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是一处奇寒之地,彻骨的冰冷同样会有生命的奇迹,冰洞深处,一个少年如同冰雕,屹立于暴风眼中,猛烈强悍的罡风,似一把把利刃冲击着那道看似渺小的身影,只见其影,形已如冰封的怪物,呼吸形成的雾气早已形成一个护盾,没有眉眼,须发如银,宛如异世界生物, 剧烈的打斗声,野兽的嚎叫声,惊醒了犹在站桩的韩星,这是什么情况?这里怎么会有打斗?听着声音,怎么像熊?还有那个声音从没听过,久在山林的星儿,早以适应了各种动物的吼叫,看似严厉的铁昆仑,也有其极其温柔的一面,恰当的时候也会带星儿在山中游历,讲一些奇闻异事,爷俩无形中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本来不会喝酒的星儿,也宛如成了一个酒徒,醉后二人相拥而眠,如果说同病相怜,更有惺惺相惜之处,星儿从不让铁昆仑操心,修炼虽然枯燥,但是小小的韩星,却乐此不疲,从中悟出不一样的快乐 剧烈的打斗,野兽的咆哮,震的冰面哗哗作响,响声是来自铁昆仑禁止韩星去的区域,冰洞并非只有一个出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鬼使神差的他迈了过去,在洞的另一侧有一个并不大的出口,出口的上方积着厚厚的冰雪,声音就来源于冰雪之上,韩星用力的一拳砸向坚冰,破开,冰面不厚,随之而来的是厚厚的积雪,他尝试着踩在冰面上,身体用力向上冲去,一股清新的空气吸入鼻中,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在他的不远处,两个巨大的身影,非常大,那是什么,像人,一色的白,有手有脚,面部长的似猴不像猴,另一个,他认识,但又不认识,通体白色体型宠大,是熊吗,人立起来有四米多高,以经不是白色了,熊和那个白色的怪物,似乎都流着血,呼呼喘着粗气,看着以打斗很久了,谁也赢不了谁,怪物往前,熊就后退,退无可退后,又猛的扑向怪物,意欲锁喉,怪物一下蹲,一把抓向熊的脖子,又挥拳砸向熊腹,熊被巨掌控制,腹部又遭重击,痛苦的发出一声惨叫,远远的倒飞出去,砸落雪中,不断的呻呤,怪物似山一样屹力,振臂嘶吼,怎么看着怎么像庆祝,那熊还行吗,熊的嘴里涌出一些鲜血,它挣扎着爬起来,掉头就跑,丝毫没有了抗争的勇气,而怪物也没有再追下去,他也坐在地上,用舌头舔着胳膊上的伤口,怪物也受伤了,而且不轻,空中盘旋一只巨鹰,通体雪白,它俯视着山中的冰雪世界,而此时的韩星,却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望着雪人,神游太虚,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鹰看到了雪人,同样也望向了韩星,相比雪人的强大,韩星才是它的目标,它俯冲而下,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冲向猎物,危机感是与生俱来的,一抹心跳让星儿下意识,望向左右,当他抬头惊惧中,下意识,双拳举起,迎着鹰爪砸去,尽管没有章法,但是力道仍不容小视,一股劲气透体而出,两股力道碰在一起,小星被砸入雪中,而鹰在空中一滞,几缕白色的羽毛,飘然落下,它再次盘旋而起,意图再次攻击,拳上隐隐传来的刺痛,让小星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是去还是留?小星选择了战斗,他抽出一把匕首,凝望着白色的巨鹰,鹰感觉到猎物不简单,在几次盘旋后,再次俯冲,星儿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傲然扬的着头,仰视着天空,身形下蹲,他的目的很简单,他要手刃人生的第一个,猛禽,就在韩星准备,冲天而起,一刀斩落巨鸟的同时,一道白影,一拳击向巨鹰,巨鹰发出一声惨叫,远远的被砸向地面,在雪地上奋力的挣扎着,而那道身影大跨几步,抓住鹰爪,双手一用力,生生把巨鹰撕成两片,五脏六腑淌了一地,更血腥的是,他抓起了地上的死尸,大快朵颐地开始啃食,是那个雪人,它出手击杀了巨鹰,但是它吃东西的场面真的不忍直视,血腥而残忍,如果小星选择现在离开,还是可以的,但是他没有走,如果雪人想要对付他,他早已经没命了,吃饱喝足的雪人,似乎也意识到人类的目光,望向星儿,星儿能感觉到,这不是残忍的目光,更像是对待朋友,它轻轻的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又抬了抬胳膊,把伤口迎向他,肉是翻翻的,血还在流,一抹慈悲感让星儿忽略了物种的差别,和未知的风险,毅然走向雪人,他的身上带着铁昆仑自制的金疮药,找出备用的绷带,而雪人,似乎也是害怕小星不敢过去,它趴在雪中,两条胳膊自然而然的展开,伤口很深,几乎可以见到骨头,可见,战况的惨烈,这是小星第一次包扎,他没有想过这是给动物包扎,上手有些笨拙,他把药撒在手上,再均匀的,涂抹在鲜红的肉上,可能是疼痛,雪人的臂膀,不自禁的抽动几下,绷带不够,没有办法,星儿只能撕自己的衣服,撕成条状,伤口不止一处,在他的腿上,还有另一只胳膊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星儿耐心的处理着,而雪人则相当配合,就在雪人一拳砸向巨鹰,缘份就像纽带把他们牢牢的拴在一起,做完这一切,星儿望着这尊庞大的身体发呆,感叹着造物主的神奇,而雪人也翻身而起,看着绑紧的伤口似有所悟,像个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好一阵,他望向星儿,目光中似有感激,又伸出巨掌摸着小星上身,似乎是在问,你不冷吗?小星摇摇头,雪人又张开怀抱,就像母亲一样,好像是在说,到我怀里来,冷,星儿点点头,摆摆手,朋友,我不能在这里了,我得回家了,有缘再会,还不等他转身,只见雪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掌合什,好似膜拜一样,眼中似有泪光在滚动,星儿摆摆手,就着原来跳出的方向,又跳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