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卯时便要出发，今晚必须将所有东西装车。</p>
顾行舟看也没看，直接说道：“你看着办。”</p>
进书房之前，他想起一事，嘱咐道：“你去告诉何氏一声。”</p>
沉霄便往清竹院走去，将王爷要去雍州城的事情告诉何柔嘉。</p>
今日动静这么大，何柔嘉早有耳闻，闻言便点点头，问：“程夫人和柳夫人可知晓了？”</p>
“王爷没提。”</p>
何柔嘉垂眼掩去一抹笑意，王爷还是在意她的，特意派来沉霄知会她一声。</p>
“多谢沉侍卫，我一会儿派人告诉她们一声。”</p>
沉霄很想说不必麻烦，一会儿王爷肯定会亲自跟程夫人说，但想了想还是憋回去了。</p>
“属下告辞。”</p>
等他走后，何柔嘉便派人分别去了两个院子，嘱咐她们王爷不在时不可生事，万事以和为贵。</p>
难得心情舒畅，何柔嘉笑道：“去一趟佛堂吧，我要为王爷诵经祈福，保佑他这一路平安顺遂，早日归来。”</p>
观秋搀扶着她往佛堂走去，也笑道：“王爷最在意的果然是侧妃您，别的人都越不过您去。”</p>
何柔嘉嗔她一眼：“走吧。”</p>
半个时辰后，何柔嘉刚从佛堂出来，便听洒扫的小丫鬟议论道：“王爷许久未去平溪院了，今日怎么去了？”</p>
她停下脚步，观秋也是一僵，一边听丫鬟说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何柔嘉的脸色。</p>
另一个小丫鬟道：“这你都不知道，肯定是因为王爷要外出了，临走之前见见几位侧妃与夫人。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王爷往宜光院去了呢。”</p>
“咦，怎么没去何侧妃的清竹院？”</p>
“沉侍卫已经去过了，何侧妃还特意跟两位夫人说了一声呢，没想到啊……”</p>
说到这里，两人都没再说下去。</p>
观秋忐忑道：“那两个丫鬟嚼舌根，私下议论主子的事，奴婢去掌嘴。”</p>
“她们说错什么了？”何柔嘉平静道，“我向来以德服人，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惩罚她们，走吧。”</p>
观秋松了口气，服侍得却更为小心翼翼。</p>
何柔嘉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丫鬟的模样，淡淡地收回视线。</p>
宜光院内，程吟玉将顾行舟迎进花厅。</p>
“王爷用膳了吗？”</p>
顾行舟扫了眼刚动了几筷子的菜肴，皱眉问：“怎么吃这么晚？”</p>
程吟玉讷讷道：“晌午起得有些晚了，所以晚膳便也推迟了一会儿。”</p>
顾行舟便坐了下来，他在宫里随意吃了些垫垫肚子，现在正好饿了。</p>
他执起筷子，问：“衣裳可做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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