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融入远方的地平线,城门的鼓声准时响起,宣告着一天的结束。 “咚咚咚——” 鼓声在城墙间回荡,每一次敲击都显得庄严而有力。 在城门即将关闭之际,舒长钰递上了手中的路引。 守门的官兵经过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便放行让他进入城内。 舒长钰抬步,穿过城门,正式踏入了京城的繁华。 夜幕降临,街道两旁的商铺纷纷点亮了灯笼,将夜色点缀得更加朦胧而迷人。 “主子。”一名男子牵着两匹马紧随其后。 舒长钰简洁道:“去燕春楼。” 燕春楼,单听这名字,便能知晓此乃风花雪月之地。 重檐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月光与灯光交相辉映,使得整个楼阁在夜色中更显璀璨辉煌。 门口车水马龙,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纷纷汇聚于此,享受着夜晚的放纵,尽情地寻欢作乐。 楼内灯火通明,烛光摇曳,让人仿佛步入了人间仙境。 中央高台上,轻纱曼舞的舞女身姿轻盈,舞步翩翩,风情万种,赢得台下看客的阵阵喝彩。 舒长钰目不斜视地绕过高台,踏上楼梯,向着楼上走去。 楼上,悠扬的丝竹之声连绵不绝,与男子的调笑声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女子柔和而娇媚的轻嗔。 舒长钰走上三楼,走廊迂回曲折,如同迷宫一般,每间厢房都装饰得富丽堂皇,珠帘垂地,屏风遮挡,透露出一股旖旎暧昧的氛围。 他径直走向最后一间厢房,抬手敲了敲门:“笃笃——” 里面传来一声娇喝:“谁啊!没见老娘在忙吗?” 舒长钰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我。” 只听里面一阵兵荒马乱,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名男子捂着脸,狼狈逃出。 随后,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整理着凌乱的发丝,走到舒长钰面前,恭敬地弯腰,轻声道:“主子,您怎么提前来了。” 舒长钰看都不看她一眼,进门,坐下。 直到房门缓缓关闭。 舒长钰狭长锋利的眼尾一撩,带着几分冷意道:“暗三,你在搞什么东西?” “主子恕罪,”女子连忙跪下,解释道,“那人是兵马司副指挥的独子。” 她继续说道:“兵马司掌管京城内外的巡捕治安,燕春楼开门迎客,难免有些不长眼的人来找麻烦,还得要我赔笑安抚客人。如今有了兵马司从中斡旋,来闹事的人也少了许多。” 舒长钰目露警告:“暗三,记住你的身份。” 女子脸色微白,说:“主子放心,属下未曾与他发生肌肤之亲,绝不会让他发现身份。” 舒长钰讥讽道:“我看你这老鸨当得挺乐在其中。” 女子苦笑两声:“这不是没办法吗,主子您什么时候将属下调回去。” “等事情办完后再说。”舒长钰道。 他接着问:“那边情况如何?” 女子,也就是暗三回答:“两天前,暗七传来消息,那老家伙正用回春丹吊命,看来是撑不过下个月了。” 舒长钰轻轻捏着手中的佛珠,一颗菩提子在指尖旋转,他漫不经心地吩咐:“让暗七准备一下,我亲自去送他最后一程。” “遵命。”暗三恭敬地应道。 随着夜色的加深,燕春楼的灯火愈发璀璨。 楼内弥漫着悠扬的丝竹之声,时而清脆悦耳,时而低回婉转,宛如一场繁华热闹却又虚幻迷离的梦境,让人沉浸其中,醉生梦死。 深夜时分,虫鸣声彼此起伏,吵闹不止。 不知是下午睡太久的缘故,这夜,宋芫罕见的失眠了。 既然睡不着,他干脆就翻出科举文,再逐字逐句重读一遍,免得这篇文的男主也崩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看这篇文字数,三百万字,宋芫头都大了。 前面一百万的种田文,他看了五天五夜才看完。 三百万字,那得看多久。 宋芫顿时想打退堂鼓,反正睡不着,看就看吧。 ,宋芫的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更麻烦的是厨房的柴也烧完了,他还得上山去砍柴。 常言道:“磨刀不误砍柴工。”要砍柴,得先把柴刀磨锋利了。 宋芫从厨房找出磨刀石,埋头磨着柴刀。 刚磨了没几下,门外有人喊道:“小宋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