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这才各自回屋休息! 当苏卿凌听了小桃所说,倒对谢家二房和三房生了些许好感! 这两人虽然要报仇,心巾却有自己的一把尺子,圆滑世故却又不贪,这样的人相互扶持,才会走得更远些! 既然这二人与自己的目标一致,倒也可以卖个好,看这情形,这谢家二老爷也想脱离侯府,她倒可以先推波助澜一把! 一夜好眠,一早,便让知画去与几个关系好的妇人传话,造一造势! 很快,四九城里再起波澜,到处传扬这谢侯爷夫妻为了给二儿还赌债,竟把庶女和姨娘卖给一个死了几个老婆,还有一群孩子的老头子,写了断亲书,抵了一千二百两银钱! 谢二老爷气不过去劝阻,那两囗子竟要赶人出去,也要断了这门亲不再往来! 谢二老爷身为庶弟,不但劝不过,还被人责骂出去,差点气得吐了血! 很快,便有人扒出当年老侯夫人的丑事,说那谢二老爷兄弟俩本该是嫡子,却因老侯夫人娘家势大,生生成了庶子! 传言如风,各种版本传开,便有人扒出那贵妾之死是老侯夫人伙同才十多岁的长子下药害死的! 又有人扒出,那贵妾的娘家人之所以犯事,也是被老侯夫人的娘家人陷害所致! 一时间,真真假假,闹得沸沸扬扬! 事情传到谢靖兄弟耳朵,倒一时有些蒙圈,这里面虽有兄弟二人的手笔,只怕也还有别人的推波助澜! 谢靖直觉与苏卿凌有关系,不过,事情对自己有利,索性不再多想! 此时的御书房,离宗帝神色莫名。眼前是一沓弹劾忠武将军谢晨的奏折! “小明子,你说,这忠武将军品性如何?” 明公公心里思量,看来,皇上这是对谢侯爷极为不满啊! 身为皇上的近侍,每一句话都要慎之又慎,每个字都要仔细考量! “启禀皇上,老奴只管伺候好皇上,皇上舒坦了,老奴也觉得心里舒坦,至于别的事,皇上自有决断,老奴不敢妄言!” “你个老货,比那狐狸都要多出一条尾巴,让你说你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离宗帝斥了一句,便靠在宽大的雕龙大椅上! 明公公忙弓着身子道:“奴才今儿个倒是听了一耳朵,据说这会谢侯爷与他的两人位庶弟从不亲近,谢侍郎能走到今日,全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 瞧瞧皇上的脸色,知道让自己说下去,明公公又继续说道: “据说,当初谢侯的嫡母下毒害死谢侍郎的娘,似乎谢大人都有参与,不过,当时,谢大人也才十二岁,应该是不知情的!” 话说到此,便听离宗帝哼了一声:“上梁不正下梁歪,谢侍郎兄弟能够在那样的家里活下来,也算是个人物!还好,老侯爷早早去了,不然,看着儿孙内斗,不知他会如何?” “小明子,拟旨,新任礼部侍郎谢靖,为官二十余年,恪守廉政勤政为,用心用力造福民。实为官者之楷模,特赐府邸一座,黄金百两,白银千两,绢帛十匹,钦此……” “再拟,长宁侯谢晨精力不逮,为官不为,后宅不宁,着去忠武一职,在家修身养性……” 这两道旨意一起下来,两房人都震惊不已! 谢侯爷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眼前发黑,这两天外界传言汹涌,他一直担心被言官上达天听! 本以为不过是不起眼的庶女和姨娘,本就是家事,家里封口严些,不会有外人知哓! 谁知道那谢老二和老三竟然寻着味儿就过来了,还百般指责,这外面的传言,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今早上,参自己行为不端的,为官不为的,纵容子女做恶的,真是参了一本又一本,他当时就差点吓晕过去! 没想到,皇上竟一言不发,将折子压在一边,还以为就此放过,想不到,竟将自己罢官! 他看向礼部侍郎谢靖谢大人,自己那所谓的二弟,眼中满是恨意与怒火! 此时此刻,他忘记了亲自来颁旨的明公公,对着谢二老爷一拳便打了过去! 谢靖并不动,反而还微不可见地向前迎了迎,一拳上去,脸霎时肿了起来! 谢侯爷还待再打一拳,便被一侧谢宣平赶紧拦住: “父亲,您是气糊涂了,二叔虽然辜负了您,也不能去打他啊,好歹是一家人……” 谢三老爷虽已断亲,此刻却气愤不已,冷笑连连: “呵,岚哥儿,你出门不带脸吗?怎么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来?你们父子一次次迫害我们,二哥这些年在外为官,你们都不忘找人来害我们……试问,谁辜负了谁?” “谢老大,你好生不要脸,这么些年,霸占我娘的嫁妆,我们为了手足亲情,不与你计较,你一次次害我的遇险,我们都险险抗了过去,如今,还要反咬一口……” 谢侯爷气得脸色铁青,虽然老二说的都是事实,可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只能一个劲地喘粗气,装死! 谢孝廉却气不过,虽然伤囗才结了疤,因说是明公公亲自来传旨,想必是好事,便强撑着过来,想不到竟是噩耗 此刻心里正憋气的厉害,又被人如此辱骂父亲,哪还顾得身上的伤口,拎起一旁的雕花圆凳就抡圆打了过去! 幸好身边的长随阿宝是个手快的,抬起胳膊挡了一下,只听咔一声响,明显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阿宝脸霎时变得青紫,疼得闷哼了一声,谢志诚本在父亲身后,看见二伯被打才扑过去,比阿宝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这样的情形,怒目圆睁,气吼吼道:“二哥,大伯就是这样教你不尊长辈的么?” 谢孝廉本有些心虚,被这么一骂,又生出火来,梗着脖子道: “什么长辈?不过是贱人生的贱种,有什么脸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谢靖立时冷下脸来,当下问谢侯爷:“大哥,伟哥儿这话怎么来的,难不成是你教的?” 谢宣平见势不妙,正要找补,偏刘蝶静见不得自己人被人卸了面子,如今二房竟被皇上赐了府邸,侯爷却被罢官,实在可气,上前一步拔高了声音: “怎么,我儿子说的不对么?你说你们都走了几十年了,又回来干什么?说你们贱都是抬举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