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示意身边的丫鬟彩琪候着,自己接过盛着人参鸡汤的斗彩莲花瓷碗,妖妖娆娆走入书房! 待人走了进去,身前的丰满随着走动晃悠悠勾人眼珠子,那一双媚眼盈盈含春,似火红唇微张,欲雨还休的模样只叫谢侯爷沉寂了几日的春心荡漾起来! “侯爷,妾身喂您喝吧!” 薛姨娘扭动着水蛇腰靠近谢晨,一手执碗一手执着汤匙,在碗里舀了一舀,眼神灼灼盯着谢侯爷,那一勺子汤已进了侯爷嘴里! 侯爷本已身下一片火热,握住端碗的柔夷,就着一口气喝完! 门外的刘二早已习以为常,姨娘进了门那一刻就将书房门从外关住! 里面,侯爷早已将那空了的碗随手扔在书桌上,一把抱起眼前的妖精便扔去了供自己休憩的榻上,顾不得脱衣,撩起娇娘的裙,露了两条雪白的大腿,心里的欲火更胜! 待云雨停歇,谢侯爷只觉神清气爽,抚了抚薛姨娘濡湿的发,只觉着这薛姨娘三十五六年岁,皮肤细嫩,脸上竟无半丝细纹,却又比当年青涩年纪更有韵味,不禁直夸自己眼光毒辣! 薛姨娘看侯爷心情舒畅,便趁机又凑了上去,一对丰满直往侯爷手上送,用酥糯糯的声音道: “侯爷,咱们风儿今年就要会试了,听风儿说,他的夫子认为这次中举十拿九稳,到时候,风儿也能为咱们侯府出力了!” 听到这话,谢侯爷一时春风得意,不禁笑出了声,那手不自禁捏住一团柔软,惊得薛姨娘惊哼出声,激得他又有些蠢蠢欲动! 趁着兴头,薛姨娘忙又笑道:“侯爷手下留情,妾身还要等着享咱们风儿的福气呢!” “不过侯爷,咱们茵儿还在静室跪罚,若时间长了可容易落下毛病,当初妾身从里面出来养了几个月,到现在阴天下雨都还疼着呢!” 谢晨一听,倒愣了下,后宅之事他从来不管,当初他随军出征,回来后也只听夫人说过一嘴,并未在意,没想到竟如此严重! 就听薛姨娘又道:“茵儿是您亲疼长大的,如今也已十六,正是说亲的时候,若落下毛病可就不好了!” 谢晨犹疑:“可这推落长嫂……” “茵儿只是不小心撞到长嫂,才致她摔下楼去,只是无心之举,少奶奶是良善之人,让茵儿去认个错,少奶奶定不会追究的!” 谢侯爷见薛姨娘双眼雾气蒙蒙,一张红唇似在唤他靠近,想想说的也是有理,便觉子孙根又不老实的厉害,道: “一会本侯去找夫人去说说,便让茵儿去庄子上给她嫂嫂认个错!” 薛姨娘大喜,便又使出浑身解数,让侯爷吃的餍足,这才风吹杨柳般回了自己小院! 当天晚上,谢茵茵便被允许回了自己的碎玉轩,早有绿芽拿了药膏,帮着敷在已经青紫发肿的双膝上,心疼道: “夫人可真是心狠,幸好姨娘找侯爷求情,要不然再跪下去,说不得小姐的腿就废了!” 谢茵茵腿痛的厉害,心里却更痛,她知道姨娘那些个手段,每次兄妹俩闯祸被罚,姨娘唯一的办法就是找父亲百般迎合讨好,没有一丝的尊严! 心里抽痛的厉害,咬牙切齿却不敢咒骂,脸上因愤恨都变得有些扭曲! 绿芽看小姐这样子有些心惊,帮忙盖好薄被,轻声道: “小姐,奴婢知您心里委屈,您且多忍耐些日子,姨娘已经催侯爷帮您找合适的人家,待出了阁,就不用受这等子闲气了!” “父亲怎会亲自过问我的婚事,也不过是催了母亲,你道母亲会为我寻什么样的人家?要么是小门小户,要么就是大户人家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将来嫁了过去,还不一样要受人摆布?” 谢茵茵心里一片冰冷,真是受够了府里的这一切,自发现姨娘为了两个儿女屈辱的活着,她就刻意迎合母亲! 可如今看来,关键时刻,自己还是会被当做弃子推出去! 既如此,那便要未雨绸缪,免得日后被他们卸磨杀驴,自己到时候也不知怎么死的! 而谢宣平第一天找那位昔日同窗,竟扑了个空,只听下人说那李同甫从昨日出去,至今未归,问人何时回来,也说不上具体归期,志得意满而去,却又败兴而归! 一家子愁得差点将头上的毛一根根都揪下来! 苏卿凌当天就听到消息,不禁嗤笑一声,这侯府再也无法进一步了! 平日里都只顾着谋夺别人的家财,心思全用在了歪门上,哪还顾得上进,别人相交或交人品,或交利益,两者都不沾边,哪能有几个有用的朋友? 只因谢家焦头烂额,苏卿凌心里高兴,吃了个鸡蛋大小的仿膳饽饽,就着吃了几口鱼肚煨火腿,又撕了一口蝴蝶卷子,就着吃了点凉拌酸素菜! 看那虾仁鲜笋汤不错,又喝了一小蛊! 周边的几人看小姐竟比平日多吃了些,心情也都跟着好了不少! 已是月上中空,苏卿凌竟毫无睡意,便想要去院子走走,只留下春兰,其余人先回去休息! 月夜如诗,星辰点点,银色的月光洒下,将大地轻轻包裹在一片梦幻的宁静之中。 苏卿凌已卸下头上的钗玾,只简单用一只玉簪固定着挽起的发,一件月白素缎夹衣,外罩同色小妖,夹裙只斜斜而上的一朵朵悔花,净白的小脸明净清幽,整个人如坠入凡间的月下仙子! 春兰也不知为何,跟小姐走着走着,看小姐如此美貌,再想到姑爷竟对小姐怠慢,不禁心里忿忿不平! “小姐,奴婢好幸福……姑爷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小姐这么好的人,他怎么忍心……?” 苏卿凌扭头,便听春兰又道: “我若是姑爷,定日日把您捧在手心里,才舍不得让您伤心劳神,还处处算计!……奴婢能日日看到小姐的美貌,真是幸运!” 苏卿凌听这傻话,不禁莞尔:“你这丫头,快打住,谁家安慰人如此跳脱!” 春兰道:“奴婢就是觉得姑爷那两只眼睛大概只是个摆设!……” 正欲再说什么,便听见一侧的大树上“噗嗤”一声笑,直惊得两人瞬间倒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