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定湉看着他，认真说：“哥哥，你确实长得很好看。”</p>
男人摸摸他的头，他笑的时候有个小梨涡，他说：“我不信命，我只接受我的选择带来的结果。”</p>
庄定湉听得云里雾里，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让他困惑，他只觉得笛子很好听，于是他又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p>
但庄定湉没有得到回答，佩英和柏春道了谢，说要回</p>
回家路上，佩英看起来很忧愁，她说，这个湉字不好。</p>
后来黎波去世，佩英拉着庄定湉的手，手心都是汗，她看看女儿又看看孩子，孩子太小什么都不懂，佩英蹲下来抱住庄定湉，用力到颤抖。</p>
“答应外婆，不要去水边。”</p>
佩英这句话，庄定湉记了很多年。</p>
这句话初听是一句忠告，但后来成了一句谶语。</p>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离水边太近，陈嘉禾和钱与舟，初见的图景里，他们的背后，都是皱起水纹的像绸缎一样的温柔水面。</p>
“湉哥，走吧。”钱与舟的声音把他从回忆中拉出，金色的阳光缀满他的发梢。</p>
庄定湉笑了笑，说：“那走吧。”</p>
从这里下去就是北山街，离断桥很近，但他们没去桥上人挤人，而是沿着北山街一直往前。</p>
西湖边最快捷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钱与舟提议道：“我们骑车吧。”</p>
钱明昭还没开口说话呢，钱与舟已经欠嗖嗖地来了一句：“不会领导做太多年看不上骑自行车了吧？”</p>
钱明昭瞪他一眼：“肯定骑得比你快。”</p>
父子俩这就又比上了，扫码取车之后，都不需要有人喊开始，两位已经铆足劲骑了起来。</p>
庄定湉看了叶轻舟一眼，笑着说：“他俩这时候倒不像父子，像朋友。”</p>
叶轻舟推着自行车，说：“与舟小时候话很少的，也不爱在我们跟前闹，见了他的人都夸他乖，现在想来，应该是我们对他要求太严格了。”</p>
“真那么乖？”庄定湉想起他在钱与舟房间里见过的那些照片，小胖墩很可爱，眼睛亮亮的，总像是憋着什么坏主意。</p>
叶轻舟笑起来：“当然不是，他暗戳戳地吵，干坏事不让我们知道罢了。”</p>
庄定湉也笑，他都能想象到钱与舟干了坏事之后装乖的模样。</p>
他跨上自行车，他的头发被风梳在后面，西湖的风带着清爽的水汽迎面而来，两侧景色后移，他把步行的游客甩在身后。</p>
庄定湉微笑起来，仰着脸，感受风，晃过眼睛的是水天一色的美丽的蓝。</p>
骑过去不远，他们在路边还了车，一起走到孤山公园。</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