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泰缓缓道出,如何杀害他女朋友的详细作案过程。 他女朋友叫宋嘉,因为嫉恶如仇,致力于揭露社会阴暗角落的肮脏。 可想而知,这样的女孩会遭遇到怎样的不公。 被黑心企业老板威胁、恐吓。 甚至还遭到过一次绑架。 面对父母的不理解,公司同事的排挤,领导施加的压力。 她还是毅然选择了这条路。 要将所有黑心企业,腐败官僚曝光,给民众一个真相。 宋嘉之前为了披露会所的隐性服务,甘愿冒险,深入虎穴探知真相。 会所里的女孩,大部分都是有着高额债务,逼不得已才走上了这条路。 只有一小部分是自甘堕落,觉得来钱快。 运气好的话,被有钱人看中还能当个小五小六什么的。 有钱人也非常喜欢包养这样的女人。 她们活好,不粘人。 不会没完没了向你索要各种财物。 也不会想着上位,她们对自己的身份地位有着很清楚的认知。 等什么时候你玩够了,玩腻了,只要跟她们说一声,绝对不会继续纠缠。 宋嘉有了这层经验,再扮演起卞泰的女朋友,简直不要太轻松。 一连三个月,宋嘉都没有发现卞泰有什么异常。 卞泰也很守规矩,虽然邀请过她来自己家做客,但从来没让她在家里留宿。 两人也有发生过关系。 宋嘉自认为自己长的还算可以,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 否则,也不可潜伏到会所中。 可即便是这样,两人也最多仅限于拉拉手,连接吻都没有。 现在这个年头,这么保守的男人真的存在吗? 宋嘉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卞泰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一个人。 随着两人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宋嘉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认为自己想多了,卞泰就是一个有良知,有责任的青年企业家。 也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侣。 有了这个想法,两人间的关系便开始突飞猛进。 双方见了父母,订下了婚期。 订婚晚宴的当晚,卞泰接到一个电话。 简单的对宋嘉解释了一下,说公司项目出了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便匆匆离开了。 宋嘉是记者,对于各个公司的情况有所了解。 没听说过卞泰公司最近有什么大项目。 今天是两人的订婚宴,他居然抛下宾客去解决根本就不存在的项目,非常可疑。 但碍于当晚在场有许多宾客,宋嘉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留在宴会中招待宾客。 第二天,卞泰眼睛猩红的回到家,胳膊上有着轻微的伤口。 宋嘉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抓痕,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是不小心划伤的。 晚上,卞泰再次以公司项目出现问题为由,离开了家。 宋嘉表面关心,实则心中怀疑他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 决定偷偷跟着他,把这个女人揪出来。 宋嘉开车,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车后。 也许当时卞泰心里恐慌,也许是想到接下来会很刺激,所以没有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看着他开车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公司的所在方位,宋嘉更确定自己的猜测。 两人一前一后的抵达了孤儿院。 卞泰下车后急匆匆的奔向孤儿院。 宋嘉则是在原地等待了一会,才跟进去。 手机开启录像功能,所谓捉奸捉双,必须要有充足的证据。 孤儿院里很安静,走廊里里亮着昏暗的灯光。 跑到孤儿院来偷情,那么对象一定是这里的员工。 她悄悄来到了工作人员办公室,里面空空如也。 宋嘉皱起了眉,暗自觉得奇怪。 难道觉得办公室里不安全?所以换了个地方? 她挨各房间查找,里面除了一些熟睡的小孩,并没有发现卞泰和工作人员的身影。 宋嘉继续向走廊深处走去,猛然间察觉到自己的腿似乎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正抓着他的裤子。 小手的主人是一个小男孩,眼眶青黑,嘴唇黑紫,皮肤灰败。 宋嘉蹲在小男孩面前,开口问道。 “小朋友,怎么了?” 小男孩松开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见宋嘉没有跟上来,回身朝她招了招手。 见状,只能跟着小男孩指引继续走。 俩人来到了地下室。 地面潮湿,空气中散发着霉变的异味,非常刺鼻。 一堵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门口传来女人的低吟,并伴随着铁链哗哗作响。 宋嘉侧耳倾听,眉头越皱越紧。 卞泰的声音也愈加的高昂,即将达到顶点之际。 她推门而入,举起手机开始录像。 “卞泰,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你真恶心,居然喜欢这个调调。 我以为” 突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一切超出了她的认知。 电话从手中滑落,她似乎被吓傻了,连逃跑都忘记了。 一个木质的桌子,上面躺了一个赤果的女人。 嘴巴用胶带封死,只能发出呜呜声。 卞泰拿着手术刀,穿着雨衣,正在给女人剥p,鲜血流了一地。 这幅画面似乎只有在欧美的电影上才会看到。 宋嘉的到来,使他心中不由的产生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将心情平复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宋嘉面前,拿着沾有乙醚手绢捂在了宋嘉的口鼻处。 昏迷前,清晰的听到卞泰在她耳旁说。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为什么要来这里。 明明我打算新婚之夜在杀了你呢。 让你穿上美丽洁白的婚纱,然后再将你身体的每一片肌肤轻轻拥入怀中。 你知道吗? 为了这一天,我策划了多久,为什么你要这么着急呢。” 当宋嘉意识再次恢复,她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了桌子上。 身上的衣物也换上了洁白的婚纱。 这套婚纱,正是卞泰陪着她亲自挑选,用来结婚那天穿。 “呜~ 呜呜!” 她想开口说话,却不想刚要张嘴,唇上便传来撕裂的痛感。 随后,感到口中微咸,她知道这是血液的味道。 卞泰用针线将她的嘴缝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针线钩织成一个黑色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