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筠一向没什么主意,听到贞淑这样说,一时也迷茫了起来。 “办法?本宫如此被皇上这般厌弃,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贞淑闻言,连忙向前走了一步,低声说道:“苏妃娘娘,您若是真的想要报仇,奴婢这里有一计,您可以先听听。” 苏绿筠的眼睛里,闪动出一丝希望,眼光灼灼的看着贞淑。 自己落魄到这种程度,她当然不会想让海兰好过。 贞淑弯腰,对着苏绿筠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钟粹宫。 这天,洪世贤在延禧宫里搂着魏嬿婉,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找个理由,给她支出去,好让他好好地会一会艾莉。 由于答应了太长时间,却迟迟没有兑现承诺,所以艾莉每一次望向自己,都透露出那么一丢丢的欲求不满。 洪世贤也不明白,明明艾莉都有皇上陪了,为何她还会对自己如此执迷不悟。 不行,自己还是得付出些行动才行,要不然,艾莉这个疯婆娘疯起来,可是没人能拦得住的。 “品如啊…” 刚拿定了主意,想要开口,洪世贤便看见进忠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打了千道:“娴妃娘娘!不好了!” “您的阿玛那尔布在江南治理水患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足落水…至今下落不明…” “娘娘…还请您节哀啊!” 正说着,进忠便已经抬起了头,细细地观察着洪世贤的反应。 根据进忠的推测,只怕如懿这具身体里,又换了一个人。 果然,洪世贤皱着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玛的含义,阿尔布是谁。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挥了挥手,淡淡道:“好,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接着,洪世贤便旁若无人的拉起魏嬿婉的手,准备继续哄骗支开她,好让自己风流快活。 房间众人见状,都不可思议地看着洪世贤,魏嬿婉更是毫不客气地将手抽了回来。 “娴妃娘娘,您的父亲出了事,您一点儿也不担心么?” 魏嬿婉的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又雾蒙蒙的,洪世贤看了,感觉心都化了。 “老公!说了多少遍了,要喊我老公!” 洪世贤将魏嬿婉的手重新捧到了手心,一遍遍地重申。 魏嬿婉闻言,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这个称呼,她在床上喊得的次数是最多的。 惢心站在一旁,不由狠狠地翻了白眼。 前几天洪世贤在给魏嬿婉解释老公是是什么含义的时候,她也跟着听了一耳朵。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惢心才受不了。 主儿如今是越来越胡闹了,若不是还有一点儿理智,惢心都要怀疑,这紫禁城是主儿的后宫,而不是皇上的了。 因为在意,所以进忠时时注意着延禧宫的消息。 当他听说如今的娴妃总是喜欢搂着魏嬿婉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这心里,像是同时打翻了两瓶醋,感受到了双份的背叛。 这一世,他进忠只要一看到魏嬿婉的皮囊,便会心动不已,即使他知道,此魏嬿婉非彼魏嬿婉。 可盛着他最爱的那一缕灵魂的如懿,他同样也不想放手。 原本,进忠对这事儿是不信的,可一想到她将自己这个太监都纳了,还会在乎什么宫女不宫女么? 进忠五味杂陈地揣着这个想法,装了好一阵子的鸵鸟,这才鼓起了勇气,来到这儿延禧宫亲自看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这个色咪咪的如懿,真的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么? 进忠不敢确定。 就算她不是真的娴妃娘娘,自己的生身阿玛死了,也该装装样子,伤心那么一段时间吧? 进忠的心里虽然已经大致确定了眼前这人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他还是决定再进一步,试探一下。 “娴主儿,皇上有一道密令,吩咐了奴才只对您一个人说,惢心,带着嬿婉下去!” 积累两世的威仪,让惢心和魏嬿婉不假思索地听了进忠的话,悄悄地退了出去。 洪世贤见进忠打搅了自己的好事,脸上的表情瞬间便冷了下来。 进忠看着眼前这人想要吃了他的眼神,顿时已经知道了答案。 “有话快说,有话快放,我这还忙着呢!” 洪世贤的口气很是不善,连看都不看进忠一眼,一颗心随着魏嬿婉早就飘到了窗外。 洪世贤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进忠,这几日心中的烦闷,气愤,通通都洪世贤被勾了出来。 进忠一伸手,便紧紧地捏住了洪世贤的下巴,仿佛透过了如懿的身体,审判着他的灵魂。 “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谁,来自哪儿,只要你待在这个身体里一天,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的。” “那尔布,就算你对他再没有感情,你也得在外面表现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明白么?” 进忠很少这样发怒,归根结底,他还是怕洪世贤太作,把这条小命作没了。 那样,他就再也见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了。 洪世贤有钱有势的,平日里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别人又怎么敢欺负他? 如今自己的下巴被进忠捏得酸疼,洪世贤眼里的愤怒,肉眼可见的都要喷出来了。 奈何寄身在如懿这副小小的身体里,洪世贤拼尽了全力,也没有挣脱出一丝一毫。 意识到在这样大的力量悬殊之下,自己柔弱得不成样子,这让洪世贤变得更为气愤。 “你他妈的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话?放开我!” 洪世贤梗着脖子,红着脸,咬牙道。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了,我什么时候再放。” 进忠以胜利者的姿态,邪魅一笑,扼住下巴的那只手,不自觉地便紧了紧。 洪世贤痛呼一声,心中更加郁结。 “你这人有病吧?你一个太监,还想管我?谁给你的勇气?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人过来,把你给灭了?!” 进忠见洪世贤如此嚣张,顿时也被气得上了头。 “什么?太监?!你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