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白家人也许不是塔楼的制造者,而是……”他突然停了下来,我知道结论估计是不太好。 “而是什么?”我追问道 “是牺牲者。” 我又想到了那纸上的留言,白家一直在为某种势力办事,但那势力又会迫害白家,他需要白家人为他牺牲。 我不禁有一个猜测,白家其实就是他的一个棋子,一个幌子,沈川如果说的是真的,那白家一直以来都在从事某种盗墓活动,就是为它服务。白家因为它的权势得到一时的发扬,但它又怕白家的势力太过庞大而不受它的控制,所以便又为此设计了一些针对白家的阴谋,这个阴谋也许会慢慢消耗掉白家的主力,又或者被它的人替代。这个过程极为缓慢,所以并未被白家人发现。 随着千百年的发展变化,白家有人终于意识到这个阴谋,所以开始反击,但却发现已被控制无法反击,所以才干脆在我这代洗白?然而从我拿到阴玺的那一刻起,我还是卷入了这个阴谋当中? 我的上一代本就是局中人,而我即使什么都不会还是被选定成了下一个局中人……这就可以解释四叔的反常了。阴玺一定不是我爷爷给我的,但他也选择了隐瞒我一些事。 我突然理解了帅哥那句你自己都要死了是因为我可能会被牺牲掉。魏尘,帅哥,金辰安他们都知道我是局中人,只有我不知道。那他们在这件事件当中又各自扮演什么角色呢,跟整件事有什么关联呢? 为什么偏偏是白家呢,又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们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又或者,不止是白家,白家只是首当其冲了而已? “牺牲者需要牺牲什么呢,是性命吗?”我问。 “不清楚,只是猜测,我也是在你解河图的时候才发觉有问题。” 他的猜测让我不寒而栗。 “而且~” 他又停顿了一下,我对他今天的扭捏特别的不适应,这不像他的性格,好像来这里以后,他的顾虑就变得特别的多。不过这次没等我追问他就说了 “这塔,我好像来过。” 我以为我听错了,前面他说他没来过,这会又说来过,这到底是来过还是没来过。 “所以你来过?” “在我的记忆里我来过,但我,没来过” 这回我听明白了,就是他有来过的记忆,但他确定他自己没来过。前面说的好像用过阴玺也是同一回事。 我说“会不会你确实来过,你把这事忘记了,但记忆还在,看到了就想起来了,你不是失忆过嘛。” 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他摇了摇头 “我没有失忆,而是多了很多可能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觉得有点绕 “你是说你没有失忆过,但你多了很多别的记忆?可能也不一定是属于你的?”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也在找答案,我的记忆里有你,三十年前,我见过你,我把阴玺给了你。” 这下我直接懵了,三十年前?魏尘那时候自己才多大,他现在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而我那时候压根没出生吧? 我说“三十年前你也没多大,可能见的不是我,也许只是跟我长得像而已。” “我那时三十岁。”他淡淡的答道 我愣了一下,心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所以说的是糊话,三十年前他三十岁,三十年后,他还是三十的模样,长生不老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时间就像停止了,而我的记忆却开始慢慢增多,我没见过的人,没去过的地方,都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是我的又好像不是我的,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去过,总之我也在找答案。”他继续说道。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觉得这也太恐怖了。漫长的生命不会让人觉得兴奋只会觉得痛苦。因为生命太长了,长到一直在失去。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也不可能有朋友,谁会容忍一个几十年都不会变老的人,他只能一个人孤独的寻找着答案,寻找答案也成为了他存在下去的唯一理由…… 他也不像是逮到个人就会开始诉衷肠的人,他为什么会选择把这么大的秘密告诉我呢?我在他的记忆里又扮演什么角色呢?所以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才会问我有没有见过他,就是因为他有关于我的记忆,而他自己可能并没有真的见过我。 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这种情况任何安慰的话语可能都是苍白的,我想上前拍拍他肩膀,但一动全身都痛,只能龇牙咧嘴的说 “那就一起找答案吧,反正我这谜团也挺多的,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你就当是帮我。” 他没说话 我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这时才想起来老杨他们,就问他们是怎么个情况。 他说他们追着人影进了隔断的左边,而我进的是右边,人影带他们进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之后大家才发现我走散了,所以他又折了回来,刚好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接下去我们俩就没有再进行对话,他扶着我去找那条秘道,经过这次的交流,我感觉他这个人其实不难相处。 从隔断往左的房间布置跟右边是一模一样的,那条秘道就藏在铜镜后面的柱子里。与其说是秘道,不如说是个盗洞,这个盗洞年数大概是有点久远的,总之不是新的 进入柱子之后是一段横向的岩石缝隙,也就是说这个盗洞其实是利用了岩缝,不然要把盗洞打进那里,压根做不到。 这里的缝隙虽然窄,但还不算难走,我手脚并用,勉强可以行走。之后是一段斜向上的缝隙,这段缝隙不仅难爬,而且没什么落脚点。怪不得只有魏尘折了回来,换其他人回来,我尸体都该硬了。 我行动不便,全靠魏尘在上面拉着我,所以这段路我们走的很吃力也很慢,其中的艰辛我都不愿再赘述。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周围的岩石也慢慢变的潮湿,有些还长了青苔,同时缝隙也开始变得平缓,一些大的山石卡在缝隙刚好成为落脚点,再爬一会就听见了水流瀑布轰鸣声。隐约一道光亮出现在不远处的缝隙口,出现在缝隙口的还有几个人影,其中一个身影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