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锐问道：“大爷，您前天晚上十一点多，看到对面发生了什么？”</p>
“你说啥？”老大爷似乎有些耳聋。</p>
钟锐只好提高了嗓音，靠近他耳边说道：“我说您前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看到对面住户什么情况？”</p>
这次老大爷总算听明白了，一边回忆一边说：“你说前天晚上啊，前天晚上我去找那帮老不死的下棋。”</p>
“他们一直组团跟我干，结果全被我将军了……”</p>
老大爷滔滔不绝说着前一晚的流水账，钟锐和宋启对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p>
“大爷，您挑重点说！”钟锐适时提醒。</p>
老大爷挠了挠头，“重点啊，重点就是我那晚喝茶喝得有点多，晚上总起夜解手。”</p>
“我差不多十一点多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感觉一股尿意……”</p>
宋启实在忍无可忍，插嘴打断：“大爷，您直接说对面住户怎么了？”</p>
“哦……”老大爷想了想说道：“我起夜的时候，本来懒得开灯，屋里一片漆黑，忽然对面亮起灯光，给我晃了一下。”</p>
“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就看到他家里灯光忽闪忽闪好几下。”</p>
“当时我寻思，对面的年轻人要么上夜班，要么就是个夜猫子。”</p>
“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家里鼓捣什么东西？”</p>
“随后灯光就灭了，我以为他睡了。”</p>
老大爷突然长叹一声：“可我万万没想到，那时候小伙子就已经出事了，要是我第一次就报警，或许他还有的救。”</p>
钟锐宽慰道：“大爷，您也不必自责，他是触电死的，可能也就几秒钟的事，要救援根本来不及。”</p>
老大爷疑惑道：“我记得电闸那边都有个保护的玩意，只要短路‘啪’的一下就断电，他家怎么没断？”</p>
钟锐尴尬道：“这个涉及案件机密，我不能跟您透露。”</p>
宋启追问：“您第一次起夜的时候，发现他家灯光忽闪忽闪，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在他家里？”</p>
老大爷摇头：“当时他拉着窗帘，只能看到屋里的人影，就他一个，没别人。”</p>
宋启和钟锐再度对视一眼。</p>
灯光忽闪忽闪几下，应该就是卢涛触电的瞬间，电流短路触发保护装置。</p>
但是空气开关被指甲钳卡住，导致无法跳闸。</p>
所以电流在几次波动之后，很快恢复正常。</p>
而卢涛因为电流持续贯穿身体，瞬间暴毙倒下。</p>
宋启又问：“您平时就在家里或者小区转悠，有没有看到对面住户跟什么人来往？”</p>
“或者有什么人去他家里做客？亦或者在他家附近转悠？”</p>
老大爷依然摇头：“我跟对面的小伙子根本不认识，平时也没关注过他，记不得了。”</p>
这次走访铩羽而归。</p>
没能找到凶手的线索，更无法确定跟邹大福有关。</p>
两人从老大爷家里出来，已经接近下午五点。</p>
钟锐问道：“银行还有一个小时下班，要不要去找一趟邹大福？”</p>
宋启摇头：“不必，咱们直接去他家门口等他。”</p>
钟锐皱眉，“不怕打草惊蛇？”</p>
宋启呵呵一笑：“这不叫打草惊蛇，应该叫引蛇出洞。”</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