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真的看上了牧云风，而且女儿也没说嫁给他，女儿也嫌弃低贱，可真的耐不住他的脸好看，爹爹，让女儿收了他吧，当个府中小厮。”</p>
“不行，他何止是低贱，简直肮脏不堪，如个倡妓一般千人骑万人踏的玩意儿，看他一眼爹都嫌眼脏。”</p>
乔良春安慰着：“宝贝芝芝，你是爹爹捧出来的，除了顾宝玥那丫头没有女子比你还高贵，爹爹以后定要让你成为洪朝第一的女子，如何？”</p>
“届时，那个倡男只能是我宝贝身上的污点。”</p>
乔芝芝不听，赌气道：“所以爹爹是想要我当皇后吗？我不想嫁给顾泊钦那个跟禽兽玩的玩意儿。”</p>
乔良春嘲讽道：“顾泊钦那是个什么东西配娶我家宝贝？皇后谁爱当谁当去。”</p>
“爹爹的意思是？”</p>
“干爹老了，爹也老了，可皇帝还年轻，往后这皇帝背后的位置肯定得有人来坐。”乔良春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大逆不道，反而如常得很，理所当然。</p>
“那爹爹想让谁来坐？”乔芝芝问。</p>
“傻宝贝，这是爹爹能说准的嘛？”</p>
“干爷爷比爹爹老得多，爹爹当然能说准。”乔芝芝最懂得怎么哄乔良春舒心。</p>
乔良春大笑不语，眼神望着跪在院中的高轩寒。</p>
地面被大颗大颗的汗珠打湿又烤干，烤干又打湿，终于在高轩寒快被热得意识涣散的时候，乔良春发话了。</p>
“员外郎怎么还没有离开？”</p>
高轩寒依旧恭敬：“乔相未让下官离开。”</p>
“员外郎读书把脑子读死了。”乔良春的语气是满满的贬低。</p>
高轩寒突然五体投地跪服着：“下官竟不知自己已然病入膏肓，恳求乔相指点名医求治。”</p>
乔良春愣一瞬，随之大笑出声，连带着丞相府的下人小厮也哈哈大笑。</p>
“这人怕不是脑子热傻了，还状元郎呢，骂你还给人笑呵呵端茶。”丞相府的小厮在一旁交头接耳，看向高轩寒的眼中满是嘲意。</p>
“拖下去，杖打一百。”</p>
乔良春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一个小厮的生死。</p>
一个杀鸡儆猴，其他小厮噤若寒蝉。</p>
高轩寒脚步飘忽地走出丞相府的后门，陆大正备着马车等候。</p>
“老爷，快上马车，小的带老爷去找大夫。”</p>
高轩寒躺在了马车中，头晕脑胀，嗓音发虚：“不必，去城东沫沫姑娘那里。”</p>
“老爷，你这……”</p>
“无妨，沫沫会些医术，让她照顾正合适，这段时间冷了她，这样过去正好也能惹她心疼心疼。”</p>
“是，老爷。”</p>
高轩寒听着车轱辘咕噜咕噜转，脑中想的是小舟中，绿荷粉花之间的一抹倩影。</p>
他现在十分想去方悠然面前刺上几句，若没有方悠然的推波助澜，他哪里能这么顺利地攀上丞相府。</p>
可是……</p>
“每次碰见这女人，事情发展都与我想的不同，罢了。”</p>
几日后，方悠然看谣言已被尽数压下，就知道高轩寒成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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