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1月波特兰开拓者的“东征”弄得纽约和五大湖地区的球队人心惶惶，不是因为开拓者连战连胜——事实上他们输掉了好几场，而是因为阿甘在比赛中动辄冲撞对手，他橄榄球运动员一般的力量和冲击力令人生畏。80年代的球场风格已经没有70年代那么暴力，科米特-华盛顿的那一拳给全联盟的人敲响了警钟。那些狡猾的内线更善于使用小动作和隐蔽的恶劣防守动作讨得便宜，但阿甘将他们撞的七零八落。</p>
据说原因是赛前米切尔-汤普森告诉他东部打球风格很强硬，让他注意一些，阿甘说我干脆撞死他们算了。就和1984年NCAA全国赛冈萨加对阵杜克大学那样，阿甘在得知杜克打球脏时，决定不管他们脏不脏我们先脏起来，这种先发制人的行动逻辑贯穿了他的篮球生涯。】</p>
————2025年出版，吴志雄撰写甘国阳传记《阿甘正传》，节选。</p>
大卫-斯特恩翻看着手上的报纸：</p>
《纽约邮报》，体育版标题，“阿甘在新泽西的比赛吸引了20149名观众——1982-1983赛季以来第一次百分百的上座率。”</p>
报道的副标题是：“虽然他撞飞了戈明斯基，但他并非故意，球迷对他的喜爱丝毫未减。”</p>
报道记叙了比赛中发生冲突的过程，戈明斯基在防守中屡屡使用小动作干扰甘国阳。</p>
在一次他试图制造进攻犯规的时，被冲击力强大的甘国阳撞出了底线，踉跄中磕到了嘴掉了颗牙齿。</p>
甘国阳没有被罚出场，裁判认为这是一次意外，不过还是吹了他进攻犯规。</p>
斯特恩倒是知道这些，纽约、新泽西有大量的华人、亚裔，甘国阳过来比赛几乎全城的黄皮肤黑头发都出动了，填满一个20000人的体育馆绰绰有余。</p>
同样的情况发生在两天后麦迪逊花园广场对阵尼克斯的比赛中，又是满座，这是甘国阳唯一没有撞人的比赛。</p>
他的好朋友伯纳德-金因伤缺席，坐在场边看完了比赛，开拓者拿下了胜利，双方打得很和谐。</p>
《今日纽约》，关于这场比赛的赛后访谈，伯纳德-金夸赞：“阿甘是将观赏性和实用性结合的最好的球员，球迷们都爱看他打球，不会因为他是中锋而感到乏味，因为他的进攻技术都是跟我学的。”</p>
《费城问询报》，11月24号体育版，标题：“摩西-马龙见血，拜阿甘所赐，他的攻击性已经超越李小龙。”</p>
不过在具体的内容报道上，问询报并没有大肆批评甘国阳，他和马龙的对抗火星四溅，球场的氛围完全被调动起来。</p>
双方见血、冲突将这场对抗演绎到了最高潮，甘国阳把奇克斯抱起来扔到技术台上的照片成为了这天的头版照——问询报当天销量暴增。</p>
事后马龙检查了伤口，只是破了皮，没有伤到骨头，稍微处理一下就能继续参加训练和比赛了。</p>
当然，开拓者输掉了这场对决，费城人觉得看了场好戏还赢了球，相当满足。</p>
《新闻周刊》对这场比赛进行了赛后的跟踪报道，摩西-马龙赛后反而赞扬了甘国阳在比赛中的勇猛。</p>
一向很少说话，在媒体面前寡言少语的马龙特意对记者说：“他用自己的行动赢得了尊重，球员的尊重。”</p>
报道还说，在这场比赛过后，不少球员给甘打电话，对他敢于和摩西发生冲突表示钦佩和赞赏。</p>
报道在结尾部分进一步挖掘了NBA的“里世界和表世界”，里世界是球员们的世界，表世界是媒体、球迷看到和描述的世界。</p>
笔者说有些球员在表世界非常风光，但可能在里世界得不到真正的尊重，里世界的规则更加纯粹、野蛮，更具有兽性。</p>
《底特律自由新闻报》，11月26号，也就是昨天，开拓者和活塞的比赛上了整个报纸的头版头条。</p>
头条照片正是甘国阳潜身抱摔比尔-兰比尔，直接将兰比尔摔得七晕八素，半天没爬得起来。</p>
自由新闻报的标题也非常简洁有力，“拒绝暴力！”（NoViolence！）</p>
这是斯特恩看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对甘国阳的暴力行为进行批判的报纸。</p>
但不知道为什么，底特律人发出这样的声音，让斯特恩感觉有些好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