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无事，第二天二姐夫喂完家里的牛马，跟他大哥王大虎一起上山打猎去了，顾二姐则是带着几个孩子拎着一只野鸡来顾家这边了。 家里除了顾母苏荷外，还有一个大娘，隔壁王婶。 农村就这样，只要不是深仇大恨，过几个月或是过几年两家又好了。 之前因为鸡的事情，顾母跟隔壁王婶闹了别扭，而因为收音机的事情，又好了。 因为王婶，她傻男人，她儿子，他们一家三口都喜欢听收音机故事，听人家买的收音机可不得和好。 夏天那会儿王婶还送了顾母好多院子里的菜。 “云彩过来了。”王婶跟顾二姐打招呼。 顾二姐点点头，“溜达呢婶。” 王婶，“家里没事，过来跟你娘唠唠嗑。” “明月过年十几了？这出落的跟大姑娘似的。” 王婶看了一眼顾二姐身后的明月道。 顾二姐笑道，“过年十六了。” 王婶哎呀一声，“十六了都，大姑娘了呀，过两年这都可以嫁人了。” 这话顾二姐听着很不舒服，她道，“嫁什么人，还早的了，明月还上学呢。” “上学呢啊，上初中?”王婶问。 顾二姐嗯一声，王婶嗨呀一声，“女娃娃用不了读那么多书，给小学毕业，那都是顶好的。” “你看咱们村，谁家姑娘上初中了。” “你读再好那都是给别人家养的，浪费钱。” 顾二姐翻了一个大白眼，啧一声，“王婶你这话说的，伟大的领导人都说咱们妇女顶半天，你咋还觉得女孩子读书没用呢？” “你这是封建思想，得赶紧改掉。” 王婶看顾二姐都变了脸色，知道不喜欢听这话，也是怪自己嘴快，说那些，她道， “是是是，云彩你说的对，我这嘴啊。” 顾二姐觉得王婶这人真不会说话，难怪跟邻居们合不来。 管人家闺女读不读书，就算她闺女不读书了也不会嫁给她儿子，说这些听着烦人。 顾二姐心里嘀咕一阵，跟苏荷聊去了。 顾母倒是继续跟王婶聊天。 她问王婶，“哎，你知道咱们国家古时候吗？” 王婶摇头，“这我哪儿知道去。” 顾母就跟她一一讲了，“这就是咱们国家历史。” “这你都从哪儿听说的？”王婶惊讶问。 顾母，“小荷跟我讲的，还跟我讲了国外的，俄国的，我跟你说说吧。” “小荷，是叫叶卡捷琳娜大帝吧？”顾母还跟苏荷确认了一下。 苏荷点头，“对妈。” 得到确认顾母就跟王婶讲了一下叶卡捷琳娜大帝的故事，听的王婶一愣一愣的。 她听完夸赞，“这个女人好厉害!” 顾母，“是吧，咱们华国历史上也有一位女皇。” 王婶，“你讲讲。” 顾母就给她讲了，王婶听完，问顾母，“这都是小荷跟你讲的?” 顾母，“对啊，不然我上哪儿知道去，我觉得有条件，还是让孩子多读书的好，不然都当文盲了。” 王婶不自觉的点点头，完后感觉不太对，这赵金枝是不是在内涵她呢？ 还没等她多想顾母拉着她又聊别的了。 是的，顾母就是在内涵她，叫她多话。 对于孩子读书的问题在顾母想来，只要家里条件好，男孩女孩都送去读书，条件不好，就供那个学习好的。 何必分男女，伟大的领导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王桂花这女人还说那些屁话。 听的人烦。 不过顾母也能理解她，毕竟她那思想，跟他们这些人不同。 顾母觉得她现在只有能跟她家亲家母，苏母聊的来，精神上能达到一致，村里这些个娘们不行。 一个个思想封建的不行。 苏荷在跟顾二姐聊，就聊起明月的事，顾二姐道，“春晴回来跟我讲过，那个张老师就是那样，特别凶，特别爱骂学生。” 苏荷，“明月小学的时候成绩差，估计就是因为那张老师，孩子都被说的有阴影了，看到她就害怕。” 顾二姐点头，“听春晴说，这个老师不仅爱骂学生，还打学生，他们班里有个小孩，脸都扇肿了，出血了。” 他们这个年代老师打学生，家长不会找麻烦，还会觉得打的好，肯定是自家小孩做错了事才会老师打。 苏荷，“我就是在想春晴成绩不好，是不是也跟明月一样。” 在上学时期，老师每天骂你贬低你，笑话你，孩子不厌学才怪了。 “舅妈，我就是不喜欢学习，跟老师没关系。”春晴在一旁小声说。 确实老师经常骂她，不过她都不放心上，她骂她的 ，她想她的，左耳进右耳出。 她不会放在心上。 她大姐可能真是被老师影响了，但她不是，她是真不喜欢学习，她就想回家待着。 顾二姐也说，“应该不是，她就是纯粹不喜欢学习。” 她三个闺女放学回来讲学校里的事，老大被老师骂了闷闷不乐，老二没心没肺，依旧乐呵呵的。 至于老三，没被骂过，老师都是夸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