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吟玉颤声道：“奴家、奴家现在便能弹……”</p>
顾行舟轻飘飘地应了一声。</p>
“王爷先放开，”程吟玉挣扎道，“这样怎么弹？”</p>
“既然不弹，那本王便继续了。”</p>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程吟玉“唔”了一声，按了几下琴弦便被迫中断，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只得将琵琶小心搁在一旁，阻挡他四处作乱的手。</p>
贵妃榻上铺着上好的碧青色绸缎，不断变皱，又变得平整，湖水般荡漾着，一圈圈永不消散的涟漪。</p>
恍惚之间，程吟玉听见顾行舟问：“你在房中放什么屏风不好，怎么偏要放鱼水之欢，嗯？”</p>
她顿时怔住，不是鱼戏莲叶间吗？</p>
可看着看着，她竟真觉得屏风像他说的那样，变成鱼水之欢了。</p>
月上枝头，顾行舟给程吟玉喂了最后一次水，喊人进来添茶。</p>
程吟玉快要睡着了，闻言不知哪来的力气，扯过身下的绸缎盖在身上。</p>
青荷小心翼翼地提着茶壶进来，一眼都没敢多看，但是鼻子却闻见桃花香气。</p>
这味道她自然熟悉，每每靠近夫人的时候都能闻见，出汗的时候会重一些，现在居然这么浓郁。</p>
她顿时不淡定了，添了茶之后飞快地走了出去。</p>
都快一个时辰了，王爷可真能折腾， 就是可怜了夫人……</p>
顾行舟一脸餍足地喝了盏茶，又给程吟玉倒了一盏，问：“还喝吗？”</p>
程吟玉舔了下唇瓣，轻轻点头。</p>
她坐起身来，绸缎掉落，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顿时遮不住了。</p>
顾行舟眸色渐深，但是也知道自己有些索取无度了，缓缓移开视线。</p>
程吟玉喝完了茶，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轻声道：“多谢王爷。”</p>
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几分撩人的媚意，让人闻之欲醉。</p>
顾行舟摩挲着茶盏开口：“这架屏风着实不错。”</p>
程吟玉顿时想起方才的种种，脸上发烫，嗫嚅道：“王爷若是喜欢，奴家便让人搬到王府去，让王爷日日欣赏。”</p>
顾行舟闻言便是一笑，她倒是好计谋，让他看着屏风天天想着她？</p>
“本王就喜欢在这里欣赏。”</p>
程吟玉没接话。</p>
话题迟迟引不到她想要的方向，她琢磨着该如何开口，但是又担心再不说的话，王爷又走了。</p>
程吟玉索性心一横，直接说道：“王爷，奴家有个不情之请。”</p>
顾行舟把玩着她的手，漫不经心地问：“什么？”</p>
程吟玉咬了下唇：“若是王爷不答应，便当奴家没说过，好不好？”</p>
顾行舟皱了下眉，若是平常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他早就不耐烦了，但是方才好一阵耳鬓厮磨，他便耐着性子应了一声。</p>
“说吧。”</p>
程吟玉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奴家想去街上逛一逛，不知王爷可否应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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