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沈稚柚就跟着陈翠娟他们上工去了。 沈稚柚小时候身体不好都是村里人有目共睹的。 而且她上过学,会说一点普通话,音色也好。 不想他们,对面的人都听不懂自己在讲啥。 因此沈大河把生产队话务员个香饽饽工作安排给沈稚柚的时候,大家伙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没说啥。 为啥说这个工作是个香饽饽呢。 一样的工分,她每天只用提前去生产队办公室坐着,有电话打过来,用喇叭通知人来接就行。 总的来说,这个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 沈稚柚揣着钥匙走到办公室把门打开,掏出笔和本,等着别人打电话来。 上工前,大家伙都要先在劳动广场上列队集合,背语录。 他们村里穷,都没装黑匣子,全靠沈大河扯着嗓子喊,沈大河抱着语录站在人群最前面,带着大家喊完,嗓子都快哑了。 陈翠娟虽然泼辣,但还是心疼自家男人。 眼看着太阳快出来了,赶紧让沈稚柚回仓库那待着,自己则是给沈大河送水喝。 在书里,沈稚柚嫌这个工作不好,一天到晚在这守着跟傻子一样,也不能出去看着蒋文彬,总是怀疑有年轻的女同志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勾引蒋文彬。 就拱手把这个沈大河好不容易给她谋的好工作让给了何清。 看着外面的太阳,沈稚柚嘴角抽搐。 书里的她真是跟中了邪一样,好好的话务员不干,非要去田里干活。 按照书里的剧情进度,自己和蒋文彬结婚没几天,何清就会故意来自己面前说看到谁谁谁一直和蒋文彬讲话,自己一怒之下,硬把生产队话务员的位置“塞”给何清。 但现在她结婚对象变成了顾野,何清应该不会来了吧。 沈稚柚刚才还在想这事情呢,何清就过来了。 “我要打电话。” 现在是七月中下旬,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也是他们这一年中最忙的时候,俗称双抢。 要赶在月底前把早稻收割完,并且把晚稻给种上。 大家都顶着烈日在田里熬,衣服都湿了干、干了又湿不知道好几回,身上的馊味都能把人给熏死。 皮肤更不用说,几天就晒的黝黑黝黑的。 相比之前,沈稚柚就坐在办公室里,不用干活,也不用晒太阳。 何清看着沈稚柚穿着干净清清爽爽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浑身都是泥,汗味泥土味和馊味夹在一起,她心里陡然生出了强烈的不平衡感。 并且还觉得很奇怪,明明之前沈稚柚爱蒋文彬爱的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说和其他人结婚就结婚了。 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生产队话务员的工作,应该是她的! 何清虽然眼睛不大,但是黑瞳占比很大,她紧紧盯着沈稚柚,说不出来的诡异,沈稚柚皱了皱眉,被她看的毛毛的。 “你先登记。” “嗯。” 何清弯腰登记完,等沈稚柚帮她把电话转到公社,从公社再转到县里的时候,她突然开口:“我刚才看到赵娣一直往蒋文彬身边凑,两人一直在讲话。” 刚才还漫不经心的沈稚柚猛然一僵。 她的反应落在何清眼里,就成了她还在乎蒋文彬、喜欢蒋文彬的铁证。 她就知道,一个人怎么会短时间变的这么快? 按照沈稚柚尖酸刻薄的性子,她接下来就该去找沈大河,不要话务员的工作了。 到了那时,她再想想办法,生产队话务员的工作不就是自己的? 沈稚柚皱紧眉头,她僵住倒不是因为蒋文彬和其他女同志说话。 而是这句话,和书里似何清跟自己说的一字不差。 太玄乎了。 难道何清就是那书里说的开了天眼能知道后续发展的天选之女? “谢谢你。” 沈稚柚终于给了回应,何清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口气还没松完,沈稚柚又继续说:“我等会就跟我爸说蒋文彬干活的时候似偷懒和女同志讲话,这是浪费集体的时间,必须扣他的工分!” 何清:“???” 这怎么跟她想象中的反应不一样? 看到她的反应,沈稚柚暗爽的不行,清了清嗓子,好奇问:“不过我也很奇怪啊,你不是喜欢蒋文彬吗,之前我跟他处对象的时候你天天跟我过不去,现在我和他掰了,你又跑到我面前来说蒋文彬的坏话,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其实不是喜欢蒋文彬,只是单纯想跟我抢对象? “我” 何清张了张嘴要解释,突然感觉不太对劲。 一回头,就发现蒋文彬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她们,脸色格外难看。 “你故意的!” 何清脸色巨变,沈稚柚无辜挑眉:“我故意啥,不是你突然跑来跟我说蒋文彬不好好上工还跟女同志说话吗?” “文彬我不是这个意思。” 何清还妄图解释,但是蒋文彬只是看了站在原地幸灾乐祸装无辜的沈稚柚两眼,随即就大步转身离开。 何清想也没想就要追上去。 看着他们离开,沈稚柚都快爽疯了,握紧拳头,兴奋地原地蹦了好几下。 什么垃圾书,只要不在意男人,那些弱智剧情就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