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韵花开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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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鹤Shrily7
“方才诸位看清江将军出手了吗?” “没有……” 众将士不可谓不惊讶,心里也对江静檀有了新的认识,他们不是没听说过她的事迹,但那和亲眼所见的区别还是很大的。眼前所见,让他们也对战局有了新的评估。 开局不到一刻钟,对方便折损了一名大将。九州气势如虹,场上的人亦是热血沸腾。然高兴不过片刻,就遭重创。 原因无他,一位铁甲加身的东离将领出了手。那一手青龙戟,若出神入化一般,连连挑翻九州数名大将。 他逼近这边时,一位将领冲了上去,与之对上,可二人对上不过数招,他便被生生击落下场。那青龙戟一挥,便将他打得吐出一口鲜血,掉落马下。 “赵参将!”场外,九州的众人皆是神色大变,更是有人急得冲上前去,查看那位赵参将的伤势。 他是被人抬下场的,看样子是受伤不轻。场外又再一次沉寂了下来。 江静檀望着那人,余光瞥到了林捱,既然要合作,他不会给自己使绊子,因此不会在主将的选择上做过多的障眼法,但他也不想错过试探自己底细的机会,所以,此人不弱,且之前都是在阵的最后面不动。 想清楚后,她身形一动,加入战局。 青龙戟不轻,在那人手中竟是比用铁锤更得心应手,逼得九州士兵节节败退。 江静檀上前与之对上,她有意隐藏自己的实力,一招一式,极按照章法。但这么乍一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路数。 众人只知道每次出枪,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位置,却又不痛不痒,好似她在试探。 但伴随着对招时间越长,东离武将的耐力似乎并未减弱,挥动青龙戟时,更加行云流水,且具备压迫力。 江静檀枪头一转,挑起地上掉落的铁链。那没有过多棱角,只是一条不易折断的铁链,此刻像是锋芒毕露的杀器。当下几乎化作了一柄长剑,带着凌冽的杀气,招招直指对方的命门。 “哗啦—”,铁链如蛇一般,缠绕住了青龙戟,同一时间,江静檀的红缨枪笔直地往东离武将的头顶上刺去。 那人神色巨变,当下松开了青龙戟,侧身避开,但仍是被那杀气腾腾的铁链,击中了臂膀。 重击到肉的声响,听得人触目惊心。此刻,他距离场下的距离,不过几丈远。 东离士兵纷纷涌过来,神色巨变之下,策马上前,欲救下他们的主将。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江静檀会如此之强,一个女子击败了他们东离军中格斗最强者,这本身就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因此反应过来便也来不及了。 红缨枪划破长空,江静檀飞步向前。那刃刀卷起的罡风,吹得她的裙袍哗哗作响。 刃刀闪烁着寒芒,直冲那人的面门。 “将军!”有人惊呼出声。 林捱眼眸微眯,于极远之外,眼看着江静檀用手中长枪将他方主将击出场外,刃刀刮起的风,令得她耳畔的碎发乱舞,漫天杀意纵横,无数黄沙飞舞,她很平静,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们输了!” 林捱看见她笑了。 那美好的笑容落在他的眼里,那双沉寂的眸里,似乎捎带着一丝的杀意。 不是挑衅。是江静檀打斗中残留下来的戾气。不浓烈,证明她一开始就有把握。 看似是一场戏,却也的的确确是比试,无可否认,她是实打实的,靠实力赢了下来。 她很强。 “比试结束,九州获胜!” 林捱笑着摆摆手,宣布道。他抬眸,江静檀隔着冰冷的刃刀,正对着他:“林将军,承让了。” 满场皆静。 甚至场上的许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赢了?我们这就赢了?”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江静檀。 风乍起,吹着她的裙摆随风飘扬。她站在这飞舞的冷风之中,神色平静悠扬。 然而这一眼,却叫人想起了她那一句,她很擅长以少胜多,逆风翻盘。 她带着几乎是败局已定的九州,赢下了这一局,她带着九州的伤兵,弱兵,守住了这一城。 “不知接下来,林将军是否会信守承诺,退兵呢?”江静檀依然是平静地开口。 “自然。”林捱轻笑着说,眼神耐人寻味,“江将军,若是有一天,你又需要一个地方了,我东离军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江静檀不语。 林捱这句话,于她而言分不清好坏,他既提醒了九州军,自己是外人,又敲打了他们,若是不抓紧,她随时可以去帮别人。 当下的局面,她什么都不做最好,不用上赶着反驳澄清,也不必肯定他的话语。让别人自我发挥着思量思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走。”林捱摆摆手,吩咐着,而后带着大军离开。 江静檀也带军撤回城中。 她走在队伍的最后,一抬头便看到了城楼之上的周逾白,冲他笑了一下。她没错过他眼底的担忧,她想告诉他,无妨。 九州一众将士以为,江静檀会说些什么,然而,她只是将马牵进马厩中,说了一句“辛苦了”,便自己离开了。 江静檀走进周逾白的营帐,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那提前准备好,装满水的铜盆,她轻轻笑了笑,将红缨枪放好,便走过去净手,动作缓慢认真。 她真的很不喜欢血腥气,偏偏沙场上的黄沙漫漫,裹挟着的味道扑面而来。然而,条件有限,她只能忍着,此时,只这一盆清水,对她来说便足够了。 没人注意过这一点,只有周逾白这样做。 接下来的时间,江静檀就只窝在周逾白的营帐里,一边喝茶,一边继续着未尽的棋局,二人一直也没分出个胜负。 军营里却是有些乱的。 “这江将军是真的有本事啊,今日在场上,一个人挑翻了那么多东离大将。” “是啊,我都没看清她出手。” “若是有这样的人在军中……不说打仗,也能带带我们啊。”许多人心里都清楚,九州的兵力是不够看的。 大家一时都有些沉默。 “可她之前是大盛的人啊……” “但她现在不是逃出来了吗?” “要我说也是大盛做的太过分,你没听说是那君王带头出卖他们江家吗,想那江家铁骑多忠心,守在这边关吃了多少年黄沙,他竟然……” “那倒也是。” “不过,东离的人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 “要是江将军日后真去了东离,那我们怎么办?” “哎呀,要我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留住再说,她叛出大盛是因为先被背叛,我们跟在她手下好好干不就好了?” “也有道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江静檀浑然不知,她靠在桌案上睡着了。梦到了一些事,睡得不太安稳。 “你们在做什么?别欺负他!” “一个质子,他父王都不要他了!” “谁说的?你们欺负人还有理?” …… “多谢姑娘!” …… “这颗糖给你,你别难过。” …… “你知道吗?我一点也不喜欢打仗,我想爹爹和兄长回来。” “他们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