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现在这种状况,我只能静观其变,先摸清真实用意,再做打算。 血蜱已退去,暂时应该不会再回来。可以安心的研究这里的情况。我们又去看了别的石柱,并没有发现那种透明根茎一样的生物。这根石柱通往地底有多深,我们也不清楚。总不能把石柱挖出来看,那也不现实,只能暂时放弃。 之前塔里的机关在三青鸟的舌头上,这次我瞧它们好像没有舌头,难道是在鸟尾巴上?爬上去跳了跳,好像也没什么变化。有没有可能要戳眼睛或者鼻孔之类的,想着我就想往上爬。 老杨见我神经兮兮的问“你找什么呢?咋还疯了。” 我说“找机关,四爷他们进来了,肯定有个目的,总不能是来这野炊,他们消失在了这里,那这里应该就有机关。” 老杨迷惑的说“你这么肯定?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往另外一头走了呢?” 我说“你刚也看到了,那些虫会形成虫墙,向我们包围,从两头跑压根跑不了。他们手上没有阴玺,那虫墙就不会消失。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里有机关,但他们事先不知道机关在哪,所以耽误了一段时间,死了一些人但还不至于全军覆没。” 老杨啧了一声“啧,你这个脑瓜子还挺好使,不愧是我发小。” 我让他不要贫了,抓紧时间找吧。 几个人在人面鸟身上敲敲打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武就说“会不会机关不在这些鸟人的身上噻。” 我自己也摸不准就说大家分散一些找,不过机关肯定在这附近。不用走太远。 找着找着我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金辰安是追着一个人影去的,人影如果是四叔的人,为什么会把金辰安带向相反的方向,就算刚开始不知道金辰安是自己的人,但在燃放烟球的时候,总该知道是自己人了,带路的人会把他们带回来吗? 想着就觉得脑子疼,还是等找到四叔再问。长时间的跋涉加各种神经紧张,其实我的体力已经有点到极限了,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只能强打起精神来。 魏尘在看地上的尸体,就见他从一个尸体的包里掏出了一本笔记本,于是就走过去蹲一起看。 那本笔记本很薄,本子显得有点发黄褶皱,大概是被水泡过。打开一看水笔写的字已经有点晕开了,不过还能看。 第一页是他自己写的几个大字“平平安安”,这几个字被他描了很多遍,大概他每次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都会用这种方式来祈祷自己能够安全度过。 我看着觉得不是很好受,一个希望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人,却以这种方式死在了这里,我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后悔过来这里。 翻过一页后,第二页写的竟然是一封信,内容如下: 陌生人你好,当你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那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可以请把我这本笔记带出去,在杭州西湖边找一个叫万全的船夫,之后他会给你一大笔钱。这笔钱会让你几代富有,所以,请务必帮我这个忙,谢谢。 百来个字不到,他就已经算是交代好了他的后事了。继续往下翻,画的是一张草图,是百角湖的草图,只是简单的标注了几个地标,没什么特殊的东西,后面写着11月20日,进入百角湖底。 11月20日?我回想了一下,那天我刚好回老家找我爷爷,这时间就对上了,四叔果然跟我是同步的。我去找我爷爷的同时他出发来到了这里。我突然想到我跟老杨他们掉入到湖里被救,会不会就是我四叔的人,我四叔他们其实就跟在我们后面。四叔如果也是从湖里进入的白氏宗祠的,为什么进塔的机关又是未开启的呢? 继续往下翻,画的是白氏的宗祠,但并没有画出里面的塔楼。在这里他打了一个问号,可能是有什么疑惑。 接下去的笔记有点凌乱可能是发生了一些事就随手记录下来了,有些又像是后面想到什么补的,我就不再具体描述了。但在笔笔记里,并没有提到进塔得事,而是记录从白家祠堂里面的一口水井可以通往这里森林里的一处深潭,出来以后,就会是在这个森林里。我不由有些疑惑,难道四叔没有进过塔?那二层为什么会有穿滑翔服的人。 接下去就是一些在森林里的所见所闻。还有一些日常记录。一直翻到最后,是一张一张地形图,图上标了很多位置,有些我们到过,大部分的我们都没有去过。其中一个也标了个瓦喇木,但也打了个问号,问号的旁边写了个活的,非树,有瘴气。同时他还备注了,有巨蟒。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已经见过瓦喇木了?而且这个瓦喇木并不是树,同时是活的,周边还有巨蟒守护?我心说你就不能写具体点,这交给别人别人也看不懂。又在图的左上角标注,雨天多蚂蝗,天黑有蜱虫。蜱虫我们见识过了,蚂蝗倒还没遇见。 在他的图标中,我们找到了我们现在的位置,他标注的是瓦喇木供养地,与那个瓦喇木的标注位置,相差有点位置。看着看着我就咦了一声,这瓦喇木的标注位置,不就是金辰安他们的那个方位?难道那人是故意带他们去瓦喇木的所在地?而我们则来到了瓦喇木的供养地?如果是瓦喇木的供养地,那我们看到的那透明的根茎会不会就是瓦喇木的一部分?想着我就抓紧往下翻,结果后面是空白的。我又翻了几页,后面什么也没有了。他这时候并不知道他要死了,所以,没来得及给这个故事来个结尾。 看完这本笔记,疑惑不但没减轻,反而更加多了。先把这本笔记带上吧,到时候如果能出去,再去找那个叫万全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