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在谈恋爱…还在确认关系阶段。”</p>
这句话，是他和文岁雪开始那段关系之后，就已经对好的话术。</p>
现在想来，文岁雪怕是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死，这才没有答应他的表白，没有想过要谈恋爱。</p>
局长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深邃的眼眸，闪烁了几分。</p>
文岁雪在审问室里的最后那几句话，他不是没有听出来，对方也是不想连累他们局的。</p>
但事情已经发生，尽管说辞再怎么好，总归还是会被人诟病。</p>
他深深叹了口气。</p>
“张芒啊，这些年来，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能力的。”</p>
“你和小文之间的事，知道的人没几个，就当没有发生过吧，往后不要再提。”</p>
张芒垂眸，掩藏心底的悲伤，微微张唇。</p>
“谢谢局长。”</p>
……</p>
最后，法院宣判下来，文岁雪因连续，多次故意犯罪，且利用作为民警的身份作案，行监视，攻击警方防火墙等等罪状，属情节严重，被判处死刑。</p>
死刑前夕，文岁雪在监牢里，几乎和熟悉的人都见了一个遍。</p>
个个见了她，无一不是摇头叹息，痛恨她手段残忍的同时，又惋惜少了一个这么有才智的同事。</p>
扫黄组的老陈，头发已经增了不少白色，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站在文岁雪监牢前，他连连叹息。</p>
“唉，当初错抓了你，没想到，你倒是凭自己的实力被抓了，糊涂啊……”</p>
小宋和小刘来看她，说了些感谢她传授代码技术的话，最后惋惜地离开。</p>
陆尘眼眶发红，几夜之间，长出了些许白发。</p>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p>
文岁雪一身囚服，慢步走到铁栅栏（zhà n）前，平淡地笑了笑。</p>
“谢谢副局这些年的悉心栽培，是我有负于您的期望，还望副局日后，将我这个不成器的属下彻底遗忘。”</p>
陆尘听懂了她话里的深意，心中犹如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刺，悲恸万分，眼泪好似滔滔流水般，再也无法抑制，从那发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p>
张唇，颤抖着想要说话，却又心痛得失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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