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善和叶良也就是叶大强的老三和老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 叶善与老二叶康比较相像,文质彬彬的,看着不太爱说话,像个儒雅的书生! 叶良则与叶健相似,人长的壮实,面相憨厚,一双眼却透着机灵,人也很爱笑。 见东家看向自己,摸着自己的脖子,又嘿嘿笑了两声,被叶健嫌弃似的摸摸他的脑袋! “东家,我三弟看着单薄了些,但其实脑子够用,我们家里无论大小事,都会与他商量!” 叶健提起弟弟,与有容焉,又说到自己的四弟: “我这四弟,虽然看着像个铁憨憨,功夫却是不错,力气大的惊人,可举几百斤的巨石!” 这里话音刚落,便见叶良将胳膊上的袖子往上撸了撸,走到院里那个大石棋桌跟前。 弯腰一抱往上一举,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着竟不费几分力气! 那石桌估摸也有二百来斤,这小子脸不红,气不喘,就那么举着,也不放下来! 的确是个力气大的! “若不是家里人不放心,早让他吃了走镖那碗饭了……” 叶健示意四弟放下东西,叶良便似抱了个小孩般轻轻放在原位! 正继续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叶健猛然闭了嘴,只站在一边听东家再吩咐些什么! 苏卿凌眨了眨眼,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示意几人也散了去! 待父子几个走后,苏卿凌回了内院,坐在椅子上半晌没有动! 直到冬梅端着盛有冰糖雪燕羹的青瓷冰纹盖碗走过来,她才略动了一动! 纤细玉白的手轻悬,拇指和食指与中指捏着青瓷冰纹小勺,舀了燕窝送进嘴里,再慢慢咀嚼着! 待将羹汤喝完,看冬梅那一副求夸奖的表情,便嘴角上扬,笑了! “冬梅做的甜汤是越来越好了……” “小姐我这会儿都发愁,万一你嫁出去了,别人做的我又吃不惯,可怎么办呢?” 冬梅一听就乐了,她只听到前面一句,后面的自动忽略: “小姐爱吃就好,小姐给奴婢的那本<<食珍录>>,奴婢一定好好参详,以后奴婢给您顿顿做不一样的美食!” 夏荷在一边打趣: “只怕是给未来的夫婿行了好事!” 冬梅也不觉害羞,扬着下巴道: “夫婿是能吃还是能喝?我才不要呢!” “我日后就跟着小姐,一心一意伺候小姐,自己还可以吃好的喝好的,日子过的不要太快活!” “何必嫁到别人家里,看别人的脸色,受着婆婆的磋磨!” 这话出口,倒在英子这里入了心! 如今自己已经成了残花败柳,若没有小姐怜悯,自己即便回了爹娘身边,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时间长了,就算爹娘不嫌弃,也顶不住周围邻居的酸言碎语! 可即便是再找个人家嫁了,自己已是不洁,那未来的夫婿一家,指不定怎么搓磨自己! 倒不如好好学门手艺,即便将来无法跟着小姐,好歹自己也能养活自己! 这么一想,英子本就对小姐的伤势十分上心,这以后,小姐的伤药,还有喝的全由她一个人掌管! 只要做了手上的活,其余时间都会跑到齐大夫的小院跟着打杂! 几乎把那药童的活儿都做了去,倒让齐大夫多了几分用心指点的意思! 而春兰这里却是一直没说话,待其余人都退了出去,这才微皱了眉: “小姐,这叶大强一家的来历,要不要再仔细着人查一查?” 苏卿凌默了默: “我这身边几个丫头,数你心思缜密,观察也入微,不错!” “这事随后再说,过不了天,便会有人接我回府!” “你抽空去找牙行看看,若有那身家亲白的丫鬟婆子,还有那有些身手的壮丁,多买些回瑞雪院,那院子需得好好清理一番了!” 不说这庄子里人人都忙的恨不得多生出两手两脚来,旁的庄子已有人听到了玉瑞山庄的动静! 十里之外的一处庄子叫落英山庄,这处庄子修的十分雅致! 据说,里面种了许多的桃树和杏树,还有梨树,花期一到,整个庄子里芳香四溢! 这家庄子据说是左相魏公明家的庄子,每到花期,便会让人采摘上一批,专门用来待客,可见是极为讲究的! 庄子里正好今儿个有几个女眷专门过来,说是桃树的花期即将过去,踩个尾巴,亲自采摘一批桃花回去! 女眷们进了桃花林,早有护卫清场。 女子们将厚厚的幂篱取下,说是摘花,大部分都由丫鬟们去摘! 至于婆子们,只说是怕碰了花连花都变得不精细了! 这些女子有左相的嫡孙女明莺,明涵,还有庶次子生的清曼,再有外祖娘家的表姐妹黎姿然,黎曼然! 都是十到十四五岁的姑娘家,难得能跑到这别具一格的庄子里,大家自然都玩的很是开心! 只是玩了不到半日,便有仆妇过来传话,只说是有传言这边不太安稳,府里催着回去,大家也只能扫兴而归! 李府,李同甫正欲起身去卫国公府,便有小厮匆匆赶来,待李意将人传进来,那小厮叩头行礼,听大人问何事,这才讲清来意! “大人,小的是咱们京郊的翡玉山庄李庄头派来的! 庄头说,隔壁玉瑞山庄这几天闹腾的组织了个护庄团,将年轻力壮的分了几组夜巡,好像是怕有流匪过来,怕闯进庄子祸害佃农!” 顿了顿,不见大人发话,只李意问了一句: “李庄头是什么意思?” 那小厮忙道: “庄头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见那边动静那么大,又怕耽搁事,便派小的来府里请大人示下!” 李意不禁扬眉: “小公爷去太岳山剿匪,一路不知端了多少匪窝,那大岳山匪徒也尽数歼灭,哪还有什么流匪?” “既便有,谁不是藏着掖着离京城越远越好,还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在京郊,撒野不成?” “再说,巡城兵马训练营离庄子也不过二十里地,若有事,也能赶去,怕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