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已经死透,脖子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还在流着血。 但幸好起了风,血腥味被吹散,要不然三人的食欲估计要消散许多。 赫乌莉亚看了看炭火堆,“我去弄一些干柴过来吧,毕竟这么多肉,我估计这些木炭恐怕还不够……” 芙卡洛斯连忙跟上,她望了望四周山坡,便起身去寻找烧柴。 两女走到附近的一处山沟里,坡上有大量的杉木林。说来也算她们运气好,前不久这里被雷劈了一下引起了山火,当时火势很快被扑灭,这个时候大部分的树都还活着,只是模样着实有些凄惨。 有些树枝杈都被烧成了黑色,还有一些烧焦枯死的树零零散散的倒在地上。野花谢了不少,满地都是细碎的花瓣与枯木,倒也可以算得上是落英缤纷。 赫乌莉亚大致扫了一圈,笑着说道:“咱俩运气还挺好,这有不少现成的木炭,也省的我们再烧了。” 芙卡洛斯笑了笑,跟着赫乌莉亚动手捡了不少木炭条,然后装到祁秋为她们制作的随身空间里,这才动身回到野餐地。 祁秋已经将野猪肉卸了出来,猪皮已经被剥掉,眼尖的赫乌莉亚还看到了有一把野葱放在旁边。 草地上篝火燃起,这条不知名且人迹罕至的河流边,第一次飘散出碳烤雪山野猪的香气,还有葱盐辣椒面等等的油烟气味。 先前被烤鱼勾起的馋虫还在,这次祁秋几乎是手把手的教两女烤肉,赫乌莉亚很是兴奋,野猪腿在她手中被翻了一次又一次的面。 祁秋就着野葱吃着一串又一串的野猪肉(天理维系者随身带签子很合理吧?),野葱的辛辣、猪肉的咸香混合在一起,使得他胃口大开。 兴起之时,祁秋还拿出一壶酒,这酒还是他从巴巴托斯那敲诈来的,那家伙被气得一天都没有喝酒,第二天喝了三天量的蒲公英酒。 他刚喝了一口,一只素白的芊芊细手伸过来,直接将酒壶抢走。 祁秋转头一看,居然是赫乌莉亚这丫头。 芙卡洛斯兴许是也有些口渴了,也拿起酒壶猛灌了一口,结果被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 芙卡洛斯脸都红了,也不知是被酒呛得,还是羞的—— “几百年没喝了,有些咳咳…不太适应……” 没办法,祁秋只好把从摩拉克斯那搞得酒拿出来,难得三人都有兴致,今天一定要喝个尽兴! 芙卡洛斯和赫乌莉亚,直接握着一整条猪后腿在碳火上烧烤,烤熟一层就用小刀片下来吃一层,然后用刀在肉上划上口子,撒上盐粒、葱碎与辣椒面,再裹上猪网油,继续转着烤。 芙卡洛斯本来就喝了酒容易上头,这会儿又红着俏脸,大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肉上。 “你俩可别还没吃过瘾,先把自己给喝醉了。”祁秋忍不住提醒,尤其是赫乌莉亚,她酒量是最差的,几杯酒下肚眼神就有些迷离起来。 “知道啦知道啦。”芙卡洛斯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起身坐在祁秋身边,然后二话不说就要把手中的肉往他嘴里塞。 得,这丫头还是喝醉了…… 祁秋有些无奈,但还是很配合的咬了一口。 这一次算得上是真正的吃过了瘾,也喝过了瘾。 半个小时后,祁秋看着七倒八歪栽倒在地的两女,叹了口气。 “真是两个笨蛋!” 酒量不好还要硬喝,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祁秋一手一个,将芙卡洛斯与赫乌莉亚抗进尘歌壶里,也幸好她俩是喝醉后安安静静睡觉不吵不闹的类型,要不然祁秋还真有些头疼。 离开时,祁秋还不忘将之前吃的残羹冷炙全部收拾干净,这才离开。 “嗯,去看一看英那边进度怎么样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现在他应该还在迷茫,为什么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反抗吧?” ————分割线———— 喀万驿。 旅行者、英、赛诺,兜兜转转终于碰到了一起。 “这么说,你也在调查教令院?”荧有些难以置信,“那你觉得,小吉祥草王现在有危险吗?” 赛诺无语,“你觉得教令院那些凡人,怎么做才能伤到神明?” 荧一时沉默,她还没有把兰那库拉转述的那些说出来。 毕竟说了人家也不一定相信。 英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话题:“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准备怎么调查?” “我的…朋友,艾尔海森。”赛诺别别扭扭的说出朋友这个字眼儿,“他就在教令院工作,能给我提供不少情报。” 每周一次,两人互相交换情报,地点就在一个很隐秘的酒馆内。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赛诺和艾尔海森之间打招呼的方式也变得五花八门起来,毕竟为了防止被发现,两人还整了些暗号—— 虚空网络里给对方发一串数字,见面后要求对方说出来的那种,跟登录账号密码一样…… “所以,为什么你们也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赛诺问起这个问题时,脸色有些冷。 荧先是看了看英,他们还不熟,所以有些话不适合直接说出来。 英看出来了这点,主动退后几步,留给荧与赛诺足够的空间。 “因为,我接到了小吉祥草王的委托。” 荧压低声音。 赛诺嗤笑一声,“我还接到了天理的维系者的委托呢,小吉祥草王放着须弥那么多人不用,偏偏委托你?旅行者,你最好说实话,就算要编,也要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吧?” 派蒙:??? 荧表情一滞,是啊,她要怎么证明,自己确实受了小草神的委托? 犹豫片刻后,荧将她所了解到关于教令院和愚人众的情报说了一遍,包括阿扎尔的“造神计划”等等。 这下赛诺表情变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荧,开始沉思起来。 本以为只是个走私罐装知识的案子,结果追查着追查着,事情似乎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