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点头表示同意：“确实，看着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p>
蒋烨清看了看钱与舟，说：“你脸上的伤，回去记得涂点药。”</p>
“我没事。”钱与舟摇了摇头，像极了小狗甩毛，“他喝多了没什么力气，就是……”</p>
后面半句断在喉咙口，因为派出所门外，庄定湉正站在那里，看起来是特意在等他。</p>
江一帆和蒋烨清对看一眼，江一帆大大方方冲庄定湉挥手，说：“庄老师！好久不见！那与舟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家了！”</p>
江一帆甚至没有等庄定湉回答，就拉着蒋烨清脚底抹油般地跑了。</p>
这下情况就有点尴尬了，钱与舟站在原地和庄定湉对望，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p>
庄定湉朝他走过来，直截了当地说：“走吧。”</p>
钱与舟乖乖跟上，坐进车里的时候，依旧恍惚。</p>
他没话找话地来了句：“你哥哥回去了吗？”</p>
庄定湉点开导航软件在搜索什么，他淡淡地说：“嫂子带他回去了。”</p>
“你喝酒了？”庄定湉看了他一眼。</p>
钱与舟老实地点点头，又认真解释道：“但我很清醒，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陈嘉禾确实是喝醉了。”</p>
庄定湉突然凑过来，钱与舟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就感受到庄定湉的手臂绕过了他。</p>
钱与舟以为庄定湉要给他一个拥抱，紧张得身体都变僵硬。但是下一秒，庄定湉拉住了安全带，扯过来，替他扣上了。</p>
钱与舟咽了下口水，有点尴尬。</p>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就停了，庄定湉解开安全带，对他说：“你等我一下。”</p>
钱与舟乖乖点头，他看着庄定湉下车，走进了一家药店。</p>
庄定湉的头发长了很多，今天看起来出门比较匆忙，只是简单地用皮筋扎住了上半部分，剩下的发尾柔软地盖住他的脖子。</p>
庄定湉提着塑料袋回来，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扶手箱上，说：“过来点，给你上药。”</p>
车内灯是黄色的，昏昏地照下来，在庄定湉的脸上落下山峰形状的影子。</p>
庄定湉垂着眼睛，先给钱与舟的手上药，他的手背上有很多细小的口子，是情绪太过激动，拳头落在地上，被粗粝的地面擦伤的。</p>
庄定湉拿着棉签，动作很轻，他低着头问：“疼吗？”</p>
钱与舟摇摇头，声音发涩：“不疼。”</p>
“你们俩怎么遇到了？”庄定湉的声音很平静。</p>
“他来酒吧喝酒，我在和我朋友聊天。”钱与舟说着就有些委屈，“他凑上来，说我是不是被你赶出家门了。”</p>
“后来在车库又碰见了，他拿我当代驾，还挑衅我，我气不过，就揍他了。”钱与舟觉得自己语气有点恶心，特别像受了欺负正在跟老爷卖惨告状的小老婆。</p>
庄定湉倒是笑了，语气完全是在哄人：“那确实，都是他的错，不怪你。”</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