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家里处处都要钱,陈燕华尽管作为家里财政大权的掌控者,却根本不敢乱花一点钱。 平日里打牌也尽是娱乐,玩得最大也就是一两块钱,再加上她本身打牌水平还不差,总的来说还属于小赚的类型。 平日里更是没有私自买过一件衣服。 就连逢年过节给众人买衣服,她自己的也是最便宜的。 这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舍得去买什么烟花爆竹。 唐墨在群里分享了下唐潇放鞭炮炸狗盆的缺德事,得到了陆冷菱的肯定。 “我也好久没放过鞭炮了。” “可惜我们这好像不能放。” 大城市的规则到底是要多些,这点唐墨也是表示爱莫能助。 唐墨跟陆冷菱关于家里的群,一共有两个。 其中一个是以唐墨家为主的,唐父,唐母,唐潇,再加上他们俩。 另一个自然是以陆冷菱家为主的,闫萝,闫莉,陆泽栋,再算上他们。 唐潇两百多块钱的鞭炮还是挺耐用的,放了一下午还剩下大半。 她买的更多的是晚上放的会发出绚丽色彩的烟火。 傍晚,唐墨主动请缨,做好了晚饭。 爷爷奶奶硬是没吃出来,反而一个劲儿的夸赞陈燕华做的好吃。 吃过饭唐潇被迫洗碗,理由是晚饭是你哥做的,碗就该你洗。 直到这会儿爷爷奶奶才知道了原来晚饭是自家孙子做的,当即又是一顿彩虹屁输出,夸得唐墨都不好意思了。 唐潇唉声叹气的洗完碗。 这丫头倒是有点丧女的气质,也不是说喊不动,就是一脸的不情愿,颓废。 好在还有烟花等着她,不然唐潇能郁闷死。 洗过碗她就迫不及待的将袋子都给一块儿拿了出去,在院子里放起了烟花。 走廊上,陈燕华眼中倒映着挥舞着仙女棒的唐潇,问道:“你怎么不去跟你妹一块儿玩?” “懒得动。”唐墨靠在墙上,双腿自然打直,伸了个懒腰。 倒不是不喜欢烟花,只是单纯的不想动而已,真就这么简单。 陈燕华叹了口气,调侃道:“这么年轻就这么暮气沉沉的,我看大黄都比你精神。” 唐墨翻了个有气无力的白眼:“你觉得大黄那是想精神吗?” 院子里,唐潇正拿着仙女棒,仿佛电焊工似的在给大黄的狗盆进行电焊工作,引得大黄在唐潇跟边一阵跳动,来回踱步的。 真狗啊。 这一家子也是真的有意思,不待在家里看电视,都坐在门口走廊看唐潇放烟花。 “干嘛啊你们。” 唐潇也是玩着玩着,发现走廊上一堆人,感到莫名渗人。 唐墨耸了耸肩:“吃饱了饭坐着歇气儿呗。” 好吧。 这几人歇气儿,整得唐潇都没兴趣放烟花了。 见唐潇不玩了,一众人又慢悠悠的搬着凳子进屋了。 唐潇:“” 你们不是歇气儿吗? 距离除夕还有一天。 一大早,唐墨兄妹俩就被叫了起来,去街上买年货。 即便是陈燕华这种节俭的人,过年也不至于一点资金都不拨。 这不,今天就带着众人上街买衣服。 爷爷奶奶因为腿脚不好,任由陈燕华说破了嘴皮子都不去。 这哪里是什么腿脚不好,唐父的车过去,根本就不需要走路,纯粹是不想儿子儿媳妇破费。 对此陈燕华表示没关系,反正她记得尺寸。 说实话,老两口不去还好一点,去的话他们车就坐不下那么多人了。 镇子不大,发展很慢,两侧商铺更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两年后镇子就会在国道旁建起一处新街,有医院,大超市跟菜市场等等。 新街这会儿还没建成,对唐墨而言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到镇上的第一站,先买吃的。 什么夏威夷果,碧根果,开心果,这类陈燕华平时舍不得吃的,今天买了个够。 好在今天上街还带了两个大力士跟着。 陈燕华那是一点不担心拿不动。 瓜子花生外加糖果,都不能少。 买过吃的,一家子又往服装店去。 过年要穿新衣服嘛,谁都不能少了。 实际上花费也不高,普通人就算过年换新衣服,也不至于换个几千块钱的。 能有个几百块都是奢侈的了。 一家六人,再加上还给唐潇跟唐父各自买了一双鞋,一些零零碎碎的吃食,也不过三千出头。 陈燕华本来还想着跟唐墨买一双,但被唐墨拒绝了,死活不要的那种。 总共三千块,你说能有多奢侈? 爷爷奶奶各自买了件衣服,因为老一辈人对穿的吃的都不讲究,只要能穿怎么买都成。 对老唐家来说,这就是一年一次的奢侈。 临近正午,买了一堆东西的老唐家年轻一代,总算是到家了。 别说。 真有点累。 唐墨将两手沉甸甸的袋子放到桌上,松了口气。 要不是有车,他估计得累死。 “爸妈,快来试试给你们买的衣服。” 陈燕华将厨房里忙碌的二老拖了出来,让老唐同志先上去顶着。 可怜老唐同志才提了一大堆东西加上开车,到家还没坐下就被拽去干苦力了。 唐墨也只能默哀一声,这事他管不了。 老两口现在被陈燕华一阵甜言蜜语诓骗哦不,不能说甜言蜜语,那是真的有甜枣。 “都说了不用买咱们的。” 奶娘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她脸上的高兴劲儿可是没有一点掩藏的意思。 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心里想不想要又是一回事。 爷爷奶奶的表情倒是比较实诚。 没一会儿两人就高高兴兴的穿上了新衣服。 很合身。 陈燕华好歹也嫁进老唐家二十年了,对父母的身材怎么可能不了解。 一家子穿多大的衣服,多大码的鞋,吃东西的口味,她都一清二楚的。 过年的两天总是异常的忙碌。 这不,上午才逛了半天街,刚吃过午饭,陈燕华洗过碗回来,就喊道。 “大扫除,都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