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南山：“额，祖父和爹都不丑……”</p>
“行了，我知道你不记得你爹你娘长什么样，我抱你回京的时候，你还那么小……”</p>
郎南山默默听着郎从砺的话。</p>
“罢了，往事不必再提，你成亲祖父也不能表示过多，你媳妇儿没怨吧？”</p>
“没有，夫人她心地好不拘小节，还一直想着要何时去拜见祖父，被我拦下了。”</p>
不仅不怨，人家还高兴得很，天天都想着和离呢。</p>
郎南山正说着话，就看郎从砺紧盯着他笑。</p>
“祖父笑什么？”郎南山摸了摸脸，没脏。</p>
“别摸了，再摸脸上的笑也压不下去。”</p>
“我笑了？”郎南山疑惑。</p>
“看来，有些事情老头子我确实也能想一想了。”郎从砺手背脑后地靠着，丝毫没有殿上的疲态。</p>
“什么事情？”郎南山问。</p>
“重孙子孙女的事儿。”</p>
郎从砺说完，就见郎南山微睁眼睛，然后低下了头。</p>
郎从砺哼气：“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倒是跟你爹当初一个样，自家媳妇儿，还有啥羞来羞去的。”</p>
“祖父，你不懂……”</p>
这种情景，他怎么把和离一事说出口？</p>
不能说，绝对不能这个时候说。</p>
“得了，还真连话都跟你爹说的一样，行了，老头子我不懂一辈子了，你的事儿我也管不得。”</p>
郎从砺叹口气，按着郎南山的肩头说：“老头子现在别的不盼，只盼一件事，南山，你定要和自己心爱之人好好地活着。”</p>
“祖父放心。”郎南山低头回答。</p>
“别光让我放心，你发誓，此次出征必要平安归来，否则就得给我生八个重孙女！”</p>
郎南山满头黑线：“祖父，这都是什么话……”</p>
郎从砺低声一笑：“也是，生多了对身子不好，当年你祖母的身子我就没养好，唉，回头问问你媳妇儿想生几个，要是只生一个，你争点气必得是重孙女，其他七个男女混杂着从战孤里面抱养就行……”</p>
郎南山知道郎从砺在说胡话，索性也不听了，估摸着马车已经出了城门。</p>
“祖父，城外的路你自己……”</p>
“臭小子，我说了这么长时间你姑姑的事儿你是一个字都没听。”</p>
“听了听了……”</p>
“听什么了？”</p>
“我姑小时候玲珑可爱，长大了美貌倾国。”</p>
郎从砺面色缓和：“这还差不多，以后玲珑可爱的就是我家重孙女了。”</p>
郎南山欲言又止。</p>
“我不能再送了，祖父，等我们推倒了魏乔一派，你就能……”</p>
“行了行了，别说了，走吧。”郎从砺赶人似的把郎南山赶下了车，不再废话。</p>
看着车后郎南山还在恭敬作揖，郎从砺心中五味杂陈，无处发泄，正感伤着，就被眼前的新鲜东西吸引了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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