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刚生了孩子,玉氏王爷应该也该有所表示吧?” “有倒是有,不过也没什么好东西,主儿若是想要什么,奴才这就去找。” 进忠回味着刚才的缱绻,漫不经心地回道。 “这个,你找机会放到玉氏的进献礼单中,就说是玉氏王爷特意给嘉嫔找来的仙丹,吃了可以快速恢复身体,增加气血。” 进忠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只觉这药丸平平无常,也没什么稀奇的。 “好,奴才一定办成。” 进忠显然已经完全信了魏燕婉,连问都不问,便应了下来。 “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还要去长春宫呢。” 魏燕婉回忆着影像,说道。 既然是全员恶人,那也好办,她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奴才告退!” 长春宫,海兰和纯妃凑在一起,轻声嘀咕着什么。 她们见魏燕婉过来了,立刻停止了说话,转过了身子。 魏燕婉一猜便知,这两人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不动声色地走上前,魏燕婉福了福,道:“嫔妾给纯妃娘娘,海贵人请安。” 海贵人看着魏燕婉得意的样子,只觉她又是在挑衅,她暗自咬牙,撇过了头,当做没看见。 纯妃得了海兰的提醒,带着大阿哥和三阿哥常常去刚出生的四阿哥那里转悠,皇上看着纯妃抚育两个阿哥实在辛苦,这才得了这妃位。 此刻,纯妃和海兰的感情正好,又怎么能看见海兰被魏嬿婉欺负,而无动于衷。 “早就听说你不安分,眼睛只跟着皇上转,没想到竟是真的,不要以为你抢了海贵人的宠,就有多得意,皇上对你,也不过是贪一时新鲜罢了。” 魏嬿婉站起身子,不禁一笑,道:“嫔妾多谢纯妃娘娘提醒,嫔妾这朵花,确实能新鲜更长时间。” 海兰看着魏燕婉的样子,顿时气得脸都青了:“恬不知耻的玩意儿,果真下贱,纯妃娘娘那是在夸你么!” 海兰越气,魏燕婉便是越开心,她得意一笑,刚想反击,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嘉嫔的声音。 “哎哟,海贵人,这大清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你这样喊着,只怕这全宫都知道,你不但被一个宫女夺了宠,还小心眼地和她过不去呢!” 嘉嫔掩嘴笑着,走到了几人面前,口中的嘲笑之意十足。 虽然知道嘉嫔不会安什么好心,但魏燕婉依旧朝着她盈盈一拜:“嘉嫔娘娘金安!” 海兰顿时被说得无地自容,她环顾四周,忍受着众人讥笑,极不情愿地朝着嘉嫔福了福。 “这位妹妹想必就是皇上的新人吧,长得确实好看。” 嘉嫔嘴上夸着,心里已经竖起了敌意。 “容貌艳丽,确实不俗,不过嘉嫔没有看出来,她和冷宫那位有些相像么?” 纯妃说着,给嘉嫔使了一个眼色。 嘉嫔细细打量着魏嬿婉的容貌,警惕心更甚:“倒是有那么几分” “各位主儿安好,皇后娘娘已经梳洗完毕,请各位进去吧。” 素练朝着众妃嫔福了福,说道。 纯妃借机拉住了嘉嫔,故意放慢了脚步,落在了队伍后面,悄声说道:“妹妹,你别看她只是一个小宫女,人家野心大着呢。” 嘉嫔不明所以,诧异地停下了脚步,目含询问。 “她啊,之前伺候永璜的时候,就蓄意勾引皇上,还是海贵人提醒本宫,本宫这才晓得的,可本宫还没将她调到花房几天,她就爬上了皇上的床,这手段,厉害着呢!” 嘉嫔脸上的笑意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警惕。 “来者不善哪!” 嘉嫔一边说一边拉着纯妃迈进了正殿。 凌云彻得知了魏燕婉侍寝的消息,失魂落魄了好久,如懿看着,觉得和他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才和你分开,就得了皇上宠幸,想来也是蓄谋已久的,你为这样的人伤心,多不值得呀!” 如懿嘟着嘴,安慰着凌云彻,却安慰不了自己。 凌云彻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如懿,道:“话是这么说,但我看你,也不是多开心哪。” “我不一样!他是皇上,后宫宠妃三千,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和皇上,青梅竹马,心意相通,你不会理解的。” 如懿嘟着嘴,下意识地反驳。 “青梅竹马?” 听到这里,凌云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和她也是一样的青梅竹马,她还不是说断就断了,你的那个皇上,也是一样,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待在这冷宫里,看都不看一眼。” 凌云彻的话有些犀利,如懿嘟着嘴,有些不开心。 “皇上他心里有我的,只不过她被阿箬逼得太紧,才不得不将我暂时安置在这儿,皇上,他一定会接我出去的。” 皇上才不舍得让我一直待在这里,我可是他独一无二的青樱,独独走到他心里的人。 见如懿执迷不悟,凌云彻也不愿多说,他喝了一口酒,便起身离开:“那我就等着你出去的那天。” 香料虽然好用,但魏嬿婉并不敢多用,弘历宠爱了她一阵,便去找了海兰。 魏嬿婉这才抽出了时间,去看看上一世的故人,如今的太后,甄嬛。 在去之前,魏嬿婉特意亲手做了两碟糕点——枣泥山药糕和藕粉桂花糖糕。 经过通传,魏燕婉进了慈宁宫的正殿,恭恭敬敬地行礼:“臣妾答应魏氏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听着这古老的请安词,心里不由颤了颤,她猛然抬头,缩紧了瞳孔。 福珈不明白太后为何突然失态,她清了清嗓子,太后便回了神。 “哀家知道你,宫女出身,倒也能拢得住圣心,还算不错!” 太后见魏燕婉的礼行得周正,便随口夸道。 “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夸赞,臣妾愚钝,不敢在太后面前班门弄斧,只是,臣妾听闻太后娘娘喜食糕点,便亲手做了些来,还望太后不要嫌弃。” 魏嬿婉低头,将食盒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