衣搞出来为了解决核动力装置的。 毕竟,酒德麻衣藏身的管道舱的上方就是核动力装置。 “说实话,源稚生,我原以为你是那种板正的君子的。”姜明说道。 “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源稚生说道。 “所以,你所认为的正确的事情就是让我们牺牲自己去拯救大多数人?所谓的多数人的正义?”姜明问道。 “是的,总是要有少数人的牺牲去守护多数人的,如果我在下面的话,我一定会选择下去。”源稚生说道。 “所以,你能不能最后再回答我一个问题,那个核动力舱的引爆装置其实是你们后来偷偷装上去的吧,目的就是为了摧毁神葬所。它的爆炸当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小。”姜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听到姜明的话,源稚生沉默了一下,最终回了一个字,“是。” 听到这话,凯撒三人的心中无一例外都燃起了难以抑制的怒火。 “所以我们从头到尾都是牺牲品?”凯撒质问道。 “对不起,”源稚生带着歉意说道,“但是,现在真的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那可未必。”姜明笑了笑,“你还算是足够坦诚。” 姜明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正好,我也得去拿点东西,就帮你们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吧,又不是杀白王,哪里需要用上核弹。” 姜明说完,自己就走进了压力舱,然后反手扣上了压力舱的舱。 姜明脱下了作战服,灰黑色的龙鳞从他的体表钻了出来。 这是几乎完全的死侍化,就连面部都被面甲所覆盖。 姜明的双眼中亮起了明亮的黄金瞳,同时沸腾的龙血开始对身体结构进行肆意地改造。 他的肋骨两侧就如同之前在三峡水下一样,生长出了类似于鲨鱼的腹鳃一样的结构。 这样的结构可以吞吐海水,让水流从自己体内通过,以此来使得内外的压力达到一种平衡。 当然,自然界中,即使是鲨鱼也无法在这样的深度存活。 但是,就像之前遇到的锤头鲨一样,在龙血的强化下,可以突破这种生物极限。 随后,姜明打开了通向外部的舱门。 海水涌入了压力舱内,姜明的身体在巨大的压力下还是感受到了短暂的不适。 毕竟,这是提前进行进化出来的构造,并不能做到完全的适应。 不过,龙血基因迅速地改造着身体结构,调整着不合理的结构,使得身体快速适应环境。 仅仅是在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内就走完了上万年的进化路程。 一分钟后,姜明彻底游出了压力舱,向着下方的列宁号而去。 凯撒三人都站在观察窗外,看着姜明向着下方游去。 “他是不是去收取海洋与水之王的权能了?”路明非看着不断向水下游去的姜明说道。 “应该是 ,”楚子航看着姜明直接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进入海中,不禁赞叹。 “他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才是龙类真正的力量,与强大的言灵之力相比,龙类的进化能力才是真正可怕的。 这使得他们几乎可以快速适应任何一种自然环境,轻易就能走过其他生物数万年的进化历程,这样的能力才是他们站在进化树顶端的依靠。” “这样的生物,简直不像是地球上能诞生的,龙类作为独立的第三支,和其他两支的割裂感太强了。”凯撒说道。 “但是,眼下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怎么在解决这里问题的情况下活下去,”楚子航说道,“他获得了海洋与水之王的力量之后应该能够解决了。” 姜明发动了天地为炉,手中出现了一把形似肋差的短刀,同样划破了肉茧的表层,进入了其中。 最终,他在原本的发动机后面的位置找到了这枚茧原本的核心。 或者说,这里才是这枚卵真正的所在地。 此刻,一个足足有半人高的肉茧上布满了血管,上面被破开,里面看起来似乎有一小块血肉被挖走了。 “酒德麻衣应该取走了真正的卵了,剩下这些对于我来说也够用了,虽然权能会有所残缺,但是除了无法释放归墟以外,几乎和龙王没有任何区别了。” 姜明眉心的金色竖纹亮起,手中逸散出一缕缕金色的丝线。 不断延伸出去,最终以肉茧为核心连接了整个列宁号的内外。 由于海洋与水之王甚至只是一个茧,没能真正完成发育,它比起之前耶梦加得的残骸残缺的要更加严重。 姜明不光无法获得究极言灵,他还需要吸取完这枚巨大的茧上所有残存的权能,才能将自己身体里对应的那部分权能彻底激活。 迪利亚斯特号上,路明非看着列宁号中逸散出来的金色,“那到底是什么力量?” “那应该就是他口中,独属于他的权能了,如果他是龙王的话,为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他的痕迹?”楚子航说道。 最终,姜明将金色的丝线重新收回了自己的手心,眉心的那枚竖纹几乎凝成了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