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潜水器应该很安全对吧？”路明非看着锤头鲨在他们的窗户边游来游去，眼睛还不时看向他们不由得有些慌张。 “放心，他们破不开潜水器的，而且人类其实不在大部分海洋生物的食谱上，锤头鲨更对人类这种高胆固醇高脂肪的不健康零食不感兴趣，”楚子航说道。 “在海里，它们最好的食物是大王乌贼。” “那是什么？”路明非的知识面比起楚子航来说还是要匮乏不少的。 “就是一种超大体型的乌贼，据说根据推测，最长应该能够长到八十米长，在深海，它和锤头鲨都是最顶级的猎食者。”楚子航继续补充道。 “我想，你们说的大王乌贼应该也已经来了。”姜明指了指另一边的窗户说道。 三人循声望去，随即脸色都僵住了。 “现在该怎么办？”路明非脸色惨白。 “我们要保持不动，他们现在应该只是在对峙而已，如果潜水器晃动的话，他们可能就会试探性的攻击，以他们的体型，如果用力撞击我们的话，可能会导致外壳出现破损。 在这个深度我们就麻烦了。”凯撒说道。 “没必要那么麻烦，既然害怕影响的话，那就直接杀掉好了。” 姜明话音落下，他点亮了黄金瞳。 然后下一秒，两个巨型生物的身体都僵了一下，身体在海洋中无序地转动着向着下方缓缓落去。 而姜明已经收回了自己的领域，对于他来说，杀死两个连龙类亚种都算不上的生物只需要一瞬间。 路明非有些敬畏地看着姜明，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姜明的言灵效果了，但是还是对这种能够杀人于无形的力量心存畏惧。 “这到底是什么言灵？”路明非问道。 “你们以为是什么？”姜明看向凯撒和楚子航，发现他们也以一种复杂的神情看着他。 “在学院的档案上 ，你的言灵名为婆娑世界，那同样也是不被人类所了解的究极言灵。”楚子航说道。 “我最初也认为我的言灵是婆娑世界，后来才知道那只不过是我在弱小时，权能的一种表现而已，这其实是我真正的权能，不是白王的精神，而是一种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力量。”姜明说道。 “那你表现出来的青铜与火之王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凯撒忍不住问道。 姜明看了他一眼，他并不在意把这些情报告诉凯撒他们，因为这不是他的弱点，就算凯撒甚至是秘党知道了这一点，也无法对他做出什么反制。 “你们应该知道，龙类可以通过吞噬同类来获得力量，我只要杀死了纯血种，就能够获得他身体中携带的权能。就像路明非和楚子航在北京地铁站的尼伯龙根里看到的。 我从耶梦加得和芬里尔身上取走了他们所掌握的权能。至于我的权能的力量，可以告诉你们一部分吧。 在我的领域内，我能感受到所有生物的精神，他对于我来说就像火焰一样，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除了纯血的古老龙裔，我都可以轻松熄灭他的精神之火，将他杀死。 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一瞬间杀死整个东京的人。” 姜明笑了笑，只是这个笑容在路明非他们眼中带着某种寒意。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把你永远埋葬在这里，你这样的存在活着，等你成为龙类，对于整个人类都是一种灾难。”凯撒看着他说道。 “可是你做不到。”姜明说道，“我离开了这艘潜水器或许还能活，但是你们一定会死，你们连外面的高压都承受不住。 而且，如果我死了，或许才是真正的末日。” “这是什么意思？”路明非下意识地问道。 姜明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他这段话其实不单单是说给路明非他们听的，他更多的是说给须弥座上面的人听。 因为他感觉酒德麻衣正常来说不应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除非她需要这么做。 可是如果任务正常进行的话，有什么是值得她这么做的，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人不会干扰这次任务。 哪怕他们不在乎任务，也得在乎凯撒，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蛇岐八家的人应该是背着他们搞了什么鬼的。 没想到源稚生那么一个看起来像是拧巴的君子的人，也会暗地里搞小动作。 所以，他需要再警告一下源稚生他们，让他们老实一点。 须弥座上，源稚生也听到了姜明的话，他的心中开始挣扎起来。 他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在他们原本的部署中，并没有把姜明考虑进去。 这个计划是在他们在神社开完会之后就已经开始进行的，而姜明是在醒神寺时加入的。 他不清楚迪利亚斯特号上携带的那颗由核动力装置改造而来的核弹能不能连带着姜明一起杀死。 就算能，他们的计划中也没有他们直接接触核弹这一环。 凯撒小组三人是被抛弃的，这一点是没错，但是他们不会被核弹所炸死，他们最终的死因会是因为核弹爆炸引起的海底地震和海啸，他们在那样的环境里是上不来的。 源稚生无法想象，姜明如果活着回来了，蛇岐八家会面临他什么样的报复，他的心中一度想要停止这项计划。 但是，这项计划已经出动了这么多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龙渊计划而出现在这里的，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唯一目的只有覆灭神葬所。 他们已经为了这项计划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不可能停下了。 哪怕他是领导者，也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在很多时候，领导者也不是万能的，他们也会不得已地被大势裹挟着前进。 源稚生现在只希望姜明看不出这个计划的真正用意。 或者，他不会认为这个计划是针对他的，只要他不把怒火发泄在其他人身上，哪怕他真的从海底回来了，要他切腹自己他也是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既然没有了外部的威胁，凯撒戴上了专门用来和本部直接联系的耳机，“呼叫本部，我们已经接近指定位置了。除了氧气有一定程度上的损失以外，情况正常，氧气剩余也足以让我们继续活动。 作为组长，我申请继续进行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