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煜若是愿意,可以带你这几个兄弟住在这里,届时,也可以请你们的文武先生都住在这里!” 二进院子,后院留给自己居住,前院够他们这些人住了! 允煜其实也想住到城里,也离苏姐姐近些,只是,不知两位先生的意思,便抱起小小的拳头拱手道: “允煜需得回庄子问过先生们的意思再做决定!” 苏卿凌点头,对这个极懂事的孩子分外心疼! 鲍垒自然是一万分的愿意,如此,做市场调查也方便不少! 冬梅拎了一个食盒过来,给允煜他们去分吃! 此次来,鲍垒又有了新想法: “苏小姐,我这些日子跑市场调研,又想到一种新的赚钱法子,只是,这四九城的高端家具需要定制,还要最少有两位手艺师傅才行!” 苏卿凌前世倒是听过,鲍先生因为有三皇子的权力与财力支撑,短时间内生意便全面开花,其中就有这一项,叫高端私人定制家俱,且一经开张,迅速在四九城火出天际! “鲍先生尽管放手做,我会想办法将人找好的!” 鲍垒一听,苏小姐连看都不看就拍板了么,这得有多相信自己的才能啊,心中感动,从怀里抽出一卷纸递过来! 苏卿凌接过图纸,展开来,只一眼便被吸引住了! 但见这幅图是一幅书桌衣柜平面图! 这是以卧室成熟稳重的风格为主,其设计重点在于功能区的打造: 可让卧室兼做书房使用;书桌柜体结合吊柜,做成l型的转角书房,同时满足阅读,休息的需求。 且那衣柜不是平素用的可叠放的箱子,而是两米多高的立柜。 其中上部有分层,可以放置被褥或其他不常用到的物品,而下方便有一人高的横挂,可以将衣物挂于衣架再挂在横杆上,衣物不必要穿时又得提前熨烫! 另一副画便是鲍先生画出的实物图,比起看那横面图,这一张简直是视觉盛宴! 下面还有几张图,各具特色,有床有所谓的组合沙纱,都极有美感且实用,还与现如今的家俱大不相同,看的苏卿凌目光炯炯,只觉儿子日后生下来,只怕做个逍遥翁是不成问题了! “鲍先生,这些图纸我先收了,那有能力的木匠都是心高气傲的,只怕,没有好东西是不会愿意来的!” “至于木器店,我想办法,到时候,咱们利润四六分!我四,你六如何?” 鲍垒没想到苏小姐能如此大方,他心里划了一笔账,这四九城,掉下根木竿子都能打到三两个当官的,士农工商,商本末等,谁都惹不起! 若自己开店,只怕生意一人做起来,便会被人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本想着苏小姐能与自己三七分就是最大的慷慨,想不到自己竟能得六! 鲍垒心里对苏卿凌更加信任,只一锤定音:“苏小姐,我们四六分,我是四,我虽出图纸,可铺面与各种维护要由你管,就这,我都占了大便宜了!” 苏卿凌讶然,更信任鲍先生,点头答应! 待一切商议好,鲍垒又带来刘雅欣的消息,人很好,正在养伤,勿念! 待一切确定好,看天色不早,这才带着春兰她们坐上马车,由王杰驾着回了长宁侯府! 长宁侯府,此刻,主院却一派肃穆! 苏卿凌这所谓的晨昏定省还是要做到! 刚一进门,便见坐了一屋子人,大房与二房还有三房的人都在,苏卿凌向众长辈见礼,听婆母声音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 “苏氏,你如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做为侯府少奶奶,三天两头出门,如此不守妇道,可知丢的是我们谢家的脸面!” 看来,三番五次想要从自己这回要不到好处,这一家子人是没有耐心了! 苏卿凌也不慌张,夏荷见没人给小姐搬凳子,便快速从屋门角落端来一把包边的紫檀木雕花方凳,扶小姐缓缓坐下! 她这一坐,让刘蝶静脸色阴沉,自个的儿媳,不说先回答婆母的问题,倒先坐下了,实在没有家教,怒道: “苏氏,你太放肆了,实在是目无尊长,无礼至极!” 苏卿凌对于这一家子的嘴脸,实在懒得多应对,面上却不显,笑道: “婆婆冤枉儿媳了,是您写相公让媳妇儿多回娘家走动走动,看能不能对相公的仕途有助力,儿媳如今身子重,若非事情重要,也不想坐上马车来回奔波!” 一番话说得众人齐齐看向苏卿凌,谢晨虽然身为一府之主,竟也沉不住气,声音更是和善了许多。 “岚哥儿,你媳妇怀有身孕,如此来回奔波,你就算再忙,也该去接她一接,实在是……” 谢宣平忙朝着苏卿凌欠意道:“这段时间,国子监事务繁忙,对你疏忽了,还请莫要介怀!” 一个区区的国子监学录,能有多少的事情,也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苏卿凌心里冷哼,却早已无所谓,虽笑却没有丁点的温度:: “夫君不知情有可原,只是,可惜卿凌实在无能,在父亲那里求了几次,没为夫君讨得一官半职,还被狠狠的骂了一顿!” 苏卿凌不想再等,这些人之所以没有进行下一步,也是想在自己身上再讨些好处。 既然要官的希望没有了,自然,自己这个人也已经无用! 按照谢文宣和那珂姨娘的心思,只怕,是要让自己死于意外! 此刻的谢晨父子从喜出望外到失望至极,脸上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 谢家二老爷谢靖内心狂笑,面上却是和善,说出的话略低沉: “大哥,谁都知晓苏大人是有名的大公无私,岚哥儿媳妇能几次去求已很是不容易了!” 若放以前,大房自是对三房三房的人无所谓,只是如今,大房势弱,也只顶了个侯爷的名头,而老二的仕途却已经蒸蒸日上,不得不高看一眼! 偏二夫人邵氏也应和道: “听说岚哥儿媳妇一嫁入侯府便执掌中馈,实在是个能干的,这上交掌家权也才没有多久,你这一胎,是孙辈的第一个,可得仔细着点!” 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听的人不一样,大概领会的意思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