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警局后,在游乐园痛痛快快的玩了一整天。 尤其是李文静,她把这些天来所有的烦闷,压抑全都发泄了出来。 虽然亲人的离开对她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但既成事实也只能面对。 “司大哥,今天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谢谢你。” 司仁摸了摸下巴,笑着回应道。 “你可别谢我,这样我总感觉自己吃亏了一样。” 李文静莞尔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对了,你带着小晨曦去我家里住吧。 我明天就要上学了,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而且小区周边的安保很好。 你如果外出有事,晨曦一个人在家很安全的。” 司仁想都没想,拒绝了李文静的提议。 “还是算了,你一个黄花大姑娘。 我领着孩子住在你家里算怎么回事。 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李文静轻咬嘴唇,跺了跺脚。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司仁呲牙一笑。 “等我这房子到期了,再去你那。 刚租的房子,交了一个季的房租呢,不住浪费了。 别到时候我们去你家,你在给我俩撵出来。” 李文静脸色缓和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等你房子到期了一定要来。 那我就先走了,别忘了给我打电话。 你要敢不给我打,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仁看着李文静那可爱的模样,心中不由的一颤。 多好的姑娘啊。 司仁回家的途中,路过一家卖寿衣的的门店。 一下就想起在边狱时黑袍人说过的话。 晨曦这么小,他父母到现在也没有被妥善安置,自己好人做到底吧。 他把晨曦放在车里,独自一人来到店中。 “老板,给我来点纸钱,金元宝。” 老板是个40多岁的女人,面无表情。 “要多少。” “给我来一万块钱的。” 老板听到这个数目,脸上也没有惊讶的神色,声音没有一丝情感的回道。 “我店里没有这么多,你去别家看看吧。”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司仁见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能有这么傻的人,有钱不赚? 司仁连忙将她喊住。 “老板,你这有多少啊。 实在不行给我拿几个纸人对付对付。” 老板背对着司仁,眼里闪过一抹凶光。 “那你跟我来吧,东西都在库房里,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纸人,看看你想要什么款式。” 司仁跟着老板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小区中。 刚一进小区,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 按道理这个点了,小区里不说家家户户亮着灯,最起码小区里也应该有几盏照明的路灯供居民行走吧? 可怪就怪在这了。 不仅没有照明灯,就连整个小区都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家的屋内亮着红色的灯光。 “老板,这小区咋这么静呢,没啥人啊。” 老板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个小区没有人。” ??? “老板你说的没有人是什么意思?” 老板转过身,在手电的照射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这的房子都是给死人住的。 每个房间都存放了至少一个骨灰盒。 有的更是直接将尸体放在房间内。” 司仁看着这成片的楼群,不由的后背一凉。 “老板,这一片楼都是存放骨灰盒的?这的房子多少钱一平啊。” 老板没有回头,径直打开了单元门。 “这大概有3000多个家族,有近8万的人被安葬在这里。 怎么?你想给自己在这买个房子?” 司仁连忙摇头,摆了摆手。 “没有,我就是好奇,问问。” 虽然没有路灯,但楼内的感应灯还是好好的。 司仁轻轻跺了一下脚,整个楼层都亮了起来。 随后眼前的画面让司仁终身难忘。 他一直以为只是把住宅当成存放骨灰盒的地方。 可却没曾想,就连整个房子都给改造成了墓地的样子。 大门就是墓碑,门楣上挂着大红花,两边摆满了花圈。 跟着老板向里面走去,看到这整整齐齐的样式,司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停下脚步。 “老板,这太吓人了,我就不进去了,你随便挑两个样式就行。 一个纸人而已,无所谓的。” 老板侧着脸,看了下司仁。 “都是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前面那个屋子就是了,过来瞧瞧吧。” 对于这个老板,司仁不得不给他竖个大拇指,也不知道是她天生胆子大,还是见惯了生死。 正常人遇到这事都会害怕吧?况且她还是个女的。 不得已,司仁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老板继续走。 这都走了一半了,总不能掉头回去吧。 可是走着走着,司仁便发觉了有些不对劲。 楼道里面是声控灯,前面带路的老板,虽然走路能发出很大的声响,但灯却没有一盏被点亮。 反而是自己的脚步声才让灯亮了起来。 司仁暗暗警惕。 不可能自己这么倒霉吧,只是买个纸钱就遇到了鬼物? 老板在一个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房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司仁站在门口,向里望去,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 “老板,这也太黑了,啥也看不到啊,把灯打开呗。” 老板没有回话,自顾自的向里面走去。 司仁见状连忙喊道。 “喂,老板,跟你说话呢。” 回应他的是无边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 “尼玛的,果然有问题。” 司仁快速将房门关上,准备原路返回。 就在此时,走廊的感应灯熄灭了。 司仁连忙拍手。 可感应灯却没有反应。 司仁有些害怕了,继续拍着手,同时脚在地板上用力的跺着。 终于从他的最远处,感应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 但颜色却是妖艳异常的绿色。 这惨绿的颜色照在整个廊道里显得诡异无比。 在灯光的照射下,原本鲜艳的大红花,此刻却变成了黑色。 场景虽然有些恐怖,但司仁反而不那么害怕了。 “你奶奶的,给我出来,当小爷我是吓大的? 江南江北一条街,也不打听打听谁是爹。” 司仁的话音刚落。 整个廊道响起了“霍~霍~”的声音。 就像嗓子卡了一口82年的老痰,听的他膈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