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不亲自审问了,把三个丫鬟带下去,娄嬷嬷很快就回来了。 “王妃,此事是竹侍妾身边的丫鬟做的,据她说是得了竹侍妾的吩咐。” 听到这个回答,竹侍妾不敢置信瞪大眼,“不,这不可能。” “我没有!” 梅侍妾听到这个答案,恨毒了竹侍妾。 “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 直到走上回守拙院的路,季云卿脑子还有些木木的,转不过弯来。 之前府里女人小产她都没亲眼看见,就算钱侍妾那一回,那也是事后再过去了。 而这一回,梅侍妾方才还笑着和她说话,不过才一会儿功夫,就失了腹中孩子。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萱草,往后咱们更要小心谨慎,你千万要提醒我别去什么水边,或是危险的地方 要不然或许你主子就莫名其妙没了。” 萱草温柔安慰她:“主子别担心,奴婢会提醒你的。” 听到萱草耐心的安慰声,季云卿稍稍放心。 季云卿猛地停下脚步。 不,刚刚梅侍妾和竹侍妾两个人站在水边,或许不止是她们两个,还有两人的丫鬟。 那么梅侍妾说的感觉有人在背后推她…… 季云卿背后一阵冷汗。 或许还真的有人。 一般来说身旁侍奉的丫鬟都经过训练,只要不说话时就跟空气一般。 萱草看着忽然停下来的主子,微微侧头疑惑道:“主子?” 季云卿摇摇头,脸色很难看,随口找了个借口:“没事,就是有点想去茅房,不过刚刚吃了那么多好东西,回去就拉出来有些可惜。” 萱草:“……” 主子,您在这种方面,就不需要可惜了吧? “走吧!我先忍忍,下回再去茅房”季云卿无视萱草一言难尽的目光,不再多想之前的事情。 回到守拙院,季云卿刚一进门,就见到红杏和红豆两人对着院子愁眉苦脸。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 季云卿不解的看了一圈院子,“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你俩是觉得蚊子没种地没饭吃,打算做好事喂蚊子呢?” 乍然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红杏和红豆连忙行礼,随后红杏忍不住一脸发愁。 “主子,咱们这院子里结的菜也太多了,吃不完都浪费了。” 吃不完浪费,一生勤俭节约的华夏人可听不得这个。 季云卿认真去看院子里面的菜。 架子上垂直的黄瓜一根又一根隐在黄瓜叶中间,茄子株有紫茄子,也有青茄子,当初种了两种颜色。 还有一根根一米多长的豆角,看着就喜人。 每一样都结的硕果累累,再加上青翠欲滴的青菜,看着就脆嫩爽口。 季云卿心里直赞叹,这长得真是不错,想当初她没穿越前,那可是连棵蒜苗都养不活的啊! 曾经她一直养不活花,觉得是花太脆弱了,遂变成了养菜,把买回来发了芽的蒜瓣塞进花盆里,季云卿美滋滋的觉得这下可稳了。 毕竟这蒜瓣,可是在塑料袋中就发了芽啊,自己把这玩意儿放进土里,还精心呵护,这不得唰唰的长? 可是后来的结果…… 不提也罢。 季云峰美滋滋的欣赏着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 果断拍板道:“吃不了就晒干,或者是腌成咸菜,反正不能浪费了!” 一听这话,几个丫鬟也十分赞同。 “这个好,我娘特别会腌菜,主子,奴婢从小跟着娘帮忙。”红豆兴高采烈的积极参与。 红杏也跟着点头,赞叹于主子的聪慧:“这下好了,就算主子冬天被禁足,也不愁没东西吃了!” 众人:“……” 道理大家都懂,但也没必要直接说出来吧? 不过今天已经晚了,只能等到明天再开始。 第二天一早,趁着早上天气凉快,院子里的农产品处理大业进行的如火如荼。 季云卿带着院里丫鬟们,把成熟的豆角摘下来。 正好院里的灶台还没拆,现在继续用。 把豆角过一遍开水,搭到院子阳光好的地方。 青菜也是同样的办法。 茄子切成条晒干。 剩下的黄瓜,季云卿打算一半晒干,一半做成腌黄瓜。 这么多晒干的,主要还是因为晒干方便,腌制比较费调料。 光是盐这一项,就让季云卿买到心痛。 再看看院子里还在继续长出来的瓜果蔬菜,眼看过两天又要成熟一茬。 唉! 能种出来这么多是好事,这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也不知道昭王什么时候再来她这里,再给她爆一回金币多好? 可惜的是,昭王最近得了她的便宜前未婚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怕是要夜夜笙歌,来不了啦。 这么想着,季云卿看一下院门口。 无事发生。 不过她倒是记起来一件事。 “昨天还说要给赵侍妾送古琴,待会儿我就把琴送过去吧。” 季云卿念叨一句,萱草很是好奇,她昨天就想问了。 “主子,你干嘛对赵侍妾这么好?” “好吗?” 季云峰手起刀落,又切好了一根黄瓜,头也不抬道:“其实我是想着,好歹大家距离近, 回头我要是被禁足,她正好放出来的话,也能帮衬一下我,给我送点东西之类的,当然了,等她以后再被禁足,我也可以再给她送。” 萱草:“……” 该怎么说呢? “主子真是深谋远虑!” 不过只是个琴而已,不能吃不能穿,送过去交个好也合适。 季云卿忙完之后,就带上萱草一起过去了。 这会儿只有一个婆子守着门打瞌睡,主仆两人的轻手轻脚离远了,在百花园的一面墙跟前停下。 萱草不解的问季云卿:“主子,您干嘛不直接叫那婆子开门?就算不能开门也可以让她去一边等着啊?” “不行的” 季云卿摇摇头,认真跟萱草解释:“你主子我社恐” 萱草没听懂啥意思。 季云卿继续道:“就是你主子我,特别不爱跟人打交道,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萱草:……??? 主子,您是这样的人吗? 季云卿认真点头,对,她实际上她内心真的很社恐。 “唉,什么时候能有真正理解我的人呢?” 季云卿伤春悲秋三秒,然后四处打量一下,在附近捡了根趁手的木棍扔进去。 “有人吗?” 按理说现在这个时间点,跟昨天那时候差不多,应该有人的。 果然,没等到她扔下一根,赵侍妾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季·内心社恐·云卿鼓起勇气:求发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