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和年富一马当先,踢开了养心殿的门,他们搜索了一圈后,竟没找到皇上。 在这瞬间,父子两个相视一眼,心下都紧张了起来。 这时,华妃已经动手,年羹尧也已经暴露了,若此时皇上落在蒋奇文和史少仁手中,那对他们相当不利。 也就是在这时,蒋奇文的手下来报,说在太和殿发现了皇上。 “果真?!皇上现下如何?”蒋奇文紧张地问道。 “卑职看着皇上挺好!” “那隆科多呢,可抓住了?”史少仁询问着,看看自己那建功立业的机会还在不在。 “卑职没有看到隆科多大人。” 那士兵犹豫了下,也觉得很是纳闷。 为了防止自己暴露,年羹尧连忙见缝插针地说道:“没有?那肯定是有诈!两位将军,一定要小心,伤了自己事小,伤了皇上,那事,可大了。” 蒋奇文和史少仁对年羹尧的话并无半分质疑,毕竟,若论沙场上的资历,两人还是稍稍逊色了些。 “年大将军,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史少仁已没了主意。 年羹尧见状,忙借口让那士兵再去打探消息,之后,便递给了年富一个眼神。 年富会错意,直接抹了蒋奇文的脖子,而年羹尧则是用力地踢向了史少仁的膝盖。 史少仁立刻跪了下去,他刚想喊出声,嘴里便被塞了一个东西。 年富惊了一下,连忙将窗帘扯了下来,给史少仁绑了个严严实实。 “你先待在这里,我去太和殿看看。” 年羹尧又踢了史少仁一脚,便走了出去。 等年羹尧带着亲信赶到太和殿时,士兵们已将那里围的水泄不通。 由于一直没看见隆科多,士兵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皇上只以为这些士兵都听命于年羹尧,也不敢轻易走出太和殿。 直到年羹尧穿过人群,大大咧咧地走进太和殿,将刀架在了皇上的脖子上,众人才察觉出了异样。 “年大将军,你这是干什么,那可是皇上,我们不是来护驾的么!” 一个胆大的士兵,拿着佩刀,朝着年羹尧喊道。 年羹尧一把抓住皇上的衣领,冷冷一笑道:“护驾?!哈哈哈——” 年羹尧肆无忌惮地笑着,让外面的士兵们一阵慌乱。 皇上睁大了眼睛,对于刚才错过了求生机会而懊悔不已。 “你们现在还不明白么?根本就没有什么隆科多,没有什么护驾勤王,相反,大逆不道地杀进皇宫的,就是在坐的各位,你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真正闯进太和殿逼宫的人!” “你们拿着刀剑,对着皇上,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一下子从救驾的功臣变成了谋逆的罪臣,士兵们陡然惊慌无措,仿佛觉得手里的兵器也烫手了起来。 “霹雳咣啷——” 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地的声音,士兵们手里的弓箭都掉到了地上。 “不,我们没有谋逆!我们是听了将军的命令,说皇上有危险才闯宫的,我们不是乱臣贼子皇上!” 刚才胆大的那人,惊恐地跪到了地上,开始出言辩解。 呼啦,只一瞬间,后面的士兵们便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皇上饶命!我们听命于史将军,并不知道皇上是否真的被挟持,今日此举定是有所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史少仁的副将跪在地上,拱手说道。 年羹尧对于这些士兵很是无语,如今皇上都已经在他手上了,他们还向皇上请罪,有什么意义! “你们脑阔是不是有狗屎,没看到皇上在老子手里嘛还跪?你们信不信,老子把皇上给整死了!” 士兵们对皇上的忠心,让年羹尧很是破防,他一着急便飙起了四川话。 根据这些对话,皇上已经猜出了年羹尧是如何攻城的。 他涨红了脸,忍不住咒骂道:“年羹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敢传假诏!” 跪在殿外的士兵们听见皇上的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被骗了。 他们怒目横对年羹尧,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谋逆这样的大事,可是要抄家问斩,灭九族的。 拉着衣领的手收紧,年羹尧毫不畏惧地大喊道:“狗逼急了还会跳墙,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皇上,你将我年羹尧逼急了,那我便要了你的命!” 接着,年羹尧提高了声音,大声喊道:“将士们!今日,我便彻底撕开皇上的伪善,让你们看看,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皇上听到这里,不禁着急了起来,他惊恐着低吼:“年羹尧,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不要不识好歹!” 之后皇上便扯着嗓子喊道:“将士们,年羹尧以下犯上,欺君叛国,乃是我大清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