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一月份的气温很低，哪怕天空罕见的挂起太阳温度也低至零下。 不过正是因为这丁点儿阳光，在家里等得发霉的小摊小贩们挑着担子，脸上挂着笑容四处吆喝。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比往常多了不少。 往那炒肝摊位上一看，有这么一对年轻人特别扎眼。 男的长得异常帅气，穿着一身没有补疤的蓝色衣服，女的身材凹凸有致，穿着一身跟街上巡逻公安同款的制服。 二人在路边小桌上面对面喝炒肝，形成一道颇为特殊的风景线。 炒肝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炒的 何雨柱第一次看见炒肝的时候啊，跟大多数人一样纳了闷了，这不是搁在锅里煮着呢么，咋就成炒肝了？其实啊，这就是地域文化的魅力了，为啥呢，因为这个“炒”啊，跟我们正常所理解的它不太一样，不是我们想的放锅里大火爆炒，而是老北京的一种小火慢炖一熬到底的煮法。 还有一个差异的点在哪呢，就是在这个吃法上，在炒肝店里啊，给您的那双筷子，就一个作用，夹包子，这炒肝啊，它不是吃的，您就把那端起碗来，转着碗呲溜着，喝完碗里都不带剩东西的，这才是正宗的喝炒肝。 这两天何雨柱用包子配炒肝，确实吃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面的刘思甜今天话比较少，声音也温柔很多，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两人沉默的端着炒肝嘴里发出滋溜滋溜的声音。 “别动。” 何雨柱抬了抬手示意刘思甜不要动。 “怎么了？” 刘思甜表情有些茫然。 何雨柱拿出纸巾把刘思甜残留在下巴上的汤汁擦干净，“刚才溅了汤出来，现在好了。” 何雨柱满意的把纸巾打开给刘思甜看。 刘思甜脸上挂起一抹红晕，三下两下的把碗里的炒肝吃完，然后非常迅速的把最后两个包子塞嘴里，“呜呜，那啥，我吃完了，先走了。” 由于嘴里有包子，刘思甜说话的声音听得不是特别清楚。 何雨柱看了看自己擦汤汁的手，又看了看刘思甜远去的背影，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吧？ 不过这确实有些为难他一个两世老光棍，可怜他前世看了那么多恋爱教程，在五十年代完全用不了。 那什么壁咚之类的你用出来，肯定得背上一个耍流氓的称号。 你别说，刘思甜腮帮子鼓起来吃包子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何雨柱发现店老板正满脸唏嘘的看着自己，他连忙走了过去，“掌柜的抽根烟，您是不是有什么主意指点指点我，不瞒你说，我还是第一次搞对象，这有些不太熟悉。” 店老板把烟借了过去，掸了掸他的毡帽，猛吸一口香烟这才开口说话，“小伙子你还挺机灵的，也谈不上什么指点，只不过我觉得你们这一连过来吃好几天了，也没有啥进展，你要是中意人家就差媒婆上门啊！” “年轻人喜欢就不要墨迹，直接一次性到位，人家看不中你再吃一个月炒肝也白搭。” 何雨柱听完觉得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他的观念一直停留在前世的先谈恋爱后成婚上，在这个年月是行不通的。 看来自己真不能这么不温不火的，也就是刘思甜身份不一样，换别的女孩。自己早被当成臭流氓了，要不然就请媒婆去试试？ 脑海中这个念头让何雨柱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另外一边。 捂着发烫的脸回了局里，刘思甜感觉自己干啥都提不起精神来，就连之前特别喜欢的巡街抓小偷都感觉没有多大意思。 拿着警棍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巡逻。 还在回想刚才自己是不是走得太快了，何雨柱会不会觉得自己尊重人，不过何雨柱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对自己那样…… 想起何雨柱用纸擦自己脸上的汤汁，刘思甜羞得原地跺脚。 真是觉得让人难为情，但是又希望这种举动多一点。 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很轻浮呢？ 刘思甜脑袋里乱七八糟的。 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迎头走来的一人突然就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这人约摸着不到五十岁，他旁边那个修鞋的师傅明显还离他老远，根本就没有碰到他。 刘思甜马上义愤填膺起来，嘴里念叨，敢在他面前敲竹杠，手段还如此简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不过才走几步刘思甜就慢下脚步，因为她看到这个倒地中年男人旁边站着自己熟悉的小雨水。 那这个中年男人是？ 该不会是何雨柱的长辈吧！ “就是你伸出脚把我绊倒的，哎呦我的腰啊！我的胯骨肘子，我的骨头都折了。” 陈师叔佯装倒地，一只手拉着修鞋师傅不放。 修鞋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莫名其妙，这人怕不脑袋有病吧！ “哎！我说你个老东西讹到我头上了，看看你对面可是站着公安同志，你这胆儿也太大了。” “你明明就伸出脚把我绊倒的，怎么还想着抵赖。” 陈师叔梗着脖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泼皮无赖。 刘思甜脚步有些迟缓，她刚才把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楚，难道这人真是何雨柱的亲戚？ “思甜姐姐，你快过来，你看看这人把我师叔都绊倒了。” 小雨水看到刘思甜，连忙过来拉着他的手过去。 修鞋老哥见到这一幕，眼睛都瞪得溜圆，“哎！公安同志，你可不能因为是熟人就乱来。刚才大家伙可都看得清楚。” 他承认自己有点慌了，只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这老流氓你有公安亲戚应该去讹有钱人啊！他一个修鞋匠能有几个钱。 “公安同志，你快过来评评理，这人把我绊倒腿摔折了，要赔医药费。” 刘思甜蹲下揉了揉雨水软乎乎的脸蛋，“雨水，你快告诉姐姐这人是你亲戚么？” 她这会儿确实有点为难，一方面这人很可能是何雨柱的长辈，另外一方面她确实看到此人是自己躺下讹人的。 要是换一个人这会儿她上去就两脚。 “思甜姐姐，这是我师叔，从小就看到我和哥哥长大的，四九城里我和大哥就他一个亲戚了，我这两天都住在师叔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