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机里看那个洞口似乎并没有多大,但真到了现场,才发现这洞口最高处其实有两层楼那么高,而左右两侧鱼头与鱼尾部分相对来说就比较窄。 因为角度问题,光线只能照进洞内一小部分,再多就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站在洞口,无风却能感受到来自洞内的寒冷,加上已经快到十二月了,人不由自主就打了个哆嗦。之前在无人机里看到了鬼脸,所以不得不警惕一些。 金辰安看了一眼洞口以后,决定留下五人在地上接应,金五爷跟眉姑的人都被各自留了一位,外企老板的人多,留了三位。 这样划分找不出一丝不合理的地方,各方都有自己的人在上面,但金五爷的人首先跳出来反对。 他说“我们接的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小九爷,不合理的安排,我们无法遵从。” 理由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怕金辰安耍花招。 沈川接了话 “小九爷安排很合理,葛二,你在上面接应。” “沈川,你不要忘了我们是谁的人。”葛二很是不满 沈川笑了笑说 “我们跟着谁就是谁的人,现在跟的是小九爷,自然都是小九爷的人。” 葛二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沈川脸色一沉,他就乖乖闭了嘴。 沈川是金五爷找来的人,金五爷的人明面上听金辰安的,实际上还得听沈川的。葛二虽然不乐意,最后也不得不照做留在上头,眉姑的人也挑了一个留下,一共留下五人。其余的都拿上装备,准备下洞。 这次的装备比上次更加精良,甚至还有防毒面具,我将他们的装备挑出来一些塞到了我的包里,金辰安把之前那只手机又交给了我,我也一同塞了进去。 准备就绪,金辰安下令出发。洞内的空间比洞口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这应该属于第一个洞厅,高宽皆有二十来米,虽然我有十足的心理准备,但走进洞内的时候,还是被惊的汗毛竖起。 他妈的古寨的人也没说这有这么多棺材啊。 之前因为光线问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进来才发现,洞两侧的洞壁都悬空停满了木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木头桩子打进洞壁内的,那些木棺就一个个停放在这样的木头桩上,上下叠层,大概有几百具之多。 按理说溶洞应该是比较潮湿的,但这洞口却很干燥,所以木头并未腐烂,有些棺材一看就年代久远,有些可能还是近期才放进去的。 那群雇佣兵他们都是混血,对中国文化不是很了解,但都很好奇。虽然没见过这种场景,但好歹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于这种只觉得震惊,倒也没害怕,还有人在那拍照,记录,大概是想拿回去交给他们的大老板。 有人问帅哥 “帅顾问,这是什么。” 他们的中文倒是说的出奇的标准。 “洞葬,一种葬制,不过这里不简单,鱼腹以棺拼骨,大凶啊” 帅哥说,然后又立马补充了一句“哎,问问题可是另外的价格啊,刚这个算送你了,接下去一个问题1万。” “大胸?”那人似懂非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我说“200万的顾问,不负责解惑答疑?” 帅哥说“原本是包含的,但我一想啊,你这样的都收五千万了,我还不赚点外快,那不是显得我是个便宜货。”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太良心了,你这样有良心的顾问不多了,五千万,得问五千个问题。” 帅哥嘿嘿一笑 “薄利多销。你说话的风格挺像一个人。” 我估计他可能会说我说话的风格像白名,于是我说 “你这话说的,我不像一个人难道像个鬼。” 洞葬,这种葬法我只听说过,以前没见过。在贵州这边有些少数民族会采用这种方式。这里可能就是古寨村名世代墓葬的地方。以棺拼骨,这些棺木倒确实很像鱼骨的排列,听帅哥这么说应该是有别的深意。 老杨说“像鬼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他妈可能真有鬼啊,你们看那上头有一个棺材盖已经是不是被打开了?” 老杨的眼睛一直都挺毒,他给我们指了半天,我们才发现靠洞壁最里面的一具老棺的棺盖确实是已经打开了的状态, “这他妈的不是它自己打开的,就是别人打开的。但谁会爬那么高去开棺盖,盗墓贼都不会去开这种棺材。”老杨又说。 这种棺材都是普通老百姓的,里面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会有人闲出屁来去开这玩意。 沈川翻身上去查看,但很快就下来了。 “空的,里面有床被子,是新的。” 我们一听都是一愣 被子?人在下葬的时候确实会在棺材底下垫几床被子,但随着尸体的腐烂,被子会被尸液浸透腐坏,即使这里通风好,形成了干尸,被子也不可能还是新的。 那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人住在这里。不然就只能是那只粽子很讲个人卫生了,连它自己的老巢都得用干净的被子才能入眠。 但谁会同一堆尸骨一堆棺材生活在一起呢?难道是古寨的守墓人?可也没听说古寨有守墓人啊,况且,哪个地方的守墓人,会住在棺材里? 我想到了在无人机里看到的那张鬼脸,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人?在这种状态下真的还能存活吗? 接下去,我们又查看了其他棺材,没有什么异常,最后决定还是先继续往前走再看,如果真有这么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又不出现,那还是很具有危险性的,我们的无人机可能就是被他给搞走了。 我们按照四叔递出来的路线走,从这个洞厅往下走,地势却是往上的,这里需要经过一处只能容纳一人过的很窄的部分,这部分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第二个洞厅。 这个洞厅跟第一个洞厅一样,都没有钙化沉积物,基本上都是由大小岩石及泥土组成的岩洞,但比上一个洞厅潮湿一些。 不同的是,这个洞厅头顶有一条大概八米长的裂缝,宽度只有两掌宽,不足以被人通过。阳光从裂缝中倾泻而下,光影交错,让人有种仿佛穿梭了千年时空的宿命感。 被阳光覆盖的岩石上生长着矮小的厥类,倒是让这个洞厅变得有些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