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通信公司

程贺与林芸儿相伴下飞机。 此时已过午后一点，距面试时间所剩无几，林芸儿似乎有些匆忙。两人互留电话后，各自搭乘出租车，前往不同目的地。 美国探索通信公司。 询问过前台接待员后，程贺按照指引来到公司三层。英语沟通对他来说不成问题，大学并非白读，加之思维加速的天赋，他讲英语流畅自如。 抵达三层，有个指示牌，他沿着指示来到一间房间。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排列整齐的桌椅占据大部分空间，房间尽头摆放着一张大桌，类似讲台，颇具大学考场的氛围。 房间里已聚集了不少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大多是名声不小的明星。 美国人和英国人占多数，少数黑人，至于亚洲人，程贺只见过几个，但都不是中国人，是韩国人和日本人。 看来，中国人只有程贺一个。 当然，这并不代表只有程贺一人受邀，只是能来的只有他而已。其他人可能因档期冲突，或不擅长，缺乏相关知识，或不懂这些，所以未能出席。 有趣的是，在这些人中，程贺看起来是最弱的一位。尽管他身高约一米八，但在一群高个子中并不突出，而且他身材瘦削，与那些肌肉发达的其他候选人形成鲜明对比。 因此，程贺在这群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当然，即便如此，也没人出言挑衅。这不是玄幻小说，大家来此只是为了参加选拔，彼此并非仇敌，而且作为明星，若做出这种事，对自身形象影响极差。 在无人主动与程贺交谈的情况下，程贺淡然自若，寻了个角落静坐下来。 约莫一刻钟后，正午两点整，《仙途求生》的负责人迈克尔准时踏入房门，随手合上了唯一的一扇门。这表明，除已在此地之人，迟到者皆无缘参与此次选拔。 “我是迈克尔，担任《仙途求生》的执事之一，各位能够参加今日的临时主持选拔，我深感欣慰。现在，请各位先找位置坐下，我们即将开始第一轮考核——灵识试炼。” 迈克尔登上讲台，向众人自我介绍，并示意站立者择位而坐。闻言，众人纷纷就近落座。 待众人就位，迈克尔从桌下取出一叠厚厚的卷宗，开始分发。当试卷递到程贺手中时，其厚度令他微微一怔。 足足十多页，比大学的任何一场考试都要繁重。同时，程贺注意到迈克尔发完试卷后，仍有厚厚一叠剩余，想必是为那些未能按时抵达的候选人准备的。 “剧毒蟾蜍的主要分布地域及外形特征。” 程贺的目光落在首题上，简单明了。他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毛笔，开始答题。 剧毒蟾蜍主要栖息于巴西、圭亚那、智利等地的热带雨林，通体色彩斑斓，四肢布满鳞纹，柠檬黄的色泽尤为醒目。 “虎纹猎鸟蛛的主要分布区域及其外观特点。” “青竹蛇的主要分布地及外貌特征。” 接下去的两页，全是此类题目。程贺飞速作答，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科举大考，只是如今的他，即便倒背如流也毫无压力。 “响尾蛇的毒素为何种？被响尾蛇咬伤后，会有何后果？” 难度逐渐提升，但这并未难倒程贺。他手中的毛笔疾飞，行云流水。 响尾蛇之毒为血循毒，部分种类兼有混合毒。被其咬伤，立感剧烈刺痛，如遭巨虫叮咬，随即昏厥，轻则数分钟，重则数小时，醒来后身体沉重，伤口肿胀，呈紫黑色；体温升高，幻觉丛生，视物皆同一色（多呈褐红或酱紫）。 若未及时救治，伤口将腐烂，直至蔓延全身，致死。 相较于其他考生时而停笔苦思，程贺的表现格外引人注目，他答题流畅，未有片刻停顿。 迈克尔也留意到了程贺的异样，不自觉地走近，查看他的答案。 完美！这是迈克尔的第一反应，答案与百科全书一般无二，毫无瑕疵。 这些题目皆出自迈克尔之手，他自然熟读，且记忆犹新。而程贺的答案，就如同他出题时查阅的百科全书，完美无缺，清晰明了。 仔细打量程贺的身材，虽不高大，却也不显瘦弱，希望他能像北爷那样，看似普通，实则强悍。 从答题上看，迈克尔对这位东方人寄予厚望。 下午三时。 交卷后，迈克尔给予众人十五分钟的休憩，随后前往三楼另一室进行身体试炼。 他告知众人，试炼包含三项内容：体力、柔韧度以及瞬间反应，具体细节并未详述。 程贺从洗手间回来，来到试炼室，只觉空旷无比。原以为会是满室器械，不料竟是空荡荡的房间，仅讲台上设有一桌，别无他物。 看来，此番试炼将以最原始的方式进行。 程贺暗自思忖。 不久，众人陆续到齐，时间将近。 一名魁梧却不甚高大的白人男子适时步入，此人便是试炼员凯文，曾是《仙途求生》的摄影师，现为支援团队成员。如今节目采用先进的ky—g532飞行摄录机，凯文只需与北爷保持在同一地域，通过卫星定位，即可遥控摄录，追踪拍摄。 此摄录机价格不菲，以程贺目前的身家，或许尚无法购得，即便有钱，亦非易事。一旦北爷遭遇险境，凯文与其团队便会立即出动，他们乘坐的飞机为飞鹰650，同区域内，半小时内即可抵达。 “各位都已到齐，请先舒展筋骨，身体试炼不同于灵识试炼，务必精神饱满。”凯文善意提醒众人。 闻言，众人散开，因为空间宽敞，即使大幅度热身，也不会感到拥挤或碰撞。 程贺也不例外，做起广播体操，神奇的热身运动。 虽有内力，即便抽筋也可化解，但为避免过于显眼，程贺仍认真做着热身。 几分钟后，见众人热身完毕，凯文开口道：“好了，现在开始第一项测试，体力试炼。在荒野中，充沛的体力是最基本的需求。那么，三百个伏地挺身，现在开始。” “三百个……” “不会吧，这么多……” “有何要求？需一口气做完吗？” 凯文话音刚落，不少人难以置信地惊呼。尽管在场者皆身强力壮，但一口气做三百个伏地挺身，绝非易事。 然而，少数人显得自信满满。 程贺看出，那几人似是拍戏的明星，且出身军旅，体能非一般人可比。他估摸，即便自己如今已达到气运全身，身体强化，但在不运用内力的情况下，力量或许略逊于他们。 \"罢了，无任何苛求，你们自便便是，但须即刻开始，五息之内，未动手者，视为弃权。\"凯文无视众人怨言，瞥了一眼法器般的灵石时钟，启唇倒数：\"五、四、三、二、一。\" 倒数已毕。 凯文抬首，环视四周，众人皆已开始行起灵修之俯首拜礼。 无人计数，无人评判姿势是否合规，全凭心性自律。 然而程贺深知，此般自律至关重要，一如之前的灵识考核，这处试炼场遍布微不可见的灵阵眼，尽管隐秘，却早已被程贺洞察。 故而程贺动作严谨，即便无监控，他亦会如此，匀速行礼，调息定神，身形、速度、呼吸，皆合一处。 程贺拥有超凡的灵智，虽不常行此礼，但仅十几个回合后，便找寻到了最省力且最规范的姿态。 当然，这只是开始，与程贺一样，许多人同样做得标准，尤其是几位曾服役于灵兵卫队的武道明星。 他们的动作丝毫不逊色于程贺，虽无其灵机算计，但此礼他们已演练无数次，如何做到最标准，最省力，早已铭记于心。 时光流逝，有人停歇，有人伏地稍作休憩，再起身做几式，又歇息片刻，如此往复。 凯文对此并未过问，对那些停下的，他并未上前询问做了几式，他的目光只聚焦于那七八位仍在规范行礼的修士。 程贺自然在其列，且尤为引人注目。 凯文暗思：这位东瀛修士，实乃非凡，身躯看似无甚肌肉，体魄亦非强悍，却能持续行礼如此之多，更奇者，竟未见汗水流淌。 凯文怎知，此刻的程贺已动用内劲，否则虽不至于无法继续，但也必定汗如雨下，与他人无异。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 完成，程贺心中默数，终至三百，因内劲调息，他看上去毫无疲惫之态，全然不像刚做完三百次灵修之礼。 环视四周，仅剩寥寥几人在坚持，其余或已停下，或已完成，至于具体做了多少，唯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待所有人动作停歇，凯文并未提及淘汰之事，只令众人稍事休息，准备接下来的第二项体能试炼——柔韧。 身体的柔韧性至关重要，尤其是在荒野求生，面对未知环境，身体需做出各种姿态，此时柔韧性便显得尤为关键。 凯文屈膝，打开讲台桌中的抽屉，取出一台灵光投影仪，又从怀中掏出灵机，与其相连。 约莫数分钟后，见众人已恢复得差不多，凯文开始介绍第二项试炼——柔韧的测试方式。当然，程贺这等异类已被他自动忽略，从未见过连做三百次标准灵修之礼而不流汗、不喘息的怪胎，自然无需恢复。 \"那么，一会儿我会将灵机中的图像投射到墙上，你们照着图像所示动作去做即可，限时一分钟，准备开始。\" 此次凯文未让众人热身，之前的灵修之礼岂非热身？ 坐姿前倾，这是众人的首个动作。 算是柔韧性测试中最简单的动作之一，坐下，双腿伸直，双手与双腿平行，尽力下压。 首个动作，全场无人不做，但是否标准则另当别论。 凯文依旧未作评价，只盯着时间，一到时限，便切换至下一幅图像。 动作渐次艰难，侧压腿、一字马、下腰…… 起初尚好，但后续动作，能完成的人越来越少。 程贺自然在完成者之列，他虽身体略显僵硬，但体内经络因内劲滋养，远超常人。 柔韧性，关键在于经络，许多柔韧性训练的预备动作，实为扩展、拉伸经络，以备应对复杂动作。 因此，尽管程贺的动作过程或许不够美观，但每个动作都完整达成。 相较于那些疼得尖叫的男子，程贺的表现已相当不错，当然，人群中不乏高手。 难以置信，一位魁梧的黑人，做起这些动作毫不费力，流畅异常，相比之下，程贺显然略逊一筹。 看来此人应是专修过。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第二项试炼很快结束，结束后，不少人步履蹒跚地走出房间，表示不再参与第三项试炼，自动弃权。 他们声称要尽快回家静养，甚至有人要去医馆检查是否拉伤了经络。 对此，凯文未多言，这是他们的自由，他让众人稍候，自己去取第三项试炼的道具。 凯文再次进来时，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放着一个大箱子。 打开箱子，众人方才发现，里面竟是数台灵光平板，这就是试炼的道具，究竟如何测试？ \"我们的第三项试炼，是瞬时反应能力，所以这次我们将使用灵光平板，每台平板都装有当下最流行的灵游——《灵果忍者》的极限版，你们的任务是在一小时内尽可能获得高分。 这虽只是一款游戏，却极考验人的瞬时反应能力，尤其是这个极限版，更为严苛。\" 凯文一边发放灵光平板，一边向众人解释。 《灵果忍者》是当下最热门的游戏，场中多数人都玩过，即便没玩过，也有所耳闻。 至于为何给一小时，是为了让未玩过的人熟悉游戏，《灵果忍者》上手极快，所以实际上几分钟就能掌握…… 而《灵果忍者》极限版与普通版不同，难度至少是普通版的数倍，凯文自己也玩过，普通版最高得分四百多，而极限版，他从未超过一百。 因为无论是灵果投放的速度，还是灵弹的数量，都是普通版的好几倍，关键是灵果会变为灵弹，虽有预警，比如十息内切到菠萝会爆炸，但一般人很难及时反应。 不过，这对程贺来说太过简单了 在修真世界中，程贺也曾涉足《灵果斩》的修炼，修炼的是凡人版，他曾触及700余点灵力，但随着时间流逝，他觉得乏味便不再修炼。 此类游戏，多修炼必生倦意。即便如今的版本已变得极为奇特，但程贺自身的思维早已超脱，故而不惧任何挑战。 待凯文发放完所有蕴含《灵果斩》秘境的灵pad后，示意众人可以开始修炼，大家纷纷开启秘境，踏上斩果的修真之旅。 起初的片刻，程贺并未显露过人之处，仅是熟悉手法。然而数分钟后，他便进入专注状态。 “唰……唰……唰……唰……” 程贺的手指如灵蛇穿梭，神情专注，约莫五分钟，他的灵力值攀升至200点。 或许是设计者有意为之，或是为这场试炼特别定制，200点后，游戏规律似乎陷入循环。程贺已彻底领悟其中奥妙，仿佛闭目亦能驾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