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说得够多了,你对温妍做出这种事,我不能留你。” 季寒时的手指落在扳机上。 “大哥!” 扑通一声,夏子玉跪在他面前,“求你放她一命!” “子玉,你让开。” 季寒时皱眉。 洛锦心眼圈通红,恶狠狠道:“夏子玉,你滚开!我不需要你求情,让他一枪杀了我!” 夏子玉对季寒时道:“大哥,放她这一次,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再干涉!” 季寒时看着夏子玉,唇线紧绷成一条直线。 “大哥,我从不曾求你什么,就这一次!” 夏子玉的表情无比恳切。 季寒时眉心紧捏。 过了片刻,他放下枪:“好,我给你这个面子。” 说完,转身朝外走,忽然脚步又顿住,冷到极致的声音缓缓道: “洛锦心,从现在起,滚出季氏,我不想再看见你。还有,离温颜远点,否则海城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我说到做到。” 周勤和李斐然连忙跟着季寒时离开。 洛锦心无力地坐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夏子玉蹲下,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 “滚!夏子玉,你给我滚,别在这里看我的笑话!” 洛锦心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 夏子玉站起来,压抑着怒气道:“我给你订了回国的机票,你今天就回去,去公司把东西收拾好,大哥说一不二,季氏没有你的位置了。” 夏子玉说完就离开房间,洛锦心崩溃大哭。 车子回到医院。 “大哥,您的伤……我去叫医生来看一下。” 周勤很担心地跟在季寒时身后。 季寒时摆手:“我先去看看温妍。” “季先生。” 病房门口,两名保镖恭敬地叫了一声。 季寒时竖起手指,让他们安静,轻轻打开门。 病床上,温妍还在沉睡,药物的作用让她逐渐安静下来,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季寒时这才离开,来到隔壁病房。 医生过来检查,打开纱布,斑斑血迹格外刺目。 “伤口有裂开的迹象。” 医生面色严肃,想指责,但季寒时气场强大,医生只好把指责的话咽下去,平声道:“这几天是伤口恢复的关键期,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要有大幅度动作。” 说着,抬眼看向旁边的人:“你们也要督促一下病人。” 周勤和李斐然同时叹气。 督促?谁敢啊? 为了救温妍,大哥连防弹衣都没来得及穿,直接提枪上阵。 谁敢阻止,搞不好就要吃子弹。 换了药之后,周勤等人离开。 季寒时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里面响起一个很冷静的声音:“拨号密码。” 季寒时淡淡报出一串数字。 “稍等。” 随着几声嘟嘟声,电话成功转接,里面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好,哪位?” “我,季寒时,好久不见,程将军。” 季寒时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头先是一愣,随即明显激动:“寒时,你怎么想起来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驰骋商场,早把军队忘了!” 季寒时微微一笑:“无事不登三宝殿,直话直说,我有事求您。” “嘶——” 程将军惊讶地发出抽气声,“我的天啊,什么事能让你用‘求’这个字?我倒真想听听。” 季寒时没有遮掩,直接道:“听说您的编队经常在沙莱南部海域附近巡逻,我有个很重要的朋友被抓到那附近的私人岛屿上,想拜托您施加一下压力。” “哦?竟然是这样?那片海域的确很乱。” 程将军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如果只是施加压力,那倒是没问题。” 季寒时道:“您放心,不需要你们动手,只要造成混乱就行,其他由我来办。” “哈哈,这事我肯定帮。” 程将军非常有义气的笑起来,“你曾经救过我两次,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这么点事不算什么!” “对了,寒时,你真的不考虑回部队吗?刘司令经常提到你,说你退伍是国家的损失。” 程将军终究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季寒时是他带兵几十年来难得一遇的人才,他很想把这个人才留下。 “就算我愿意,我老婆也不愿意。” 季寒时淡淡笑起来。 “我都忘了,你小子结婚了,没想到你小子是个妻管严,行吧,就不让你为难了。” 程将军哈哈笑起来,又沟通了一番计划之后结束对话。 之后季寒时把周勤和李斐然叫进来。 “三天之内,用最快的速度,在封亦爵的小岛附近集结一百人手。” “什么?三天?” 周勤惊了一下,“大哥,您的伤没这么快好吧?而且三天调度人手有点太仓促了。” 季寒时摇头:“我答应过温妍三天之内带她回国,不能食言。” 沙莱一家高级私人医院内。 “封先生膝盖内的子弹已经完全取出。” 医生有些心惊胆战,“只是……” 封亦爵脸色苍白,满脸阴鸷地躺在床上,咬牙道:“只是什么?” “只是子弹正中要害,您的双腿恐怕无法恢复行走。” 医生小心翼翼把实话说出来。 “无法行走?什么意思?” 封亦爵的脸色陡然一变。 医生哆嗦道:“意思就是……您以后可能需要靠轮椅出行,不过没关系,或许等医学进步了,还有能站起来的那天。” 封亦爵冷笑道:“连双腿都治不好,废物,把他拖下去乱枪打死。” “封先生,我错了!” 手下不由分说地把倒霉医生拽走,过了一会儿便传来隐约的枪声。 “爵爷息怒,咱们可以从国外请最好的骨科专家。” 手下小心谨慎的奉承道。 封亦爵咬牙切齿:“季寒时,我不会放过你!” 话音刚落,助理的手机就响了,接起电话听了什么,脸色大变。 “爵爷,大事不妙!” 手下一脸惨白,“2号小岛被攻击了,人员几乎全部被俘获。” 封亦爵气得差点要站起来,膝盖传来剧痛,他暴躁吼道:“他妈的谁干的!” “是……季寒时。” 温妍从睡梦中醒来。 这几天因为镇定类药物,她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胸口的伤痕淡化了一些,再加上季寒时每天都陪在身边,她不安的情绪好了很多。 此刻醒来,季寒时不在身边。 温妍下床,走到门口就被保镖拦住。 “夫人您要去哪儿?” 温妍问道:“季寒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