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萧湘直到歆姨回来，她才离开。</p>
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歆姨关心问她怎么回事，问她是不是五爷惹她生气了。</p>
她只笑着说：没有，是我惹了他不高兴。</p>
最后揉了揉清川星河的脑袋后，便向歆姨辞行离开了。</p>
独歆姨担心萧湘有事，事后又写信询问尹云楼，问及两人发生了何事。</p>
……</p>
回到城里时，天已经黑透。忍着脚腕上的伤，一步步走在空旷无人的街道。</p>
夜风吹来，拂动着她红色的衣裙。</p>
昏暗巷子中，忽然传来女人刺耳惨叫声，她掂着一拐一拐的脚，缓缓朝那巷子里走去。</p>
拐了墙角，在巷子里看见一褴褛男人正持棍棒殴打跌坐在地的妇女，旁边还有三四个围观男人。</p>
衣着上来看，皆是市井小民。</p>
微弱灯光下，年轻妇女衣不蔽体，头发乱糟一团，蜷缩在竖在墙上的竹棍中，瑟瑟发抖、抽泣。</p>
布衣褴褛的男子举棍就是狠狠的一棒！打在妇女削瘦的背上。</p>
“老子告诉你，下次再拦着老子，老子打断你的腿！”粗鄙之言响起，几乎传遍整个巷子。</p>
围观者有人应和：“就是！身为女人就该在家好好持家，管男人做什么，男人天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拿点钱出去消遣消遣怎么了？真是多管闲事！”</p>
有另外同伴上前拉扯男人：“这娘们儿就是多管闲事，你也别气。”夺过男子手里棍棒，扔到一边，拉人就要走，“走走走！赌坊人都满了，别管了。”</p>
见人要走，妇女忙拼命扑来，死死抱住自家男人的大腿，凄惨哭喊：“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去了，家里现在连一口吃的没有了，孩子每天向我哭着要吃的。那是家里唯一的一点积蓄，你要是拿去赌了，孩子就真的饿死了……呜呜呜呜……”</p>
“孩子要饿死了，与我有什么关系！臭不要脸的贱女人！那是你该操心的！”男人面目憎怒，拔脚就是死命一踹！</p>
女人当即被踹进乱棍中，混乱中有大棍砸下来，直接砸在她额角，瞬间流出鲜红的血。</p>
似不解气，男人又朝人狠狠啐了一句：“妈的！真是个扫把星，自从娶了你，老子从来没赢过！”</p>
接着，便骂骂咧咧地走开了。</p>
四五个人刚走到巷口，便看见一个红衣姑娘，静静地站在那。</p>
目光无神，木讷表情上甚至挂着一丝悲悯，就看着跌坐在地的女人，那样子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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