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很快,来到了1968年。 学校有了新教材,学习的制度也缩短了,小学从六年制变成了五年制,初高中,从三年缩短到了两年。 这个事,属谁最高兴,莫过于顾二姐二闺女春晴小姑娘了。 非常好,她只要上两年初中就可以了。 缩短了学制,红星就从高中毕业了,明月则是直接上高一。 高中毕业的红星很迷茫,他们县里各厂都不缺人,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了,他今年都19了。 难不成待在家靠父母养吗? “爹娘,姥姥姥爷,舅舅舅妈,我要不下乡去吧。” 吃晚饭的时候,红星在饭桌上说道。 听的众人一愣,王组长,“下乡?你下乡到哪儿?” 王红星咧嘴一笑,“就咱们向阳村啊。” 他现在虽然住在他姥姥姥爷家,在农村,但他是城里户口,就算下地干活也没有工分。 王组长没说话,在考虑,他们各行各业确实都饱和了,他们厂里也不缺人。 “我觉得可行,工农兵大学不是有个要求嘛,上大学前学生必须有两到三年的工作经验。” “红星在乡下干个两年活,到时候争取一下咱们公社推荐名额。” 听闻,苏荷道。 红星,“对对对,舅妈,我也是想到了那个。” 王组长,“行吧,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儿子老大不小了,成年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于是在第二天红星去街道办报名了,下乡。 跟着顾父下地干农活。 红星虽然是城里的娃,但是前年去年下地干活过,很勤快一小伙。 扒苞米不输村里人。 除了红星这个知青,村里还来了其他几位知青。 一共七人,三位男同志,四位女同志。 村里没有知青点,知青们只能现住村民家。 等知青点建好,再住进去,好在现在是夏天,房子建好,晒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住进去了。 十一,地里开始扒苞米,知青们有些跟不上速度。 村里有的人就嘀咕,“同样是知青,红星就比他们干的好。” 这话知青们能愿意听吗? 再者红星是谁呀?也是知青?他们怎么不知道? 于是过去问。 “就那小伙子呀。”村民给指。 休息的时候,大伙就过去找红星问了。 “你也是下乡来的知青,以前咋没见过你呢?” “你没住在知青点啊?” 一连三问。 红星点头,“对,我住在我姥姥家。” 众知青疑问,“你姥姥家?不是你哪儿的人?” 红星,“我就县里的。” 众知青,“你县里的,你报名下乡?” 红星,“不可以吗?我不想待在家里吃白饭。” 众知青,“可以。” “那你住你姥姥家,是不是挺好的。”知青们很羡慕。 住在姥姥家吃饭各种啥的肯定很方便。 红星,“那肯定的,我都住了好几年了。” 众知青: 散了散了,他跟我们不一样。 人家外皮是知青,但内里是本村人。 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红星对于自己现在的状态特别满意。 他是知青,下地干活有工分挣,吃住在他姥姥家,吃的好喝的好睡得好,哪哪都舒服。 爸妈妹妹们还能天天见。 确实他跟村里人没啥区别,但他是知青,嘻嘻。 十二月份,顾大姐家来了消息。 大儿子赵青木要结婚了。 苏荷问顾母,“妈,青木对象哪个村的?” 顾母,“不是哪个村的,是下乡的知青。” “知青?” “对,是知青” 原来是夏天那会儿,知青下乡,有个女知青住到顾大姐家,然后跟顾大姐大儿子赵青木看对眼了。 这忙完秋收就准备结婚了。 真是改变了,书里顾大姐大儿媳不是知青啊,就是村里姑娘。 结婚定在一个星期后,选了好日子十二月九号,阴历十月二十。 苏荷顾建华俩人随了一对枕巾。 顾父顾母这个当姥姥姥爷的买了一对暖壶,顾二姐一对茶缸子,顾三姐王组长俩人则是随了一对毛巾。 他们这年代结婚亲戚随礼实用为主,大多数都是枕巾毛巾茶杯肥皂盒等物品。 新娘子长得挺秀气,南方姑娘川省来的,叫张宁,说话温温柔柔,跟他们北方姑娘大不一样。 苏荷感觉他们北方人说话就温柔不了,即使放低了声音,平缓了语调,但说出来的口音跟人家那个不一样。 还是人家那个听着温柔,娇。 吃完酒席大伙就回去了,空间留给新人。 不过要盘点一下亲戚们送的礼。 “舅舅舅妈他们真抠,那么有钱,就送了一对枕巾。”赵青玉嘀咕。 下一秒啪,被顾大姐一巴掌打在后背, “你个死孩子,瞎说什么呢!” 赵青玉,“本来就是。” 张宁在一旁尴尬的笑,赵青玉坐到她身边小声,“嫂子你不知道,舅妈可抠了,小时候我想吃糖,她一颗糖都不给我吃。” 对于小姑子这话,张宁不知道说什么好,听说青木的舅舅舅妈,都是在县里上班的,舅舅是公安,舅妈是老师。 她今天也见到了,看着挺好挺和蔼的,感觉不像小姑子说的那样。 所以她只能干笑。 晚上的时候,她跟赵青木说起这个事,赵青木,“你听她瞎说。” “舅舅舅妈不是那种人。” “小时候舅妈给她糖,说跟两个哥哥分了吃,她自己躲了都吃完了。” “有次吃罐头也是,娘说跟两个哥哥分着吃,她都吃完了,馋的不行。” 糖,罐头,不只是小孩爱吃,他们这个大人也很喜欢吃,再者他那会儿也不是大人。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馋,有时候吃鸡蛋他们三兄妹一人一个,她总是多想吃一个。 大前年那个巧克力也是,听明月说舅妈给他娘一盒,回家的时候就剩一小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