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没好气地给他一胳膊肘：“鸡鸣寺外面都有告示让你不要算命，谨防上当受骗的，她跟谁都这么说。”</p>
鼓手这会儿已经喝多，托着脸看着钱与舟，刚想说句说什么，就被钱与舟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p>
最后散场的时候，只剩钱与舟和江一帆还算清醒，两个人把醉鬼都送回酒店，钱与舟又送他这个帮忙的人下楼。</p>
江一帆递了一支烟给他，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吞云吐雾，他们俩认识时间早，钱与舟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就一起玩过乐队。</p>
“与舟，今天大家开你玩笑，别放心上。”江一帆说。</p>
钱与舟轻笑：“我哪会计较这个。”</p>
“今天听他们说，我就想到以前的事。”江一帆叹了口气，“说真的，你也应该向前看了。”</p>
钱与舟捏着烟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冷下来：“我没有刻意去想，但有些事也强求不来。”</p>
江一帆沉默着拍拍他的肩膀，两个人安静地抽完了一支烟。</p>
第二天格外忙，下午乐队要去彩排，钱与舟跟在旁边拍照，顺便剪花絮视频。</p>
他还记得第一次来杭州巡演的时候，台下只有二十来个观众，时隔几年，居然票都卖完，有点不可思议。</p>
钱与舟留意着消息，但庄定湉一直没有联系他，搞得他心一直半吊着一点，有些难受。</p>
演出时间是八点，七点观众检票进场。钱与舟忍不住溜达到门口，门外两条队伍，一条正检票，另一条是粉丝在买周边。</p>
钱与舟欲盖弥彰地挪到周边摊子旁，假模假样问了句：“需要帮忙吗？”</p>
负责卖周边的姑娘是场地方的志愿者，性格活泼，她递了件乐队的T恤给钱与舟：“正好缺个模特。”</p>
这边空调打得足，钱与舟又忙了半天觉得热，出来之前把外套脱了，里面就剩一件衬衫。</p>
于是他接过T恤，直接套在了衬衫外面。</p>
钱与舟正低头整理袖口，有个人走到周边摊前，声音带着笑：“这件T恤也能买吗？”</p>
钱与舟下意识抬头，直接撞上庄定湉含笑的眼睛。</p>
庄定湉今天穿了一件卫衣，深灰色，看起来很厚实，帽子拥着他的脸，把他的脸衬得很小。</p>
卖周边的姑娘不放过任何一笔生意，赶紧推销：“卖啊，可好看了，帅哥你一定要来一件。”</p>
庄定湉爽快地讲：“那我要一件。”</p>
钱与舟这才开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p>
“刚到，就看到你了。”庄定湉付了钱，拿了衣服，问，“你是不是在忙？”</p>
钱与舟赶紧摇头：“这会儿不忙，我带你进去。”</p>
钱与舟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下意识想直接给庄定湉套上，手都伸出来了又觉得不妥，他闷咳一声，捏着带子递给庄定湉：“走吧。”</p>
这个livehouse有二楼，可以坐在上面一边喝酒一边看演出。</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