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巨鸟石雕

张铁驻足在水池边，打量着池子中心一人多高的巨鸟石雕。 这鸟身舒展，张翅欲飞，看鸟的样子，像是麻雀，可这石雕的麻雀却是要比真正的麻雀大了无数倍。石雕的鸟腿站立在水池正中的一个圆台上，鸟脚到鸟头的高度能有两三米，鸟身长度四五米，双翅展开又有四五米，看着非常雄伟霸气。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 “这雕像有什么奇怪？”几人顺着张铁的目光，看向了这大鸟的石雕，王所长忍不住开口问。 张铁有些好奇，“你们说，这是什么鸟？” 什么鸟？ 听到张铁还有心思关注这石雕大鸟的品种，众人更是不知他在想什么。 “不是鹰么？怎么了？”王所长不解。 身后的国安女李乐捂嘴噗嗤一笑，“张组长不说，我还没发现，这还真不是鹰，好像是麻雀啊。” 怎么在这里立了个这么大的麻雀石雕。众人更觉好奇。 “毛病就在这石雕上，要想办法把它弄下来。”张铁想看看这石雕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会有如此浓郁的黑色气体包裹升腾。 “怎么搬？这要是造型的还好些，要是石头雕刻的，怕不得有上千斤重。”王所长不知道张铁想干什么。 国安陈亮开口，“要不，我打电话叫人？找吊车过来将这大鸟弄下来？”顿了顿“问题是弄下来放哪？做什么？” 李乐眼睛一亮，“难道是风水邪说？是这雕像导致怪病发生的？” 其实张铁到现在也不知具体怎么回事，这般黑气，让他不由联想到了当初李会长别墅中的鬼坛猫尸。 只是他仔细观察过水池周围，地面并无黑气冒出，就单单只这石雕黑气包裹升腾，普通人看去很是寻常，可在张铁的左眼中，就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般醒目。 张铁前走两步，跨进没有水的池子，靠近石雕，绕着转了一圈。 他想取出量天尺将这巨大石鸟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正这时，后方走来十几人，当先一人穿着工作服，头戴白色安全帽，身后几人则是保安打扮。 白帽子来到张铁几人近前，开口询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工地不许外人进入不知道么？”语气生冷态度严厉。 王所长没穿警服，看看张铁，有些尴尬。说自己是派出所的，过来你工地检查检查，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国安陈亮和李乐这时上前交涉，两人掏出证件，当白帽子一众人听说是国安局来人，原本有些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停了不少。 “你们是有什么事么？需要配合什么，来我办公室谈吧，我是这项目的经理，我姓康。”白帽子瞅着池子中还在盯着大鸟看的张铁说，他能看出，张铁几人谁说的算。 张铁转回身，出了水池，“这是什么鸟？” 白帽子康经理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支吾了一阵，“这，不就是鹰么？怎么了？” “你们这里最近两人跳楼身亡，干活的二十几个工人感染了怪病，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张铁盯着康经理的眼睛。 康经理被张铁看的有些胆怯，眼神回避，“跳楼的是自杀，得病的是我们外包单位的工人，这与我们无关啊。” 张铁看着他，冷笑，“无关么？无关为什么三期被封了，为什么我们国安过来？” 康经理靠近张铁两步，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领导，我们是华容地产的，市里刘市长对我们在开发的几个项目很支持。”顿了顿，“再说，三期也没被封，被封的就只是那个有人跳楼的工地。” 张铁伸手掏出自己的国安证件，“华夏国家安全部，我怀疑最近的跳楼和传染病都与你这工地有关，别说你什么地产，认识哪些领导，我是来调查事情的。” 康经理还真是靠近了瞅瞅张铁的证件，见这是上面来人了，也没了办法，“这样，我给我们领导打个电话。”说着，走出十来米远，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张铁懒得听他找谁说什么，康经理带过来的十来个保安见对方是政府的人，也都蔫在当地，小声议论。 不一会，康经理走回来，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我们领导说了，你们想查什么，怎么查，我们全力配合。” 张铁回头，瞅着池子中的大鸟石雕，“这个，什么时候立上去的？” 康经理想了想，“年后，三月份吧，三期开工的时候。” “谁立的？你们公司么？”张铁问。 康经理不知怎么对方就对这石鸟感兴趣，“小区的规划设计本就带的呀，工程队弄过来的吧。” 张铁追问，“什么公司规划设计的？哪的工程队。”这态度让一旁的老刑警王所长都看的一愣一愣。 康经理神色有些骄傲的说，“我们华容地产是和日本企业合作开发的这里，园区设计，景观布置都是由日方提供的图纸、理念。至于说谁将这雕像搬过来的，那我得回去查查。” 张铁想着，是不是现在动手，让人将这大鸟弄下来研究。 这时，手机铃响，张铁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纳兰打过来的电话。 张铁朝身后还在研究石鸟的小钰看了看，接起电话。 “怎么样？我的张组长，发现了什么？”纳兰的声音愉悦，看来心情不错。 “领导，你就别开玩笑了，有什么指示？” “小钰跟我说了，这次的事，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由你全权负责，出了事我给你兜着。”纳兰语气突然郑重，“这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 张铁无语，他可不想做什么组长的啊。 却听电话里，纳兰继续说道，“你们现在在现场吧，刚刚三通电话给我打过来，意思是不要太针对你们查的金都项目。” 好大的本事，这康经理才刚打电话几分钟，居然已经有人给纳兰递话了。 “你怎么说？”张铁好奇都谁找了纳兰，也好奇纳兰的态度。 “我怎么说？我刚刚不是说了么？那里你负责，出了事我兜着。”女强人的霸气毕露。 张铁心里有底，撂下电话。 康经理笑眯眯的朝他走了过来，眼神里多了一丝讥讽，像是在说，看吧，国安的又怎样。 张铁同样冲他报以冷笑，转身重又走进池子中，站在巨鸟石雕前。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张铁想要做什么。张铁动了，只见他伸手入怀，掏出量天尺，左眼云形符文显现，一跃而起，三米来高。手中量天尺冲着面前巨鸟石雕一劈而下。 张铁落地，重新将量天尺揣回上衣内里。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惊讶表情下，巨大的鸟形石雕“哗啦”一声，从展开翅膀的鸟身处，一分为二，两大块空心的石头砸落地面。 众人看着地上的两截鸟身，空着的石雕里面像是被张铁一尺劈开后淌出的血浆，一团团如同死去寖泡过水的小鸡崽样的东西，包裹着红黑的粘稠液体，从石雕里流淌出来，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张铁朝呆愣住的康经理笑笑，开口说话了，“陈亮，李乐，叫公安局封锁金都三期。联系卫生局，疾控中心，为金都一二期的居民做详细检查。将华容地产所有人控制住，带回国安局。把这水池封锁起来叫人严密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