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没在意的二姑跟杨人杰两个,听到这样的数字都不禁看了过来。 闫莉反应迅速的回道:“哦,他说那车本来是三百多万,但是租的话只用三千块。” 她其实更想说,她家那口子打麻将打神经了来着。 陆泽栋愣了一下,没有解释。 少说闲话多干事。 这是他的人生信条,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交给老婆来好了,他放心。 二爷爷心里没由的松了口气,笑问道:“三千块一个月这么便宜啊?” 闫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一个月。 那一个月确实不算贵的。 她赶忙解释道:“瞧我听岔了,我的意思是租那几天总共三千块。” 二爷爷点点头。 闻言,二姑跟杨人杰也收回了目光。 二姑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讥讽。 她就说嘛,这么有钱怎么可能看上三叔一家。 图啥? 总不能真图唐墨那小子考了个好大学吧? 先不说人家女儿也是同一所大学的,就是说一个211重本而已,毕业出来一年的工资还未必赶得上她家。 图啥呢? 陆泽栋完全没搭理众人,将交际的事情放心的交给了闫莉,正跟唐墨在角落里暗自发力呢。 陆泽栋余光瞥了眼闲聊中的众人,见自己的贴心小棉袄也没注意到这边,得意的朝唐墨道:“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唐墨眼角一抽,虽然刚才他家老丈人脸上的得意就快溢出来了,但真正听到他的意思,还是让他有种脑子空荡荡的感觉。 “叔,你的意思?” “我买了十顶帐篷!一人一顶都够用!”陆泽栋晃了晃头,笑容满面。 “?”唐墨脑子都空了一下。 要不是陆泽栋那脸色实在太怪,他压根猜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他无语道:“叔,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 而且,有一说一。 明明就是陆冷菱经常挑逗他,但凡他年轻一点,都不禁逗。 说什么都要把她按在床上就地正法了。 “呵呵。”陆泽栋啥也没说,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你这话骗三岁小孩儿都骗不了。” “” 唐墨暗自叹气,总觉得有些心神交瘁。 但这是他未来老丈人,他只是回了个无奈的微笑。 陆泽栋一愣,嗨呀这小子。 不气反笑。 心机不浅啊。 看来他得多留个心眼了。 得亏唐墨听不见他的心声,不然踩沙发上就是两巴掌甩他脸上,让他长长记性。 咳咳,开个玩笑。 就算听见了他也不敢。 那不是以下犯上了吗? 陆冷菱拿着零食凑了过来:“爸,你要不要吃吃这个?” “这个很好吃。” “咱家女儿都说说好吃,那肯定好吃了。”见陆冷菱注意过来,陆泽栋这才放过了唐墨,心满意足的跟女儿聊天去了。 趁着自家老爸低头吃东西,陆冷菱俏皮的朝唐墨眨了眨眼。 她全都听到了。 叔,你这小棉袄漏风了啊。 唐墨腹诽着,可惜陆泽栋听不到他的心里话。 没一会儿唐父也急匆匆的回来了,还在院子里挨了顿陈燕华的白眼。 唐父也是欲哭无泪啊,他真没耽搁,电话打来他直接就起身走人了,奈何还是有那么点远,就是跑回来也要点时间啊。 还给他整得气喘吁吁的。 唐父招呼人的本事还是要比陈燕华靠谱一些,进屋跟陆泽栋两口子打了声招呼,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了。 陈燕华如果不是面对陆冷菱的父母,或许不至于紧张。 那完全是担心自己招待不周。 不存在什么让人看低之类的话,因为她早就知道陆冷菱家境殷实了。 “小墨这孩子就是调皮了点,性子还是很不错的。”陈燕华跟闫萝熟悉了一会儿,闲聊着唐墨的事。 她坐在灶台前烧火,闫萝则是负责掌厨。 听了陈燕华的话,闫萝笑道:“那可不是调皮,那小子是对症下药。” “照我说,那小子精明得很。” 这年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才是真本事。 你能把领导哄得笑呵呵,那是你的本事。 “没看出他哪里精明,倒是小心思挺多。” 你一时听不清她到底是在夸自己孩子还是在损自己孩子。 很多农村人老辈子,都喜欢用贬低自己孩子的说法来获取他人的善意。 也喜欢用老实本分,踏实肯吃苦来称赞自己的孩子。 不是自己的孩子没别的本事,而是在他们看来,没钱没势的他们,似乎就只有这点可以拿得出手。 这是可悲的。 不是谁的可悲,是时代的可悲。 吃上中午饭。 爷爷奶奶对今天中午的饭菜便赞不绝口。 给闫萝夸得满脸不好意思。 就是平日里嘴挑的二姑一家,今天中午都换了两下碗,要不是陈燕华多煮了许多,还真不够吃的。 干锅鸡这类吃的,本就容易让人食欲大增。 酸辣之物,最是开胃。 这干锅鸡怎么也占了其中一半。 吃过午饭,唐父跟陆叔,两个大男同志就勾搭着肩膀,拿着家里的竹钓竿,拎着个水桶扛着把锄头就出门了。 闫莉扶额:“这大冬天的” 要不是在这,她得埋汰两句。 可能陆泽栋也正是知道这点,才乐呵呵的出去的。 就没男的不喜欢钓鱼的,如果有,那他一定是没钓过。 平日里在家被管着,出门在外你总该给我点面子吧? 唐父也是这样想的。 陈燕华还真没办法说什么。 唐潇目送他们出门,无语道:“这大冬天的能钓到鱼吗?” 闫萝点点头,给她解释道:“能的,只是没其他时候那么好钓。” 吃过中午饭,坐了一会儿,二爷爷也是提出告辞的想法。 陈燕华摆着手:“下次再来玩。” “晓得咯。”二爷爷笑着道别。 送二爷爷一家出门,二爷爷注意到门口的巨无霸,不由得有些愣神。 这车租得挺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