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半天后,绫华还是开口道:“今日鸣神苏醒,多亏了先生。作为她的臣民,绫华感激不尽。” “好了,这些就不用再说了。”祁秋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尽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对于绫华,祁秋还是挺有好感的。 这姑娘识大体知进退,也聪明伶俐,倒是个不错的好苗子。 如果他是一国神明,说什么也要把绫华挖过来的。 再加上以前玩原神时,在深境螺旋里神鹤万心队没少出力。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提点一二。 不过,这得靠缘分。 当晚,稻妻城内烟花亮起,宵宫临时接到任务时头都大了—— 晚上就要的烟花,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绫华很不好意思,毕竟要求太过于奇葩,宵宫有些怨气也是应该的。 社奉行要求,夜晚十二点以前最起码要准备五百支烟花以上,颜色种类至少要五种。也幸好宵宫家的仓库里有不少存货,若是让她现做…… 笑死,等明年再庆典吧! 是夜,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城内多数人都被惊醒,纷纷出门欣赏这场烟花秀。 鸣神苏醒的事仅限于高官们知道,还没有发布通告。 因此,大多数人都在疑惑,又不是什么节日,更不是双神诞辰,干嘛要点这么多烟花? 天守阁内,一楼被装扮成了宴会现场,一些官员们在此都聚了起来,形成一个个小圈子。 二楼,则是三奉行以及稻妻身份比较特殊的人们,神里家、佟家、九条家,还有一些巫女等等。虽然气氛略有些僵硬,但整体氛围还算和睦。 至于三楼,只有寥寥几人。 祁秋、赫乌莉亚、真、影、笹百合狐斋宫……等等,悠然而坐。 当然也不可能干坐着,中间还有火锅咕嘟咕嘟煮着食物,影轻声说着五百多年来稻妻的一切,偶尔有卡壳的地方也会有神子补上。 许久之后,雷电真终于松了一口气 “阿影,这些年来,辛苦你了。也谢谢你,祁秋先生,若是没有您,我这个傻妹妹估计也对稻妻的那些龌龊事无能为力的吧……” 祁秋笑了笑,给赫乌莉亚夹了一筷子羊肉后才说道:“这有什么的,给各国兜底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雷电真抿了抿唇。 话虽如此,但她何等聪明,御舆千代、狐斋宫等等,都是被祁秋救下来的,若是她们也陨落在那场灾祸中,阿影估计会更加难以接受吧? 狐斋宫笑眯眯的,像是只偷到腥的猫儿一般,拿起一杯果酒凑上来。 “啥也不说了,我们基本上或间接或直接都被你救过,报答暂时是没希望了,但……敬酒还是可以的!” 说着,狐斋宫还顺手掐了一把埋头狂炫油豆腐的神子。 神子茫然抬头,一看其他人都端着酒杯,眼睛还盯着她看。 “哦哦哦……”神子手忙脚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不好意思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分割线———— 烟花轰鸣之下,远处的执行官“女士”也在静静仰望。 这等规模的烟花,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虽然至冬有规模更大更绚丽的极光,但数百年来,她早已看腻了。 罗莎琳默默拿出刚从枫丹运来的相机,对着烟花拍了下来。 片刻后,照片被洗出,罗莎琳借着灯火看了一会儿,将它们全都塞进了衣服的内口袋里。 “神之心还没有拿到……而如今似乎鸣神也苏醒了,看来,只能用最后的方案了。若是没成——至少,我也可以去见鲁斯坦了。” 即使天理的维系者也在,她也要去冒这个险。 稻妻的神之心,等了太久了,至冬的那帮老家伙们已经开始怀疑罗莎琳了。 债务处理人叶戈尔适时出现,单膝跪地奉上稻妻所有愚人众的布防图。 和上一次相比,代表着愚人众势力的红点几乎被削掉了三分之二,地图上大猫小猫两三只,堪称可怜。 至于原因? 愚人众在海只岛上坑了一次八重神子,被她疯狂报复了一把。 罗莎琳看了两眼只觉得心烦,她将布防图揉成纸团,然后丢了出去。飞出去的途中,纸团无风自燃,很快便化为一地的灰烬。 “传令下去,执行‘鱼死网破计划’。” 罗莎琳冷冷的声音响起,叶戈尔闻言,一脸惊骇欲绝。 “大人,那个计划可是……” “你在质疑执行官的决定?” “没,没有……属下不敢。” “那就去执行!” “是!” ………… 翌日。 天气没有那么好,如墨般的黑云在天边翻滚,幕府士兵们只好在张贴的告示上覆盖一层玻璃罩子。 “今天要下的雨估计不小啊。哥几个,鸣神苏醒的事一定要告知周围所有民众,办完了,咱们早点收工!” 一位里正摸了摸刀鞘,其他士兵笑了笑,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鸣神一直以来都素有贤名,有她来领导稻妻,好日子估计快要来喽! 临近中午,一名奥颉众骑着快马进城,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天守阁。 九条裟罗将他拦了下来,以防万一,给雷神……不,鸣神的所有情报或是文件都是要事先排查危险的,换别人来,九条裟罗不放心。 检查确认无误后,她这才带着信件走到雷电真跟前。 “鸣神大人,这是愚人众外交官以及执行官联名送来的文件书,还请您过目。” 雷电真温柔笑笑,只是刚一打开,她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听闻贵国鸣神苏醒,实为可喜可贺。尤其是鸣神,素有贤名,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而今至冬愚人众第八席执行官‘女士’特意想观瞻鸣神风采,不知贵国可否?” 通篇大多数都是废话,中心思想翻译过来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 听说你醒了,我想见你。 很狂。 通过昨晚上交谈,雷电真大概已经知道了愚人众是个怎样的势力。 她甚至用脚指头来想都知道,女士来的这一趟,所求无非就是神之心。 只是,天理的维系者还在呢,你们就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