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妄立刻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p>
“等等大师姐，你之前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吧？既然只要有封印在，秘境就不会开启，那三师兄为什么回不来？不用我去救他，他自己就能回来，他都能把我送回来，自己回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吗？”</p>
“……”</p>
杜雪泠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南妄的目光犹豫又艰涩。</p>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但是已经晚了。</p>
南妄的脑子从来都不笨，他马上就明白了杜雪泠当时宁可欺骗他都不愿意说出的真相：</p>
“三师兄是不是……本来就在等封印崩溃？”</p>
如果封印真的可以加固，那本来就不需要谁来牺牲，不断加固就行了。</p>
事实却是，封印根本就无法加固。</p>
青云门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封印破碎，然后及时补上下一个封印——用第三真传的命换来的封印。</p>
南妄等了很久，没等到杜雪泠的反驳，于是他知道自己猜对了。</p>
这甚至都不是死刑，而是无期徒刑兼死刑。</p>
什么时候死，看秘境的心情。</p>
“凭什么……”</p>
南妄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四个字来。</p>
杜雪泠的神色默默地黯淡了下去，因为南妄平安归来而高兴不已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踪。</p>
“抱歉……”</p>
“不，不是大师姐的错。”</p>
南妄阻止了杜雪泠的歉意。</p>
在他发现真相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师姐在承担。</p>
她无可奈何地承担起了无数无能为力之人的命运，她有什么错呢？</p>
错的是秘境，是神器，是这个残酷到离奇的修仙界……</p>
“秘境到底是什么？”</p>
如同受到了命运的指引一般，南妄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p>
这个他在看原著的时候从未思考过，此刻却不得不拼命思考的问题。</p>
秘境到底是什么？</p>
这些如蝗虫般不断出现，永远没有尽头的灾难；这些不断夺走土地的生命力，似乎神罚般的奇异现象，究竟是什么？</p>
杜雪泠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p>
“这个问题，我曾听不少人问过，我也曾问过不少人，可是，时至今日，我依然不知道秘境是什么。”</p>
“下个月的月初便是问仙大典，由你大师兄主持，或许……你会在问仙大典上得到属于自己的答案。”</p>
……</p>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青云门，本该是高兴的事，南妄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p>
他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二师兄倒下了，三师兄正准备送死，五师妹……叛了。</p>
他在不久前才打听到五师妹的消息，五师妹在他离开青云门不久后，就留下诀别信，叛入魔教了。</p>
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哭着喊着去把“误入歧途”的五师妹劝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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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