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天穹如洗,一片祥瑞之气笼罩大地。 北域圣院,世人皆称之为北大,其创立于千年之前的天元纪年,初创之时名为“皇城学府”,乃华夏大陆近代首席国字号修真学院,如今更是屹立于世间顶级修炼圣地之列。 此刻,这所学院四周已被人群包围得水泄不通,即便平日里北大弟子已是众多,然而今日外围聚集的人群数量,竟已远远超出了学院原有弟子人数的两倍之多。 人群中,半数稍弱的乃是北大弟子,而另一半略逊一筹者,赫然竟是来自西岭神院——清华大学的修士。此情此景,倒也颇有些耐人寻味。 西岭神院,简称清华,始建于九百年前的乾元年间,初名“清澜仙阁”,同样位列华夏大陆顶级修炼圣地之列。 这两所学院,犹如星辰般璀璨耀眼,令无数华夏青年修士心驰神往,渴望投身其中修行。两校相距仅百丈之地,然而,它们之间并非如常人想象般和睦相处,共同提升修为,反而闻名遐迩地不合已久,其根源何在,早已随着时间长河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 无论是北大还是清华,每当新一批弟子入门,师兄们总会告诫他们:你们唯一的对手,唯有西岭神院! 如此对立的局面,使得清华弟子鲜少涉足北大之地,反之亦然,此现象在两校间已成为常态。然而今日这般情形,却是极为罕见。 这一切变化的源头,只因一人即将到来——程贺,他将莅临北大千载讲坛,讲述那神秘莫测的三界传说。 自程贺从《荒古历险记》节目中归来,至今已有两周之余,正值年终岁尾,寒假将至之际,他选择了来到北大,登上那千载讲坛,准备开讲。 程贺的魅力无人能敌,尤其在这些大学修士之中,尽管他们都将修行视为己任,然而沉重的修炼压力之下,他们也乐于观看各类节目,追捧各路明星,而程贺正是他们最为喜爱的明星之一。 相较于程贺在荧幕上的风采,许多修士更钟爱他的修真小说、仙曲以及他对三界的独到见解。 相较之下,先前来访的一些知名琴仙、乐圣便显得黯然失色。并非他们的名声不及程贺,而是由于受众群体的不同,比如那位享誉国际的琴道大师郎朗,他的声望无疑远胜程贺,即便许多人未必识得其人,但提及“钢琴家郎朗”这个名字,大多数人定有所耳闻。 然而,钢琴艺术并非人人喜爱,只有热衷音乐之人方能深入了解,故而有些人对其并不熟悉,只知道有这么一位人物存在。 当年郎朗亲临北大千载讲坛时,虽讲堂共有两千一百六十七席位,上下两层分别设有一千四百五十七席与七百一十席,可最终到场听众不过一千五百余人,尚余七百席空置。 而今程贺驾临,讲堂内座无虚席,甚至于场外还簇拥着大批未能入场的修士,场面之热烈可见一斑。 “哎呀,真是紧张死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说出这话的并非程贺,而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baby。此刻的她,不时扭动身躯,流露出一种初入社会、面试求职般的紧张神情。 “baby,上台演讲的是我,你怎么比我还要紧张?” 驾车的程贺不禁哑然失笑,看着此刻的baby,仿佛即将登台演讲的那个人变成了她一般。 “当然是要紧张的,你不是说过会有许多宗师级人物前来观摩吗?万一不小心,很容易惹出麻烦来的。” 实事求是地说,此刻的baby,紧张程度甚至超过了她初次登台表演之时。尽管此事与她无关,但在她心中,程贺之事的重要性远胜于她自身。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程贺将会受邀前往北大千载讲坛发表演说,那时并未觉得有何特别紧张之处。然而,直至今日真正启程,并得知诸多华夏大陆知名宗师级人物均会出席聆听之时,baby才深感震撼,内心也随之紧张起来,为程贺的演说而忧虑。 寻常宗师或许并无足挂齿,更有甚者,那些出自非知名修炼圣地或是来历不明的所谓宗师,往往为人所诟病,他们时常在小规模的传道台上信口雌黄,借此敛财,为伪劣商品代言,正是这些假冒伪劣的宗师,使得一部分人对真正的宗师产生了误解,视宗师为欺世盗名之辈,戏称为“叫兽”。 然而,真正的宗师绝非如此简单,他们对社会的贡献巨大,单论门下弟子,就有许多成为了各界翘楚。这也正是baby担忧所在,倘若程贺的演说不尽如人意,触怒了宗师们,让他们对程贺留下恶劣印象,日后若遭宗师暗中使绊,那就麻烦了。 然而,baby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凭程贺的实力,断不至于让宗师们感到不满,更何况真正的宗师也不会轻易给人设绊,那样的话,他们就不配被称为宗师,只能沦为世人唾弃的“叫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