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发现庄定湉对他刚刚说的“一些事情”采取了回避的态度,他直觉这些事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于是贴心地选择了没有多问。</p>
“那么后来他们又遇见了吗?”钱与舟猜测道。</p>
“嗯,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们已经准备结婚了。”庄定湉仍是那副淡漠的姿态,像一个无关的人,“我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住了,我妈妈很忙,我们好几个月才会见一面,那次在外婆家吃饭,我妈跟大家说,她要结婚了,结婚对象就是之前错过的那个人。”</p>
庄定湉深吸一口气,说:“也就是陈嘉禾的父亲。”</p>
“那你和陈嘉禾也是早就认识了吗?”钱与舟问。</p>
庄定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先“嗯”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讲:“那会儿因为父母的关系见过几次,他也在杭州上学。”</p>
“难道那时候他就是这种性格吗?”钱与舟皱了皱眉。</p>
“不是。”庄定湉闭了一下眼睛,他似乎被泛着波光的湖面给刺痛了,他的声音低下去,“那时候他没有现在这么令人讨厌。”</p>
钱与舟挤到庄定湉的身边,拉起他空着的那只手,很轻地拍了拍:“我了解了。”</p>
庄定湉轻轻把头靠在钱与舟的肩膀上,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巡演顺利吗?”</p>
钱与舟有点得意地笑起来:“票都卖完了!特别不可思议,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喜欢他们,我特别特别骄傲。”</p>
庄定湉喜欢钱与舟这种光明灿烂的表情,他也笑起来:“那太好了。”</p>
“还有两站今年的一巡就结束了。”钱与舟捏着庄定湉的指尖,“巡演弄完乐队可以休息一段时间,趁这段时间多写点歌了。”</p>
“那他们不巡演了你干什么?”庄定湉有点好奇地问,他和钱与舟认识的这段时间,钱与舟一直在跟巡演的事,等于在全国各地出差。</p>
“那我就变成了公司的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钱与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不过肯定比巡演的时候清闲很多。”</p>
“我总觉得你要做的事情很多。”庄定湉仰起脸看他,他对这个行业不了解,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知道钱与舟的工作日常充斥着回复不完的消息和熬不完的夜。</p>
“巡演是最耗精力的,感觉有忙不完的事情,而且为了节约成本,经常要连轴转。”钱与舟仰起脸,他举起胳膊伸了个懒腰,“要说不累是不可能的。”</p>
紧接着,钱与舟又换成了一个打气的手势,对着杭州的空气挥了挥:“没关系!坚持住!马上就要收官了!”</p>
庄定湉看着他,眼神有点宠溺,他看着钱与舟右边脸上的小梨涡,每次他用力笑的时候,它都会出现。</p>
很可爱。</p>
“那你昨天几点睡的?”庄定湉突然想起昨天是及时道别乐队在南京的巡演日,按照以往的经验,等全部忙完基本都是后半夜了。</p>
钱与舟转过脸,模样有点心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