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八月初四，小雨。</p>
七月底会试，考生考完两天后，也就八月初二，大酆各地粘榜贴出当年考题。</p>
这是历年都有，偏今年有些特殊。</p>
只因卷上多了一道题辩论题：女子是否应该走出闺阁，入朝为官，登基为帝，请根据大酆近年发展，作出你的看法。</p>
这榜一出，京都先是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而后爆发了激励的争吵。</p>
今日，更是闹到了大司农外门。</p>
“姜皖，真不出去看看？”</p>
夏日雨水闷热，沐兮灵一边飞快地摇着苏绣团扇，一边朝闹哄哄地门外看去。</p>
姜皖头都没抬，“不去。”</p>
外面那群恪守封建的读书人，不用去听都知道他们要说什么。</p>
左不过是斥责她带坏大酆风气。</p>
酆帝他们遇不到，也不敢惹。</p>
姜皖身为最令人瞩目的女官，又深陷帝姬生母传闻，一时间成了他们发泄的对象。</p>
他们习惯了女性的无私奉献，习惯了她们殷勤体贴的照顾，更习惯了自己至高无上，掌握女子生死的地位。</p>
如今地位还不是颠倒，甚至还没有推行的改革，只是利用会试将女子走出闺阁的思想传播出去，他们就已经丑态毕露。</p>
沐兮灵道，“多大一出戏呀！闹到你面前来了，你居然还无动于衷？”</p>
她这种喜欢热闹的，坐在里面真是抓心挠肝，好想出去替姜皖骂一个遍。</p>
“你别想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金蛋，外面人多杂乱，小心伤到了，得不偿失。”姜皖一句话压下她蠢蠢欲动的心思。</p>
沐兮灵泄气，看着腹部抱怨道，“就是顾念着他，要不然我早杀出去了！”</p>
姜皖道，“这孩子生下来，你就是东海皇室的大功臣，以后谁还敢给你摆架子？以前欺负你的人更是要连夜吓死了。那时候，岂不是更威风？”</p>
“嘻嘻，”沐兮灵笑得猥琐。</p>
“你说得对！”</p>
东海皇室不知多少年未见父传子的皇权更替了。</p>
大都是父传叔，兄传弟，还有就是过继旁嗣。</p>
总归嫡系少得可怜。</p>
“你在看什么？”</p>
沐兮灵想明白后，闲不住又凑过来看姜皖在写什么。</p>
“写一些关于农学的心得。”姜皖将纸张推到她面前，自己则往后退。</p>
沐兮灵怀孕后身上总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又涩又酸，有些距离还不觉得，距离近了姜皖闻着总是不舒服。</p>
头晕脑胀的。</p>
“这哪是心得？土壤耕作、作物播种、育苗栽培、田间管理……还有虫病预防措施，这是撰写农学的书吧！” 沐兮灵捧着几张白纸，眼里闪着亮光，对其不加掩饰的夸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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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